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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抓紧了佛降的衣襟,他的头抵在佛降的肩膀上,他没有哭出声,但佛降却感觉到男人在哭,因为他的衣服已被男人的眼泪渗湿,他让男人靠着他,他伸手安慰般的抚摩男人的背,从来不会理会旁人死活的佛降,这次反常的安慰了男人几句。
佛降说的很戳口。
他不会安慰别人,也从来没有安慰过谁,他从小在清风谷长大,也很少出谷,在谷里的时候除了练功,也很少人与谷里的人交谈,因为他资质好,难免会受到那些庸人的嫉妒,他也不屑于那些人交谈,以至于他没什么朋友。
除了谷主之外,他几乎不与其他人接触,他不善于安慰别人,也不回去安慰别人,而当他看到男人伤心的时候,他很想说点什么让男人别伤心……
这一晚。
佛降陪迹延在回廊上守了一夜,佛降也没有多言,他只是陪着男人,第二日一早,方丈就让无争送他们三人回边城去,弘法寺太危险了。
这一路上都有和尚护送,很快就安全的抵达了边城,在道谢之后,迹延目送那群和尚离开,和尚们临走前表示,昨夜方丈已经封住了万魔窟,只是高僧们要留在万魔窟外,念经镇压妖物,否则若那阴气爆发,后果不堪设想。
三人回到边城之后,边城的雪依旧很大,三人顶着雪回到张府,夜晚很冷,张府大门的灯笼依旧亮着,灯笼在寒风中依旧摇摆不定。
张紫燕得了失心疯,一路上都扯着迹延的衣角,嘴里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佛降一路上都没有出声,迹延很为难,他甚至不想回张府。
佛降敲了门。
很快,张管家就披着衣裳出来开门了,看到疯疯癫癫的张紫燕之后,张管家担忧的看向迹延,迹延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张管家扶着张紫燕进屋了,临走前还为难的告诉迹延,末桐已经恢回府了,在府上休息,这些日子都没带女人回来。
张府上下都很怕末桐,有没有人敢赶末桐走,佛降陪着迹延进了张府,末桐披着长袍从内堂走了出来,衣服刚睡醒的模样。
当看到迹延与佛降一起时,末桐缓缓的停住了脚步,原本急切想要见到男人的心情,也被粉碎的一干二净。
他这些日子都在府上静养,甚至偶尔还替男人看看铺子,没有去找女人解闷,最多去酒坊喝喝酒而已,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
可是。
迹延却带着佛降回来,什么意思?是让佛降来收拿他的吗?还是说找到佛降做靠山,以为这样就能摆脱他?给他下马威?
末桐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在他看到迹延与佛降的同时,两人也早已看到了他佛降,佛降面无表情的盯着末桐,他的嘴角含着冷笑。
佛降很不削末桐,这个魔头与他交过手,他没有半丝的畏惧,只是看到末桐的目光一直落在男人的身上时,他很不舒服,他不希望谁用这种灼热的眼神注视着男人,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
而迹延在看到末桐之后,本能的朝佛讲身边靠了靠,佛降顺势搂住了男人的肩膀,迹延没有动,却听到佛降对他说了一句:“别怕。”
没错……
迹延很怕末桐,那日末桐那样对他,他没办法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他在弘法寺的这一个月,想了很多,可是他还是不知道回来应该如何面对末桐,而且加上张紫燕之前怀的是末桐的孩子,迹延真是无法接受,太荒唐了。
真的是太荒唐了……
迹延抓紧了佛降的衣衫,他不太想靠近末桐,而末桐眼中越发燃烧的怒意,是的男人的身体不住的颤抖,再加上夜里很冷,男人更是抖得厉害。
“怎么了?”
“没事,先进去。”
迹延摇头,他的脸色很不好,寒冷的天气使得他的手冻得僵硬,看到末桐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迹延还是告诉了末桐,佛降要住在张府的事。
原本以为末桐会打动干戈,没想到末桐再看了男人一会儿之后,便很爽快的答应了:“好,没问题。”他就向张府的主人一般,点头同意让留下男人。
佛降冷笑了一声:“吾们又不是在询问你的意见,只是告诉你而已,并不是征求你的意见,再说你又不是张府的主人,你同不同意都没关系。”他也不客气,他带这男人如了大堂,男人在经过末桐身边时,都不敢看末桐。
在末桐面前他早就颜面尽失了,他最丑,最难看,最丢脸的一面都被末桐看过,男人心中固然畏惧,但表面上尽量保持着镇定,因为他不想在末桐面前更丢脸。
“张他紫燕那个女人疯了?”末桐跟在两人身后,缓缓的进了内堂,无所谓的语气是的男人有些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