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堂跟个哑巴似的,跟他比划:昨晚你做什么咬我?
贵生有些无奈:谁让你乱叫我。
耀堂今儿个穿得特别的贵气,远远一瞧就是富家公子哥,而且刚到就被许多人给围住了,加上他嘴唇破了,那些姑娘都担心的瞧着他,而且他不说话的时候瞧着他挺斯文,贵生远远的看了他一会儿,觉得他晚上跟怪物似的,每晚都想吞了他似的,白天又极有派头还很懂规矩。
今儿个锦寿因为病了没有来,贵生安静的站在回廊上,等着耀堂过来,这里的人他都不认识,而且还有洋人,这一座巨型的宫廷样式的大船,除了甲板之外下面还有两层。
贵生瞧见那些人散开了,看到今儿个穿着西装的东来,与穿着大衣的天禄,正在跟面无更让耀堂说话,贵生也过去了。
“二哥,你嘴巴怎么了?”东来端着酒杯,隔空指了一下耀堂的唇,他笑得一脸无害。
耀堂英挺的眉宇间轻蹙了一下:“昨晚太猛了。”他面色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开玩笑,可东来却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天禄瞧见耀堂脸色不好,也没插话就轻笑了起来,看到贵生过来了,他也不跟他们说话了,扶着走路有些晃的贵生:“你晕船?”
贵生年纪大了,被晃着有些不舒服,虽然这般很稳,但是他对这浩瀚大河,有些恐惧,他脸色不太好看的比划:我想吐。
刚才还在嘲笑耀堂的东来,听到贵生不舒服,就看向贵生,耀堂自然也看了过来,贵生朝着他们比划:我没事,过会儿就好了。
东来皱眉。
天禄扶着贵生。
耀堂靠在栏杆,吹着河风,有些没良心的笑了:“我刚才都说了,最近太猛了,都有喜了。”他侧过头贵生,那黑皮里暗光流淌,夹杂着几分得意的笑……
此时——
东来刚想把杯子里的酒,朝耀堂那张俊脸上泼去……
天禄刚想把贵生打横抱起,抱到船舱里去休息……
贵生刚想让耀堂别胡乱的在自家兄弟面前瞎说……
可是——
一个冷清无比的嗓音突然响起,自然无比的打断了所有的人:“谁有喜了?”那清清淡淡的声音犹如寒风一般刮过耳边,那悦耳的嗓音里带着冷然的笑意,很轻,很淡,很飘渺,那飘飘荡荡中却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几人循声望去,之见一席正统军装的大帅,穿着马靴,气定神闲的朝着这边走来,他是代表军政来的,自然得穿军装。
他清冷的容颜上带着笑意,只不过不是对着贵生笑,是对着福家几兄弟客气的寒暄了几句,贵生始终都没看他。
“你说谁有喜了?”大帅看向耀堂,再看看天禄扶着一脸难受的贵生,他指了一下贵生,“他吗?”他问得直接。
耀堂靠着栏杆,河风缭乱他的黑发,他看了贵生两眼,然后盯着大帅点头:“不然还能有谁。”他也回答得直接。
“他开玩笑的。”东来放下酒杯,替耀堂圆场,“今儿个我新船试航,你能来自然是赏脸,去里面坐,别在外面干站着。”
耀堂哼笑了一声。
似乎有些不屑……
贵生皱起眉头,觉得气氛僵硬了不少。
而大帅也没生气,只是淡淡瞧了贵生一眼,思量般的看了贵生的肚子一般,随着东来到了里面,贵生这才朝着耀堂比划:你做什么‘哼’他。
贵生还“哼”了声。
“我就想‘哼’他,他又没什么了不起的。”耀堂满不在乎的说着,牵动到嘴角的伤,有些吃痛的细微的“嘶”了一声,英俊眉头皱起了,那唇形抿出了迷人的幅度,虽然是不满,但也好看。
“得了,我看你少说两句。”天禄让耀堂赶紧收声,免得越说越难听,“今儿个东来新船试航的日子,都和气点比较好。”天禄的手放在贵生的腰上。
耀堂指了指天禄的手,皱眉让他注意点。
“我只是扶贵生而已,又没对他做什么。”天禄拍开了耀堂伸过来的手,直接把贵生打横抱起,“再说,不搂腰,要怎么抱。”他直接挡开耀堂,把贵生抱回去休息了。
耀堂跟在他身后,朝着贵生眨了一下眼,拉过贵生放在天禄肩头的一只手,从怀里拿出药膏给贵生涂手……
还把玩着贵生修长的手指……
贵生拍开他的手,他又拉着,耀堂跟在他们身后,非常的显眼,贵生每次想抽回手,耀堂都皱起俊眉,那黑眸盯着他一眼,仿佛在警告他别乱动,贵生瞧见他嘴角上的伤,就想起昨晚的事,再加上耀堂仿佛知晓他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