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瞧见贵生皱眉,他才松开手。
贵生很轻的揉了自己的下巴,这才惊觉伤得有多重,他轻轻的碰了一下就疼:什么我跟你,你跟他的,你少胡说。
贵生也不问了,就安静的听戏。
等戏完了之后。
贵生就把金龙牌拿了来,耀堂刚从贵生手里接过金龙牌带好,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
而此时——
所有人灯都亮了起来,所有的乐器声都停止了,而且大伙都站了起来,纷纷的看向戏台下方,那哑巴戏子踩空了······
直接给摔下了台······
戏班主和戏班子都着急的围了过去,耀堂瞧见这情况立马就下了楼,贵生紧跟在他身后,可是却瞧见直接把那戏子给打横抱起。
那戏子有些惊讶的瞧着耀堂,而耀堂直接把哑巴戏子直接给抱到了飞鹰寨的医阁里。
贵生始终都跟在耀堂的后面,站在医阁外边远远的瞧着,大夫来了之后便替那戏子诊断了,说是扭伤了脚而已。
“只是小伤没什么大碍,休息两日别唱戏就好了。”大夫诊断完了之后,便去给那戏子熬药去了。
贵生本想进去,可是却瞧见那戏子拉了拉耀堂的衣袖,朝着耀堂比划:刚才跟你在二楼同坐的那伙计是谁啊?
耀堂拨开了那戏子的袖子,随意的拍了一下那戏子的脸:“怎么,吃醋啊?”他弄得满手都是粉,但也不嫌脏。
那戏子瞪了耀堂一眼,瞧见那耀堂还想碰那戏子的脸,那戏子就直接抓住耀堂的手,在耀堂的手心写了什么贵生也瞧不清楚,只听到耀堂低声了两声······
贵生瞧见那戏子没事了,便就没有进去打扰,就回去干活了。
那戏子叫阿三,在来龙镇很有名,许多达官贵人都会去捧场,贵生知晓耀堂自然也是其中之一。
只是,那戏子脾气有些倔。
但是自从那戏子摔台事件之后,帮里爷有人津津乐道说是帮主瞧上了个戏子,说那戏子也被帮主给震摄到了,就和帮主对上了眼。
贵生听到兄弟们说这些消息的时候,就觉得好笑,但是一笑就牵扯到脸上的痛楚,弄得贵生最近很是郁闷。
上回跟贵生一起去喝酒那些兄弟都摔得鼻青脸肿的,但是都是家常便饭了,男人喝高的多少都是这种经历。
其他兄弟都好得挺快的,就贵生脸上的伤在经过几天的沉淀之后,反而变得越来越明显,呈现出又青又紫的。
所以,贵生这几日都没有出过房间,就连上茅房都是入夜了之后再去,就怕平日里吓到其他不知情的兄弟。
这日,夜里贵生正在屋里叠刚收回来的衣物,就听到房门被人给推开了,他抬起头就瞧见,耀堂一边拿帽子拍着身上的雪,一边熟门熟路的进了屋······
贵生瞧见他来了,也便放下了手里的活,上前去接过他手里毛绒绒得皮草帽子。
然后。
用手细心的替耀堂拍了拍身上的雪。
他朝着耀堂笑了笑:外面是不是很冷,你今儿个下山怎么不叫我一同陪你去?
“冻死了。”耀堂冰凉的双手放贵生的脸上,冰得贵生脸上的伤有些疼,贵生拉开他的手呵气,还给他搓了搓手。
贵生朝他比划了:你今儿个下山处理有人冒充猛虎帮的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耀堂进屋之后,就抓住贵生温热的手取暖:“都办好了,让司令部的那些人去城里发了告示,让军阀的人盯紧了。”他今儿个在城里酒楼里,请了司令部的官员一桌,那些官员都没他能喝,全都给喝趴下了,他还清醒如常。
贵生早就闻到他身上有酒气,只是用手推了他一下,不让他靠得太近,你现在屋里坐一会儿,我去给你煮解酒茶。
可他还没走出门,就被耀堂由后之前的给抱住了。
耀堂身上裹着裘皮毛绒绒得弄得贵生很痒:“我今儿个也约了猛虎帮的人见面了,你猜我瞧见谁了?”他侧着头看贵生,看到贵生脸上的伤,他那黑眸色泽变深了几分。
贵生伸手比划:我怎么会知晓。
耀堂放开了贵生,但他跟着贵生到后院兄弟们平日里煮东西吃得地方,就站在旁边瞧着贵生忙碌,贵生让他进去,他也不进。
等贵生煮好的解酒茶之后,他才告诉贵生:“我看到锦寿了,锦寿是猛虎帮的人。”他一边喝着茶,一边看贵生。
瞧见贵生眉头微皱,他伸手抓住贵生温热的手,把贵生拉到了身侧,让贵生给他暖手:“所以你以后瞧见锦寿,要小心一点。”他提醒贵生,几口就喝完了贵生煮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