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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媚·恋香衾(37)

“朕……只是不大了解你。”

“我?”

“没错,太凶悍了……”

唐天霄拥她在怀,感慨地望着她,“这么凶悍,让朕一时想不出……想不出你会死。”

他向来神采飞扬的凤眸闪过一丝后怕,叹道:“朕那时真怕你死了。即便回了宫,太医说了你无大碍,朕还是不放心,连做梦都时常梦到你又中箭了,一身的血倒在我怀里,怎么也唤不醒。”

可浅媚低了头,若有所思。

“皇上前些日子睡在我房里,半夜不时过来看看我,莫不是做梦了?”

二人虽是有过肌肤之亲,但回宫后可浅媚有伤在身,唐天霄只怕自己夜间不小心碰着她伤口,也不敢和她睡作一处,依旧只在软榻上睡着。

只是睡得安稳不安稳,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现在给可浅媚一提,他抿了抿唇,不屑地转开目光,说道:“哪来那么多的梦?只是去瞧瞧你睡得老实不老实而已。”

可浅媚见他不屑一顾的模样,也便撇撇嘴,不屑道:“喜欢我就喜欢我,还要拿皇帝的气派来压我一头,真没意思。”

唐天霄微愠:“你说什么?”

满眼韶春,舞影落花霰(二)

可浅媚见他发怒,搂过他脖子就亲一亲他的唇,吃吃笑道:“你是皇帝便不可以喜欢我么?男人喜欢女人天经地义,就像……我喜欢你也是天经地义一样。”

唐天霄再没遇到过如此大胆放诞的女子,反给说得双颊微微作烧,不晓得该作何回答。

但也许根本不需要用话语来回答。

男女之间,喜欢或者不喜欢,有很多方式可以表达。

他吻上她,细密深切,缠绵温存,一刻不舍得放开。

玲珑的身体在爱抚下战栗时,他才难耐地叹口气,把手抽离她的腰肢,低声道:“你快养着罢,朕盼着你……快快复原。”

可浅媚舔舔被泛着玫瑰红的唇,恋恋地望着他,问:“你不难受吗?”

唐天霄走向自己的书案,端起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几大口,才慢慢道:“嗯……朕……不缺女人。”

可浅媚悻然道:“可我缺男人。”

唐天霄刚到嘴中的一口茶水喷出,愕然地瞪着她:“你……你说什么?”

可浅媚忸怩地红了脸,却轻声地嘀咕道:“不可以吗?”

唐天霄点头道:“可以,可以,可以!”

第三个“可以”已是咬牙切齿吐出,人却已在可浅媚身畔,手臂只一勾,已把她轻轻揽住,送上自己的c黄榻。

轻怜,蜜爱。

罗带轻分时,魄已驰,魂已销。

已不是第一次,却依旧是被扯开般的难耐疼痛。

可浅媚难得那般柔顺乖巧地依在他身下,由着他温柔抚弄,却紧紧咬着唇,眼底水气氤氲。

唐天霄觉出她的紧窒和颤抖着几乎要顿住的呼吸,轻声道:“还疼得厉害么?”

可浅媚弯弯唇,将手环上他健实的腰,眉目不驯:“我不怕!”

唐天霄苦笑,悄悄地变换着体位,尽量不去牵动她后背刚刚愈合的疮伤,然后缓缓侵下。

他的动。作舒徐有力,那具似迎。合又似畏。缩的娇小躯。体便在忐忐忑忑里若惊若喜地彻底容。纳了他。

唐天霄眉目俱柔,低低道:“其实……朕也喜欢你,很喜欢。”

可浅媚便仰起脸,送上自己的唇,与他深深相缠,彼此炙。热的气息交融着,如一簇簇的火苗,在春日里醺暖的空气里越簇越大,渐渐燎遍周身肌。肤,连骨血都被那种热。烈染遍,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每一滴血。液都在沸。腾。

“我喜欢天霄,唐天霄。”

可浅媚呢喃着,小儿女般的撒娇里有压。抑的痛楚。

但她却还是尽力地迎。合着他,让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入到她生命的深处,最深处……

该隐藏的,不该隐藏的,一切都赠予他,由他赏玩也好,爱抚也好,怜惜也好。

——只要她也喜欢着,便不算亵渎;只要他也喜欢着,便不算牺牲。

满眼韶春,舞影落花霰(三)

唐天霄低低申吟,仿佛有比火焰更炽热的什么物事流窜于体内,让他喘不过气,却越发地情难自禁。

越来越激烈的交缠中,可浅媚只觉那细细碎碎不断迸溅出的小小愉悦渐渐麻木了磨擦间的疼痛,渐渐汇聚成浪涛滚滚,一阵阵地吞吐着,翻涌着,铺天盖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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