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烈,田烈!”
孟绯期嗓音微哑,喝了美酒般眩晕而欢喜。心头身上,渐渐似燃起了簇簇火焰,令他抱着她的姿势不由僵硬着,再不敢动上一动。
田烈明眸微启,欣赏着眼前男子失态却依然绝美的风姿,散着药香的手灵巧一挑,已将他衣带挑落……
孟绯期打了个激灵,本来星星点点的火焰顿时扑天盖地袭卷而来,再也无法忍耐……
他将她拥到木榻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这个不知像冰还是像火的女子身上烙入自己的印记……
--------------小船亦和谐-------------
许久,许久,孟绯期终于放开了她,却兀自卧于她身畔,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着她,不胜欢喜。
他甚至不敢再别扭,咬着她的耳朵轻轻道:“田烈,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田烈眼睫扑闪,“是么?不过我得告诉你,我不是第一次。”
孟绯期眸光一暗,“我知道……我以前也有过其他女人。但我发誓,以后我只碰你一个人。”
再迟疑片刻,他说出这一生最ròu麻的誓言:“我会待你一心一意;我会守你一生一世。”
田烈把。玩着长发仿若未闻,顾自道:“那人是我继父。那年我十岁。”
孟绯期的眸心缩了缩,忽跳起来,披衣便往外奔去。
田烈坐起,“孟绯期,你做什么?”
“我去杀了那老畜生。”
“不用了,他已经在坟墓里了。”
孟绯期脚下不停,“我去掘了他的坟!”
田烈没有再拦,似笑非笑地瞧他走得无踪无影,好一会儿才披衣坐起,低低地嘲笑一声:“疯子!”
她懒洋洋起了身,走到妆台前整理衣衫,梳理欢。爱间揉乱的头发。
镜子里依然是那张丑恶到寻常人不敢直视的面容,却有着高挑健美的身躯和乌黑如瀑的长发。
她笑了笑,忽伸出手指,在鬓间挑了挑,慢慢抠出一角来,再轻轻撕下,那张丑恶的人皮面具便落在她掌心。
镜子里,是女子久不见阳光的娇。嫩面容。
虽然有隐隐几道伤痕,可杏目桃腮,瑶鼻朱。唇,依然是摄魂夺魄的稀世美人。
察觉出这边动静,萧以靖终于舍得丢开奏文,缓缓踱进来。
见田烈微微失神的模样,萧以靖的唇边难得有了一丝笑弧,“待孤病好后,你们一起随孤回蜀都吧!——其实他的武学若用于正道,即便不是孤的弟弟,功名富贵同样唾手可得。”
田烈摇头,“不用了。他还欠些调。教,所以暂时我还没打算要他。”
萧以靖的笑意不觉间淡去,“绯期刚刚离开时说你继父欺负了你,他要去掘了你继父的坟……其实他的本性不坏,”
“关我什么事?不过看他有几分姿色而已!”田烈继续梳发,却忽然顿了顿,“可我没继父啊!他不会去把我亲爹坟给掘了吧?”
“那你……”
“随口一说而已,谁知道他会走得那么快!我是女人,正常不过的女人。我不喜欢被人嫖,不代表我没***。有时寂寞了,逢场作戏找几个男人玩玩,并不为过吧?”
萧以靖黑眸不觉幽深几分,再幽深几分,好一会儿才道:“嗯……并不为过。”
田烈很满意,“我也觉得并不为过。话说回来,国主,你这位弟弟,c黄。上功夫很不错。”
萧以靖咳了一声,转身便往外走。
可田烈下一句话,立刻让他顿住了脚,“国主,如果我和孟绯期说,他的c黄。上功夫比你差那么一点点,你说,他会怎么做?”
萧以靖转过头,“他会当真?”
田烈一笑,娇。媚如春花摇曳,“等他回来,我只需你希望我的医术能为你所用,所以趁我不懂事时占有了我,还逼我戴着这副面具好吓走其他男人,永远只为你一人所有……我说是我继父干的,其实只是暗示他,强占我的人是于我有恩又没有血缘关系的亲友……”
“……”
旁人不会信,但孟绯期必定会信。他在这方面本就少根筋,如今不小心恋上了一个比他自己还要古怪千百倍的女人,那智力不用说的,必定越发地飞流直下三千尺,怎么也不够用。
萧以靖掂量半日,问道:“你想怎样?”
田烈道:“国主赐我的那块药圃,似乎小了点儿,人手也少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