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洞内形势不明,许思颜的两名心腹近卫不顾他的怒恨冲天,一左一右护他进了洞内,然后一眼撞到前方场景,忙不迭转过脸去。
虽是假山,但这洞并不狭窄,也不气闷,只是格外阴暗湿冷。
想来原来顶部或侧部应该留有漏光的空隙,可长久不曾有人打理,那空隙早已被荒糙灌木填满了。此刻从阳光下蓦然步入洞中,眼前便极其昏暗。
但即便是那样的昏暗里,他们也可顺着那不正常的喘息声立刻发现滚在山壁边的那对人影。
外面喧闹成那样,甚至现在他们一行人都已经踏足洞中,都没能扰了洞内人的好兴致。
确切的说,是那个黑瘦如柴的丑恶男人的好兴致。
他正如野兽般疯狂地捅着身下女子,在用生命放纵着的驰骋里嗬嗬出声,含糊地念着:“皇后……要的是皇后……”
而那女子肌肤如雪如玉,在潮湿的地面仿佛散着幽淡莹澈的珠辉,却无声委顿于地,仿佛已没了生命气息,只由着那丑恶男人遭踏凌rǔ。
离她胳膊不远处,一柄琉璃般光华煜煜的绝细宝剑跌落于地,正是木槿随身软剑。
“木……木槿……”
许思颜嗓子口似绷得笔直,连唤小妻子的名字都吃力,却能冲上前去,一脚将那丑恶男人踹翻,急急将那女子抱起。
那丑恶男人蓦地失了让他升入天堂般的宝器,嗷嗷地叫着,居然不要命地又向那女子扑来。
萧以靖扬手,狠狠一耳掌甩在他的脸上,立时将他打得飞起,滚到一边昏了过去。
“恶毒!”
他低声喝骂。
嗓音暗沉微颤,带了说不出的悲怆恨怒。
先让木槿中迷毒,再给一个极丑恶的男子下凶猛之极的媚毒,让他把木槿往死里糟蹋……
他忽然间不敢转头,不敢去看自己如珍似宝托于掌心长大的女孩儿,如今被害成了什么模样。
许思颜跪在地上,已小心地抱起那女子,拢在自己怀间,才颤着手指去拂披在她脸上的乱发。
这时,他忽觉出些不对来。
怀中女子很娇软,却蕴了花儿般易折的脆弱,而不是木槿那种带了韧感的娇娜;怀中女子给那丑恶男人污rǔ后依然有淡淡馨香,却不是木槿那种晨间糙木般的清芬;怀中女子发丝柔滑如绸,却细得抓都抓不住,绝不像木槿的发丝那样易于把玩……
他忙定睛细看之际,萧以靖亦从怀中掏出一枚夜明珠来,照向女子面孔,“她怎样了?”
话未了,两人都怔住了。
杏面桃腮,瑶鼻朱唇,是一张绝美的面容。
绝不是圆圆脸儿俏眉大眼的萧木槿。
“这是谁……”
萧以靖指间明珠一颤,再不晓得是惊是喜。
许思颜吸了口气,抬眼看向许从悦,唤道:“从悦,她是……你的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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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心事,千古荣rǔ一隙间(三)
更新时间:2013-9-28 1:10:58 本章字数:2245
许从悦原转过眼避嫌不敢看,闻声差点惊得掉了下颔,连忙三步并作两步上前看时,已失声道:“花解语!”
许思颜将女子送入他怀间,僵直的脊背这才略略松了一松,却有汗水涔涔而下,顷刻湿了单衣。夹答列晓
他捡过地上木槿的软剑,才觉自己手足都有些发软,抬头拭着额上的汗珠,喃喃道:“不是木槿,不是木槿……幸好不是木槿……木槿呢?”
花解语虽是许从悦的侍妾,到底身份卑微,且出身青楼。跟许从悦回京后,也常行走于王孙贵族间谈诗词、论音律,才有上回被临邛王世子污。rǔ之事。后来许思颜好生抚慰,慕容雪、临邛王又诸多说和,许从悦又见花解语委实可怜,何况到底是无关紧要的侍妾,不至太伤颜面,这才又领回雍王府去。
因其卑贱,受凌。rǔ虽会难堪受伤,但绝不至会像木槿受。rǔ那般无法收拾,一生被毁。
萧以靖发白的面庞也渐渐平静下来,高举夜明珠向四周打量着,低低道:“难道逃走了?还是被人擒走了?榛”
这时许思颜忽然看向他脚下。
萧以靖退开一步,已见深褐的潮湿地面上,有粘稠的液体亮汪汪地闪动。
他将持着夜明珠的手放低,待要细看那液体时,忽又有一滴温热的液体飘落,正落于他的手背。
便见殷如宝石的鲜红慢慢汪开,正是一滴鲜血。
几人一齐看向洞顶,便隐约看到了岩石罅fèng间飘动的衣料。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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