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栏杆上赤彤和赤丹尖叫地回头,惊吓地看著突然出现的人。然後有人敲门,问:“出了何事?”接著喜乐带著几名侍卫推门进来了。
赤彤和赤丹双腿发软地走上前,喜乐环视一圈屋内,问:“世子殿下,发生了何事?奴才听到有人在您屋里尖叫。”
t赤彤和赤丹不敢看冉墨枫,赤彤战战兢兢地跪下道:“是奴才……奴才看到了虫子,给……给吓到了……”
喜乐不悦地看著赤彤,很想大骂对方,但碍於冉墨枫在,忍著怒火道:“只不过是虫子,你就这般尖叫,不仅会吓著殿下,还会打扰到陛下。”接著,他对冉墨枫道,“殿下,这两个奴才不懂规矩,奴才把他们带下去再教教他们规矩。”然後对身後的侍卫打了个手势,让他们把人带走。
赤彤和赤丹一听,当即就吓得面容失色。而侍卫刚上前去抓赤彤和赤丹,冉墨枫就站在了两人的身前,挡住侍卫。他也不说话,就那麽看著对方,右眼通红。
喜公公见状,脸上的肉抖了抖,陪著笑脸道:“奴才退下了,殿下您早点歇息。”在冉墨枫可怕的注视下,喜悦急忙带著侍卫离开,并关上门。他们一走,冉墨枫眼中的红晕就消散了。
“起来。”头未回的说了句,冉墨枫走到门边,把门锁起来。
“主子……”扶著赤丹起来,赤彤心有余悸地开口,“您……您怎麽……回来的。奴才……都没瞧见。”
把四个门闩全部插好,冉墨枫转身,指了指房顶,脱衣服脱鞋准备睡觉。
赤彤和赤丹仰头,房顶上又没有洞,主子如何进来的?难不成,两人目露惊讶,难不成主子是爬到屋顶,掀开瓦片下来的?他们竟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两人同时看向已经钻入被子里的人,满脸崇拜。
听了喜悦的禀报,冉穆麒淡淡一笑,在奏折上写了几个字後,缓声道:“枫儿不喜欢有人动他那两个奴才,朕上回打了他们,他都跟朕生气了。宫里的规矩……只要他们没犯朕忌讳的事,不用去管。”
“是,陛下。”
放下一本奏折,又拿起一本,冉穆麒道:“让人看好那两个奴才。”
“是,陛下。”
“你下去吧。”
喜乐出去後,羌咏又从隐秘的地方走出来。
“世子刚才出去了,他发现了我。”
冉穆麒惊讶地看过去:“你被他发现了?”
羌咏少有表情的脸上有些沈重。
“呵呵,羌咏……你老了。”冉穆麒却落井下石的取笑道,见羌咏似乎真的不高兴了,他收回笑,问,“枫儿去哪了?”
“鸢园。”
冉穆麒似乎一点都不惊讶,深深笑道:“枫儿到是不避讳你呢。”
羌咏的脸色依然阴沈,冉穆麒笑叹口气,转头继续批奏折。
“他又是如何回来的?”侍卫没有禀报,那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发现他。想到此,冉穆麒的眼里闪过寒光,那些侍卫该换了。
“屋顶。”羌咏的回答有短暂的沈默。
“屋顶?”冉穆麒这回惊讶了,他笑起来,“哈哈,枫儿当自己是偷儿吗?看洛仁竟也如此小心。”
看著他的笑脸,羌咏的眼里闪过惊色,甚至还有些苦涩。
边关仁昌
站在城墙上,冉穆麟严肃地看著前方不远处闪著火把的地方,那里是卫军搭建的营地,距离仁昌城的城墙仅有几千米远。卫国一改以往的谨慎,大张旗鼓地派兵,这让驻守边关的将领们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胁,不是因为那四十万的大军,而是因为卫国所表现出的姿态。
“马上派人前往关雎和漠北,告诉周南彦和段梁,让他们务必谨慎,加强攻势,小心南国。”
“是,王爷。”
冉穆麟最得力的部将之一桂尤领命後立刻跑下城墙,派人去送信。冉穆麟的军师,王甫丘则眉头紧锁,和他一起盯著远方的营火:“王爷,剩下的那四万大军陛下何时能派过来?战事一触即发,据密探来报,楚国……也开始有动静了。”
冉穆麟转身,不看了,向下走去:“不只是楚国,金国与南国同样蠢蠢欲动,也许已经动了。那四万人马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王甫丘点头:“南国一点风声都没有,太静了,静得让人起疑,一旦卫国攻陷仁昌,就会直逼南国,他们难道不怕?”
“所以说南国有鬼。”冉穆麟冷笑道,然後又是深深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