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哑穴被点开了,双眼依然被蒙著,冻人心肺的声音如盆冰水浇在他的头顶。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想吐,却只是干呕,什麽都吐不出。
“嘶嘶”几声,衣衫成为破布,冉穆麒的上身瞬间光裸。把无法动弹的他翻了个身,让他趴著,昼吻上他的背。
“不要碰我!来人!快来人!”冉穆麒大喊,他发过誓,决不再让人这样对他。他是皇上,不再是可以随意让人压在身下满足兽欲的小倌。
“陛下!”殿外听到冉穆麒喊声的羌咏带著人就要冲进来,只听冷厉的言语传来,“谁敢进来,我就杀了冉穆麒。”
羌咏不敢轻举妄动,马上调集御林军救皇上。
“进来!羌咏,朕命你进来!”他就是死,也绝不在别人胯下承欢!
床帐掀开,昼扯掉袖子,抱起冉穆麒下床。
“放下!把朕放下!你要做什麽?!”冉穆麒惊慌不已,他,他上身赤裸,这人也是,他要带他去哪里?眼看昼是朝门口走,他大叫:“回去!不许开门!”难道这人要让门外的奴才侍卫看到他这副模样吗?不,除非他死。
“你让他们进来,与我抱你出去,有何分别?”停下,昼问。
冉穆麒原本苍白的脸被气地粉红,说不出话来。他要羌咏进来是阻止这人,是救他!不是他光著身子出去让人看!
昼凝视了他半晌,掉头往回走,开口:“都滚出无波殿,谁胆敢靠近半步,我就戳瞎他的眼睛,割掉他的耳朵。”这一声,传出极远,凡是在无波殿的人,全都冷得哆嗦了一下。
“陛下。”羌咏在门口喊,不知要不要闯进去,可他又听陛下说不许开门。
站在床边,昼让怀里的人发话。
愤恨地瞪著昼,冉穆麒不甘心地喊:“你们都,退下吧。朕,无事。”
听到门外的人走开了,昼把人放回床上,解开他的穴道,并不给他任何可趁之机的覆上他的身子。
“不要碰我。”冉穆麒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言语中透著祈求与疲累。他想起来了,经过了几晚的噩梦後,他全部想了起来,也知道自己为何最近总是头疼。
抬高他的下巴,昼让他看著自己:“我要你。”
“要你”……冉穆麒脸上的血色退去。
“父皇,不要这样,我是穆麒,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看清楚,我是你的亲生儿子,冉穆麒!”
“朕不管你是谁,朕要你。把这个吃了,吃了,你会舒服,会知道父皇有多疼你。”
“冉穆休,我是男人,你可看清楚了。”
“我当然清楚,我更清楚我要你,可惜父皇先下了手,不过那也无妨,谁让我一看到你,这里就不老实呢。”
挥开昼的手,冉穆麒低笑起来:“呵呵,要我……”用尽全力地推开昼,他怒喊:“要我?!你当我是什麽?!”
“我是男人!是男人!不是生来就该承欢於男人身下的女子!你当你是谁?你又当我是谁?!我就是死,也绝不让人再这样对我。你喜欢男子?那你就去相公倌,那里燕瘦环肥,任你挑,你看上哪个,我给你买下。不要把我当成相公,我不是,不是!”
相较於冉穆麒的狂怒,昼却是极为平静:“相公?那种人人都可去的地方,脏。”
“脏……呵呵,哈哈哈,”冉穆麒的泪滚落,“你以为我就干净吗?”摸上自己的身子,他笑著说,“这副身子早就被人碰过了,还不只一个,你可知碰我的是谁?”他笑得妖豔,笑得绝望。
“洗耳恭听。”银色的眸光透出,昼的脸上却仍是平淡。
“是……是……”痛苦地低下头,冉穆麒双手捂上脸,他说不出口。那是他最深的伤。
“谁?”异常低沈。
“唔……”紧紧咬住牙根,冉穆麒痛苦地低鸣。
“是谁?”一手把浑身发抖的人揽入怀里。
“是……啊!!”冉穆麒揪著头发大叫起来。
“是谁!”抬起他的头,昼不许他再隐瞒。
“是他!是他!是那个被我毒死的人,是那个被我凌迟的人!”冉穆麒把埋藏在心中多年,让他痛苦了多年的事喊了出来,“是我的,父皇!是我的,兄长!啊啊!!他们该死!他们该死!”
“他们是该死。”如寒冬腊月吹来的风,阴冷刺骨。昼把已然崩溃的人搂紧,点了他的睡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