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刘天赐紧紧挨著尉天,轻轻点了点头。立刻有侍从端来热茶,尉天吹温後喂刘天赐喝下。喉咙痛,刘天赐喝了两口就不愿再喝了,大眼里浸满了泪水。
尉天对著他轻吹:“呼呼,呼呼,不痛了,不痛了。芋头乖,芋头把水喝了才会不痛,芋头最乖。”
“乖……”被天天说乖了,刘天赐强忍著喉咙的疼痛一点点地把茶水喝完了。可是喉咙实在是太痛了,喝完茶的他眼泪都快掉了下来。
尉天一阵心疼,抹掉刘天赐的泪,亲亲他的眼睛,他的嘴巴不停安抚:“天天在,芋头不怕,太医马上就来了,给太医看过後就不痛了。”
“抱……”
“好,天天抱。”
尉天脱鞋上了床,刘天赐马上缩进他的怀里,身上阵阵发冷的他需要天天的温暖。
等了一刻钟多一点儿,外面传来了声音,人未到声先到。
“芋头,怎麽了?”
随著几声焦急的询问,白桑韵、刘淮烨、蓝阙阳、刘韵峥、白忻澈,凡是在宫里的人几乎都来了。跟随他们一道前来的太医迅速来到床边,打开药箱。
“爹爹……父……”
一听刘天赐的声音都是哑的,诸人同时开口:“芋头不说话,让太医瞧瞧,不怕。”
“痛痛……”
“呼呼……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
大家聚在床边对著刘天赐吹吹,这时候太医开口问:“小王爷是哪里痛?”
“芋头嗓子痛,而且发烧了。”尉天立刻回道,“昨晚我们吃了羊肉,他还喝了一点酒。”
白桑韵摸著儿子道:“估计是昨晚吃得太火了,火气窜到喉咙,然後又引起发烧了。”
太医拿出竹片,对刘天赐诱哄地说:“小王爷,您张开嘴,下官给您瞧瞧喉咙。”
“痛痛。”刘天赐别头,把脑袋埋在尉天的怀里,他不喜欢太医。
“芋头乖,要太医看过之後才能知道怎麽给你去痛痛。”白桑韵在床边的凳子处坐下,轻轻抬起儿子的头。
“痛痛,不看。”刘天赐不愿意合作。
“芋头乖,芋头最勇敢,让太医瞧瞧。芋头的喉咙痛就不能吃橘子了,也不能出去玩,更不能去睡林子。”尉天摸著他的小耳垂哄著,然後轻轻捏住他的下巴。最听尉天话的刘天赐慢慢张开了嘴。
尉天另一手捂住刘天赐的眼睛,看了太医一眼。太医马上把竹片伸进刘天赐的嘴里,压下他的舌头。
“唔……”
“芋头不怕,马上就好。”
太医的动作很利索,仅看了几眼就拿出了竹片。然後他探上刘天赐的脉,查探了之後,他收回手起身恭敬地对白桑韵等人道:“回禀国公、太皇、王爷、皇上、侯爷,这阵子京城连著两个月都没有下雨,小王爷怕是本就有些上火,又吃了羊肉喝了酒,这火气就冲上来了。只要喉咙不痛了,小王爷的烧就会退下去。刚刚臣查脉时发现小王爷有点儿积住食了,臣给小王爷开两副药,给小王爷去去内火,再开几副治喉咙的药,过几日就没事了。”
“当真只是上火了?”刘淮烨、蓝阙阳和刘韵峥仍旧担心。
“是的,这阵子天太干,不少人都喉咙痛。还请国公、太皇、王爷、皇上和侯爷也要注意多饮水,多吃清淡的食物,忌酒忌油腻,以免上火。”
“那你去开药方吧。”刘韵峥下令,太医立刻躬身退下去写药方。白忻澈不放心让别人去办,亲自跟了出去。
“爹爹……痛痛……冷冷……”
白桑韵心疼地握著儿子的手,安抚道:“芋头不怕,吃了药痛痛就没有了。”
“吹吹……”
马上,大人们都对著刘天赐的脖子吹了起来,原本因痛痛而想哭的刘天赐幸福地笑了。
※
“太子殿下,刚刚宫外来信,说小王爷病了。国公大人、太皇、王爷、皇上和侯爷都过去了。”
刚从宫外回来的刘饕还没来得及回东宫,就被人告之小皇叔病了。他一听,眉头微拧,问:“可有说是什麽病?”
“好像是小王爷哪里痛。报信的人很急,奴才也不清楚。太医已经过去了。”
“多久了?”
“一个时辰前。”
“宝王爷可知道了?”
“国公大人说暂时不要告诉宝王爷,奴才们没有多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