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能抗,像个男人了嘛,怎么不跑了?想开了?给我大开杀戒?好啊,我无声山教徒数万,即便山东也有数千,此地足聚几百,你有能耐就都给我杀掉啊。”季云冷笑两声,妖媚的脸在火光中阴毒的厉害。
夏笙咳了几下,随手抹掉脸上的血迹,不屈不挠的说:“你这么苦苦相逼我也没有办法,我本不想杀人,你再逼我,就不要后悔!”
“呦,好大的口气,韩宫主,我好害怕啊,鄙人只是想请尊驾去寒舍小叙片刻,谁料尊驾竟然不赏脸,还怪到了我的头上,要不要我去通知你的穆哥哥来保护你啊?”季云装模作样,牵着马溜溜达达:“大家听好了,今日能活捉这小子的,大大有赏!”
夏笙听了他的话脸微微变色,使劲拔起武器来,吓得周围教徒往后又退一圈,季云面不改色看着他,谁知夏笙没动手,竟然啪嗒扔掉了剑,说:“好,我不想见穆子夜,你说小叙便小叙,我跟你走好了。”
季云得意的笑了下,驾马利落的跑了过去拉起夏笙。
他把夏笙往怀里一搂,反感的夏笙使劲挣扎。
季云也不是吃素的,手中不知拿了什么,按着穴位往夏笙脊髓一按,笑道:“韩宫主,再动,这透骨针可就走得越发向里了,没有我给你拔,不出一年,你必死无疑。”
夏笙脸都快绿了,回头愤愤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季云,片刻,又愤愤的回过头去。
“走,回去!”季云下令。
呼啦啦的一群人,又顺着来时的路下山去了。
毒药——季云篇外(中)《笙歌》连城雪ˇ毒药——季云篇外(中)ˇ
季云第二次遇见穆子夜,已经是三年后的事情了,那时季蓝被莫青风打伤在教中疗养,季无行有意培养儿子,便把重任都交由他的肩上。
他离开家,从南到北,寒暑交叠,见了不少悲欢离合的人事,再不如以前那么气盛,那么单纯,有时候闲暇时,季云也会想到姐姐的痛苦,但他从来也不觉得季蓝是真心待他,因为他不是。
美丽而又神秘的穆子夜就像一场梦境,他那般与众不同,却默默无名,季云几乎以为自己当时傻掉了,看到的全是错觉,而穆子夜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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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红月岛的人又失去了踪迹,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季云心里一堵,身手就给了那小喽罗一巴掌:“废物,你们这么多人盯一个女人盯不住,活着干什么?”
几个教众慌忙跪在地上,使劲叩头求饶:“少主饶命,少主饶命,只那岛上的人功夫十分怪异,属下从未见过,一时难以应付啊。”
季云更火大:“要你们干什么,没见过不会随机应变,那女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至于这么丢人现眼吗?”
“属下知罪。”
“还不快去找!在这跪着等死吗!”
“是!”
季云皱着眉头看他们连滚带爬的离去,转身坐在了桌旁,心累的厉害,才十七八的年纪,却要每日与这些老江湖周旋,真不知季蓝是如何忍受的。
他发了会儿怔,还是打算自己出去办事,毕竟红月岛的人不同于儿戏,抓了那儿的人,自己以后在教中也算奠定了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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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城不同于一般的南方城市,少了分水秀,多了抹肃穆,也许是龙宫坐镇,极少有秦城常见的打架争斗,那些游侠散客,也是低着头来去匆匆。
季云一幅书生打扮,也不佩剑,倒是带了把折扇,白白净净的样子丝毫不能让人察觉他的身份。
在街上徘徊了两个时辰,那神秘女人终于献了身,不过易容颇为精巧,若非季云家学渊源,是决计看不出来的。
神秘女人也够警觉,晃出小巷,一眼就看到季云,那张和魔女血脉相连的脸立刻让她反应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季云提气便追,女人东逃西窜一番,见只有这少年独自在后面,反而改了主意,拔剑刺了过去。
红月谷武功路数极怪,杀戮之意不像无生山那么露骨,但缥缈之间却更危险,更残酷,季云武功虽数上乘,但经验浅薄,百于招过后便败下阵来,被那女人逼退墙角。
“我本不想杀你,是你逼我的。”女人易容的平凡至极,但眼神毒辣,看得季云一惊。
人在江湖行走,生死由命,季云随不甘心,倒也有些骨气:“若不是你盗走我无生山的神药,我怎会相逼于你,今日技不如人,要杀便杀,哪那么多的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