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深无奈:“我就知道你会因为他而犹豫,但是他已经二十四岁了,是能够把握自己人生的年纪,再说现在是地球村,想见面其实很容易,况且沈歌应当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有自己的爱情和事业,如果他想去美国我随时都可以帮他。你总不能永远都把他放在我之上考虑吧?”
沈牧这次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最后终于微笑点头:“如果他不反对的话。我答应你。其实我还是对户外生存更感兴趣,以后不管是做这方面的公会还是生意,都比像现在这样混日子要强,反正生活稳定多了,我也的确应当为咱们两个好好考虑一下。”
听到这话秦深激动地拥抱住他:“是不是一切都太来之不易了?明明没什么好激动的,我却有点想哭了。”
沈牧噗嗤一下侧头看他:“好像很少看你哭。”
秦深也笑,抚摸住他的脸亲吻上去,对“明天”这个字眼充满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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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辛辛苦苦工作了整年,但秦深这次请年假在外任性游荡了半个月还不肯回归,又拉着沈牧去了**,着实让许伽子有点担心。
两个人整日奔波当真是黑瘦了不少,也因此而变得神采奕奕,不复沈牧刚出狱时的陶醉与疲惫。
这日他们正驾驶着悍马在青藏公路上朝拉萨奔驰时,秦深的心情特别好,边开车边唱歌。
这让他看起来与同年纪的年轻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每每如此,沈牧便觉得心疼。
明明很多东西秦深本该拥有,却阴差阳错错失了那么多。
近来沈牧甚至开始有些信佛了,相信人的命运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并且必须行善才能够洗去那些或被动主动的罪恶。
他发呆的时候,被秦深弹了一下额头。
沈牧微怔。
秦深说:“跟我聊聊天啊。”
沈牧问:“聊什么?”
秦深顿时受到刺激:“这么快就发展到跟我无话可说的地步了吗?”
秦深失笑:“你哪方面都挺让人放心的。”
未料秦深刚露得意之色微微走神,车子忽低被人从后重重地顶了一下。
他猝不及防中本能地想要保护沈牧,却敌不过气垫弹出时前冲后压的力量。
沈牧当然也无防备,简直一口老血快要咳出。
在缓过劲儿来的第一瞬间,他便确认秦深的状况,见唯独额头有些擦破,才急忙下车探寻来龙去脉。
只见两三辆吉普车从后面停住,下来好些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赶在公路搞这种事简直就是亡命徒。
沈牧一边指挥的秦深躲下车道,一边要拿出手机报警。
无奈那几个男人显然有备而来,根本就不给秦深挣扎的机会,即刻冲到沈牧面前试图挥手狠揍。
沈牧本就不是文弱书生,又在监狱内外“训练”有佳,敏捷闪过后马上还击。
“喂,你们干嘛!”秦深边喊着边冲过来保护,瞬间也陷入混战。
虽然他们两个寡不敌众,但是幸好早有准备。
秦深的保镖没出两分钟就紧随其后开着的几辆车匆匆停靠,拿着电棍等武器忠心耿耿低保护起老板来。
大白天不是没有别的车经过,高速上出了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有胆小的车主路过报警。
前来挑衅的那些人见占不到便宜,转身想溜。
但秦深怎么可能给这种机会,边擦着嘴角的伤痛边说:“留住他们,问问是谁这么不知死活,非要跟我作对!”
“报警吧。”沈牧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秦深权衡片刻,终而选择了听从。
毕竟无论如何,都是夏实那帮警察帮他洗刷掉了冤屈。
虽然警方不是每时每刻都好使,但如果现在不给予尊重,以后再多出别的事情来,不免非常难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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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端端的旅行又被搞得七零八落。
就近的**警方经过连日审问,很快就令那几个可恶的家伙吐露了实情,说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老板给了钱,要给正在旅行的沈牧和秦深点教训尝尝。
这个案子最终难免当作故意伤害处理,至于那位传说中的老板所留下的电话号码早就没人接了。
仇家的身份再度石沉大海。
秦深为此很是烦躁,他在小县城中条件并不怎么样的旅馆里边吃泡面边发脾气:“除了秦夜舟,我根本想不出还有谁能做这种事情!他跟他妈简直是一个德性!”
沈牧叹息:“也有可能是林正道,毕竟虽然他仍在服刑,但好歹还活着,听说那个得癌症的二女儿前不久去世了,老头儿没了指望,很有可能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
秦深食不知味的放下叉子:“你说我是不是命不好,专犯小人,?明只想好好活的过着普通的生活,他们却跟跟疯了似的,一个一个找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