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翻身不理他。
正在这时,本睡得好好的小幸运忽然蹦起来,朝着不远处一阵狂叫,差点挣脱了狗链。
开玩笑归开玩笑,秦深现在还是挺警觉的,立刻拿起手电冲过去看。
只见有个黑影钻进稀疏的树林便溜了。
沈牧也跟在后面:“谁啊?”
“不知道,应该没事。”秦深对许桐的前因后果产生心理阴影,这般讲完便拉着他的手说:“回帐篷睡觉吧,我们有看门狗。”
沈牧瞥他:“是不是还有保镖跟着?”
秦深笑:“总得以防万一,毕竟之前我跟秦夜舟在公众场合吵过好几次了,万一他报复咱俩怎么办?”
“应该不会的。”沈牧倒是不急,用水把最后一点零星的篝火熄灭,便俯身钻进帐篷里面。
“怎么不会,他对我已经反感到极至了。”秦深不在意的承认:“有时候我就想跟他对着干,看他气急败坏。”
“反感也好、讨厌也好,都是没力量的东西。”沈牧躺倒在垫子上,举起书来翻了两页:“恨最危险,但恨要付出的代价不比爱少,你确定他会因为你毁掉自己的生活吗?不会吧。”
秦深坐到旁边默默沉思。
“放轻松。”沈牧摸住他的手:“我希望你以后能回归正常的生活,有愿意奋斗的事业,有三五好友,别再把精力放在那些丑陋又沉重的你死我活上了。”
秦深立刻转身压住他:“我有你就够了。”
两个人的投影在帐篷上很鲜明,吓得小幸运又开始叫唤。
沈牧失笑着关掉灯,让周身回归黑暗:“它以为你欺负我。”
秦深抚摸着沈牧的脸说:“我就要欺负你。”
说着就煽情地吻下去。
沈牧呼吸混乱地回应,在被隔着裤子揉捏住臀部的时候,忍不住发出轻哼。
总是那么容易就被这个人撩拨起来。
好像从一开始就没挣扎地跌入情网。
秋色凄迷的夜,逐渐也有了灼热的温度。
沈牧扶住秦深的肩膀,忽然忍不住说了句:“我爱你。”
秦深静了下,反问道:“你说什么?”
沈牧当真甚少讲这些,却并不羞于承认:“我爱你。”
秦深顿时来了兴致,跟他十指交握:“再说一次。”
沈牧侧开头:“没完了吗,不说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秦深顿时拽下他的裤子,握住他最脆弱的地方逼问:“你说不说?”
沈牧立刻挣扎:“你变态啊,我不说。”
没想秦深却忽然弓下身,将手里已经开始抬头的东西含住。
沈牧脑袋嗡的一下彻底乱掉,使劲垂了几下他的肩膀,最后又轻轻按着他的短发,两条长腿难耐地曲起来无处安放。
原本安宁的夜,又变得荒唐起来。
如果能一直这样有多好,如果不是没办法,谁不愿一直浸淫在快乐里,而非要去学会坚强呢?
——
养弟弟千日、用弟弟一时。
在秦深和沈牧出门悠闲玩耍的时候,婚礼的安排对接自然而然就落在沈歌身上。
这家伙连恋爱都没谈过,更别提要决定那些林林总总的琐碎之事了,到了婚庆公司只会瞧着希腊的视频嚷嚷好看,到最后的细节与价格还是由齐磊跟人家商谈。
大约花了两个小时,跟秦深打过几次电话。
最后终于决定了大概的规模与方案。
离开时沈歌顺了包薯片,边次边嘟囔嘟囔道:“有钱人结个婚还讲价啊……”
齐磊无语地带他找车:“有钱人就该把人民币乱撒吗,再说秦深现在没资格动秦氏的资产。”
“他爸爸可真偏心,难道秦深不是他亲儿子吗。”沈歌不满:“以前爸爸妈妈对我和哥哥都一样。”
“家家都有难念的经,你少评论。”齐磊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家,一会儿还要去见个委托人。”
“嗷……”沈歌老实坐上去,忍不住问:“之前你结婚的时候,在哪办的婚礼啊?”
“没办,两个人都太忙了。”齐磊发动汽车,淡声回答:“就是太过自信,很多该做的事都没做,分开才那么容易吧,如果留很多回忆,也许就会舍不得。”
沈歌慢慢叠上薯片的袋子:“你还爱你前妻吧?”
齐磊问:“为什么关心这个话题了?”
沈歌没回答。
“因为我们上过床?”齐磊把车开向大路:“是你自己说全当误会一场,和其他人都保密的。”
“是啊……本来就……喝醉了嘛……”沈歌擦擦嘴角。
“你太单纯了。”齐磊目不斜视。
沈歌沉默。
齐磊说:“如果不是我要给秦氏当法律顾问,还真的不想跟你扯上关系。”
听到这话沈歌吃惊地抬头看他,然后嘟囔道:“我也不想啊,既然你这么说,以后咱俩私下还是别接触了,其实我任何事都用不找你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