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不着往心里去。”沈牧摇摇头,轻拍他的腿表示安慰。
秦深透过后视镜朝他微笑:“再往上摸点好不好?”
下一秒,当然就毫不留情地吃一拳。
沈牧并不搭理这个随时随地都爱发情的家伙,抱着手说:“开差不多就停了吧,这附近应当没什么旅馆,找个民宿过夜,明天再过榆林,照这速度想去看青海湖起码得十天以上。”
“可以啊,沈老师,什么都明白。”秦深称赞道。
沈牧郁闷:“如果我也能开车,换着来就快了。”
“我不怕累,再说你晚上可以开我这辆车的。”秦深戳着gps定位民宿。
沈牧愣了愣才明白他在胡扯些什么,在旁嘲弄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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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愿意出门玩的人太越来越多了,肯做这门生意的店家也不少。
他们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提前订好的农家小院,发现屋里家电一应俱全,周围又全是一望无际的金黄油菜花,不由感觉满意。
秦深肚子饿,特别很好奇厨房的炉子,脱下外套在那蹲着围观:“这是什么,怎么弄啊?”
沈牧放下行李凑过去:“要自己手动生火呗,农村都是这样的,柴火呢?”
秦深并不像家里同族兄弟那么金贵,很快便跑到院子里乱劈了些交给他,继续好奇地探头打量。
“你去歇着吧,我能搞定。”沈牧摸到打火机和报纸。
秦深感觉他向来可靠,便伸了个懒腰,扭头冲热水澡去了。
谁晓得无往不利的沈老师却被这东西难住,一直折腾过半个小时,搞得满屋满院都是白烟,火却始终没有烧稳。
闻到气味的秦深擦着头发出来,发现他正在窗口涕泪交加的咳嗽,不由靠近阻止:“嗨,别弄了,要不然我们去别人家里蹭吧,泡面也没问题。”
沈牧漂亮的脸黑一到灰一道,质疑说:“是不是柴火受潮了?”
秦深拿毛巾帮他抹净,边抹边笑:“原来你也有不会干的活啊。”
沈牧顿时也跟着自嘲,忽然伸手拥抱住他说:“完蛋了,你的澡白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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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一下子掌握陌生的生活技能不容易,最后还是民宿老板帮忙,才搞出热气腾腾的饭菜。
沈牧悠闲地坐在夕阳下跟弟弟视频,听他大呼小叫:“哥,你身边怎么那么多花啊,也太好看了吧!就这么把我丢在家吸雾霾真残忍!”
“好好上班,有假了再想着玩的事。”沈牧教育。
“好吧好吧,反正你开心就好,露营时特别要注意安全,特别是青海啊,西藏啊都没什么人的。”沈歌不放心。
沈牧微笑:“恩,你倒明白了。”
沈歌哼哼:“还不是关心你?”
沈牧瞧着他青春洋溢的脸,毫无预兆的表达:“小歌,我这辈子对你最大的期望,就希望你得到快乐,所以不管选择什么样的恋人,你喜欢是最重要的。”
“怎么忽然讲这个。”沈歌莫名脸红了下,然后便借口要送小朋友回家匆匆挂了电话。
沈牧握住手机兀自叹气。
在附近摄影回来的秦深问:“怎么还愁眉苦脸的,饭没好的话就起来走走。”
“哎,感觉到你的消息很可信。”沈牧说:“有种嫁女儿的感觉,自己辛苦种的白菜……”
“齐磊也算是一表人材了吧,但他不是弯的啊,孩子都那么大了。”秦深在他旁边的板凳上坐下,举着单反说:“不管了,看看我拍的油菜花。”
沈牧微笑凝视屏幕:“你真的是,从你妈妈身上遗传的很好。”
秦深不解:“什么叫遗传的很好?”
沈牧回答:“就是把好的东西都遗传过来了。”
“是吗?”秦深问:“我妈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沈牧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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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重逢的夫夫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对秦氏集团来说可不算好事。
为了帮儿子分忧,许伽子又开始盛装出席董事会,发表她从来不专业的商业见解。
秦唐父子对此当然是无比郁结的,以至于秦夜舟回到自己办公室就发了大脾气。
依旧忠心耿耿的袁瑞瞧着他撕文件摔东西,半声不坑半小时,然后才问:“发泄够了吗?”
秦夜舟做到办公椅上皱眉道:“他们简直就是拿着集团未来当儿戏!”
“话也不能这么说,去年秦深还是挺勤奋的,现在沈牧从监狱出来了,稍微放松也不为过。”袁瑞耐心劝道:“老板专注做自己的事情就好。”
“我说得错了吗?秦晋的财产对他们来说,和白捡的有什么区别?”秦夜舟自来都满腔不忿。
“……许伽子和秦晋也算是伉俪情深吧。”袁瑞为难,然后打开手机上的行程软件说:“下午有去香港的航班,现在要吃点东西吗?昨晚还有两位约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