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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伪装出的娇柔气质全部散落无踪,瞪着赤红的眼睛踢翻身侧的王公公,一把将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林君推倒在身后的屏风上,压着林君的身体一口咬在白嫩的脖子上,撕扯着他的衣衫阴冷的说,“陛下不喜欢我,还能临幸我三年。苏延风不要三年,陛下只要给我干一次就好,我会让陛下明白谁更好的。”
“父亲,你还不来帮我按着陛下!”反正撕破了脸皮,苏侍君什么都不顾了,他用力拉扯着林君腰间的绳结。
“做这些有什么意思?直接把陛下弄昏带走,为父让人封了皇宫,明日改朝换代,小皇帝还不是随你玩!”陈国公抓起桌案上的砚台往林君头顶砸,同时高喊着。
可没等他抬起手,陈国公已经惨叫一声,抱着折断的手臂翻倒在地翻滚。
顾宇晟提溜小鸡仔似的扯着苏侍君的衣领将他扔到一旁,走到完全被吓傻了林君面前,单膝跪地,为他穿好裤子、系紧绳结,低声说:“陛下,臣不该留下陛下一个人的,让陛下受惊了。”
冰凉的手掌被顾宇晟握在掌心,林君紧紧抓着他的手,抖着声音说:“我没想到……”
为什么男人也要担心被采花啊!
苏侍君不是很娇柔吗?
怎么就忽然爆seed了!
这不科学!
顾宇晟误会了林君的意思,以为他没想到陈国公真敢有谋朝篡位的念头,赶忙将吓得面色苍白的小皇帝抱在怀中轻声哄着:“总算及时制止了,没对陛下造成什么伤害。”
林君仰起脸不敢置信的瞪了顾宇晟一眼,“哼”的一声扭过头。
他心想:怎么“没造成伤害”了?我自尊心重伤!竟然被个娈宠压在屏风上,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
眼看君王大怒,顾宇晟故意用迟疑的口吻试探道:“陈国公父子如此对待陛下,之前的安排……陛下,是不是该改一改?”
“改!当然要改!”林君看着地上仍旧抱着被顾宇晟硬生生扭断了胳膊的陈国公,冷笑道,“陈国公意欲谋反,按罪当株连三族,然朕心仁善,念在苏侍君多年尽心服侍的份上,唯斩首恶。呵,陈国公年事已高,特准其以金赎罪,然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刺配西北,徒三千里。”
东南地处偏远,湿热闷窒,虫蛇遍地,保管他尽活罪死在路上!
他转头看向被困了手脚、动弹不得的苏侍君,放缓语气:“朕对你没有一片真情,你对朕也没有。苏延风,你爱的是能给你权力地位、能满足你所有不合理要求的男人。朕不是这个人。”
苏延风此时完全褪去装出的较弱模样,神色阴冷,咬牙切齿的说:“陛下说您‘不是这个人’,如此说来,陛下能为人破例,只是不愿意为我这么做。陛下,我恨你。”
林君点了点头,平静的“哦”了一声,苏延风不满的高喊:“陛下就这么看不起我,连我的恨意都不在乎么?”
“你恨我,对我又没有影响。”林君略想了一下,终于定下对苏侍君的安排,“陈国公谋反,其子侍君苏延风有负圣恩,愿入后宫佛堂,从此暮鼓晨钟以赎罪。带他去吧。”
等到大书房中动静消失得干干净净,顾宇晟坐在林君身边,眼中冷如冰霜,脸上却挂着微笑摇了摇头:“臣以为陛下或者杀了苏侍君,或者将其流放,没想到陛下手段竟然这么温和。”
“苏侍君罪不至死。”林君回答一句之后,皱着眉头说,“皇帝用过的男人……流放途中难免被小吏羞辱,他既然从来不愿意居于人下,日后就过平静的日子吧。”
顾宇晟笑而不语,心道:宫中佛堂里龌龊事只多不少,苏侍君恐怕活不过今晚了。
也好,就让陛下以为苏侍君畏罪自杀吧。
☆、第8章 好色昏君(8)
顾宇晟计划虽妙,可无论他还是林君都实在太低估陈国公这几年在朝堂钻营的结果了。
虽然林君下令罪不涉及子女,可陈国公被都撸平了官位,府中未曾获罪的子女还能留下什么富贵?
陈国公剩余子女一口气都被削成了白板,婚事也全部告吹了。
——苏光庆是因为别的事情获罪,与陈国公府定亲的人家坚持婚姻是有情有义;可谋逆是“一般罪状”么?坚持跟苏光庆家扯在一起,这不是上杆子找死么!
出身王氏的前陈国公夫人同时失去熬了半辈子才得到富贵荣华和丈夫幼子,不由得恨起小皇帝。
可连姻亲都不能收留的情况下,她只能含恨带着儿女回到娘家上下打点,盼着宫中的苏延风不被人磋磨,流放的丈夫别死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