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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相对瞬间,永平侯冷笑,用只有曾流霜听见的声调道:“受死吧!”
当即一剑扫向曾流霜的胸前。
曾流霜大惊失色,察觉那剑上杀气袭来,顾不上多想,本能地提气往后跃出,身形如风倒退!
周遭一片欢呼,还以为两人仍在演练,曾流霜落地,刚要开口,永平侯已经如附骨之疽冲来,长剑往前一刺,直冲曾流霜颈间。
曾流霜惊魂未定,身子后倾,飞起一脚踢中永平侯的手腕,永平侯闷哼一声,竟死命握着不放,曾流霜身形似风中柳,堪堪从他剑底闪了过去,永平侯还欲追击,曾流霜手腕一抖,灵蛇般攀上他的手腕,同时一脚踹出,踢中永平侯腰间。
永平侯撤剑,踉跄倒退出去,跌在地上。
永平侯使出杀招,曾流霜逃命拆招……这几招一气呵成,闪电般,等众人反应过来,永平侯已经跌在地上。
一直到此刻,观者才觉得仿佛有异,不知该为两人异常精彩的对招喝彩好,还是……
雅韵公主清醒过来,才要去看永平侯如何,却见一道人影已经抢先跑了过去,却正安宁侯,甘少泠则站起身来,也看向彼处。
上座处,皇后也起身,却不曾跑下去,只是担忧地看着曾流霜。
那叫好的声音稀稀拉拉响起,大家都很迟疑是否要喝彩……曾流霜脸色发白,把那把剑提起上前两步:“皇上,这把剑并非木剑!而是真剑!”
叫好的声音还未消失,惊呼声又起。安宁侯却看永平侯:“怎么样?”
永平侯站起身来:“我没事!”
他把安宁侯推开,走前一步,看着曾流霜道:“不错,可是你的身手也不是花拳绣腿啊!”
曾流霜回头瞪他,永平侯道:“另外,国舅爷,我想请教你刚才命在旦夕,为什么却始终不用左手?你的左手是否不便?”
皇后已经忍无可忍,喝道:“永平侯,你是什么意思?故意行刺国舅么!”
形势如此奇异,太后一时无言。刘泰堂道:“李赢,你在干什么?”
永平侯道:“皇上,太后,我不是想行刺国舅,不如先问一问,为什么国舅不用左手?”
刘泰堂道:“这是何意?”
永平侯冷笑:“皇上,前天有人夜闯安宁侯府,想对甘小姐不轨,却被侍卫所伤,正好是伤在左臂!”
安宁侯也道:“此事少锋也亲眼所见!”
皇后一愣,而后气道:“你竟怀疑是流霜?混账!”
永平侯道:“那不如让国舅爷露出左臂,让大家看看他身上是否有一道刀伤?”
皇后看看曾流霜,拧眉又道:“就算是有,那又能说明什么,或许是别处受的伤也未可知。”
永平侯道:“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之事?”
此刻,曾流霜道:“大家不用争了,我的臂上的确是受伤了,永平侯若想看,我给你看便是了。”
曾流霜说着,便把衣裳解开,袖子往上挽起,揭开纱布,果真看到一道狰狞伤口,因方才动作缘故,已经流出血来。
皇后一看,又是心疼又是惊惧。
永平侯冷道:“还说不是你?”
曾流霜微微一笑,道:“侯爷太心急了,且听我说完,昨日我回府之时,被一名蒙面黑衣人伏击,伤了手臂,我不想让皇后担心,也不想在太后寿宴上说这些晦气之事,所以一向不曾提及,却没想到竟给小侯爷误会了,处心积虑逼我,却是何必?”
曾流霜侃侃说来,不愠不怒,不惊不慌,虽然大家觉得此事未免太过巧合,可他既然理由充分,自然也无法就指定他是歹人。
永平侯大怒,正欲发作,却听耳畔响起清脆的掌声,有人含笑扬声道:“太好了!如此一来那行凶的的确另有其人,我也就放心了……幸好幸好。”
大家循声看去,却见出声的竟然正是懿公主。
安宁侯跟永平侯对视一眼,两人便未做声。
此刻太后问道:“锦懿……?”预期之中颇有疑惑之意。
小 庄笑道:“此事少泠跟我说过,之前因为她被贼人所劫,永平侯跟安宁侯交好,故而安排了得力护院……果真昨夜有贼人大胆潜入,正中了圈套,虽然没捉到那贼, 不过倒是伤了他,而且最重要的是……罢了,大喜的日子不用说这些,总之太后放心,皇后娘娘也不必担心了,不是小国舅自然万事大吉……”
“最重要的是什么?”问话的却是雅韵公主。
小庄微微一笑,看着众人疑惑之色,道:“皇姑姑有所不知,少泠跟我说……伤了贼人的兵刃上是有毒的,务必让那贼人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