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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宁侯泪水一涌而出:“姐姐……”
永平侯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这次……我也没怎么欺负他啊,是他自己跑来的。”
甘少泠喷道:“你好意思说!若不是你拦着他路上打,成祥怎会路见不平?若非路见不平,怎会得罪了你?你拼命地要找人家算账,我弟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不能见恩人就被你活活折磨死才来求情,你好意思说是我们自个儿跑来的?这一切不还都是你逼得?”
永平侯张着嘴,却发不出声,正在这会儿,却听到一个懒洋洋地声音从内传来,道:“咦,怎么这么吵,这声音还这么熟的?”
这边儿“四国大封相”,闹闹哄哄,不可一世,那边儿,成祥被猛子扶着,打着哈欠悠闲地走了出来,一看这情形,便笑:“啊,果然都是熟人,少锋,少泠,你们都来啦?”声音热络,仿佛自己家里一般。
甘少锋跟甘少泠面面相觑,一时竟转不过弯来,李赢终于得以开口:“看到了吧,我可没折磨他……”
甘少锋呆道:“这是怎么回事?”
甘少泠却怒气未休,狠狠地仍瞪了李赢一眼,永平侯被如此一瞪,便眨了眨眼,转开头去。
猛子自出门去,前往相府。这边儿成祥招呼了安宁侯姐弟进府,反把李赢愣在旁边,回头看猛子乐呵呵离开,又看安宁侯两人入内,李赢冷眼旁观,扶额:“这究竟是谁府上呢。”
成祥把事情简单跟安宁侯跟甘少泠说了,两姐弟又惊又疑,却也松了口气。
自此,成祥便留在永平侯府养了两天伤。
这两日,安宁侯甘少锋每天都要来两次,起初还像是羊入虎口一样,仍是紧张哆嗦着。跟着看了几场成祥教训永平侯练功的戏码,人才渐渐地便放松下来。
对此,永平侯的母亲李夫人却是极高兴的,永平侯自小没什么朋友,这还是头一遭儿有这么多人往府上来往。
第三日上,甘少锋照旧来到,看李赢练得有模有样,十分羡慕,想让成祥也教自己,又不好意思开口。
李赢休息间歇,两人吃着水果,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李赢看一眼安宁侯,见他神情仍有几分涩然,不由便想起甘少泠来,脱口竟问:“你姐姐多大了?”
安宁侯差点儿给果子呛着,咳嗽了两声后抬头看李赢:“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赢也发了呆,不知自己怎么问出这句,然而骑虎难下,只好道:“我就问问……看她似乎不比你大多少?”
安宁侯道:“十六了。”
李赢眼珠一转,问道:“这么大了,还没有找婆家吗?”
安宁侯一听,以为永平侯在羞辱甘少泠,怒道:“你什么意思?”
李赢怔道:“我、我就问问啊……”
两人本正在磨合期,一言不合,便又有斗鸡之势。
正剑拔弩张,却见成祥跟猛子从里屋出来,李赢跟甘少锋一见,双双偃旗息鼓。
甘少锋心细,见成祥穿了旧日衣着,便问:“成大哥,你要去哪么?”
成祥笑道:“是啊,我正想跟你们两个说……我要走啦。”
李赢大惊:“什么?”甘少锋也十分焦急,拉着袖子问。
成祥笑看两小,道:“别急,其实阿赢你救我回来那天,我已经决定要离开龙都啦,这是迟早晚的事儿,只不过我有伤在身行动不便,才耽搁了……何况,我听猛子说,最近我居然还挺出名的,要是不赶紧走,我怕会闹出事儿来。”
“怕什么?”李赢头一个叫出来,“有什么事儿不是还有我么?”
成祥在他头上一抚:“你啊……这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事儿你却帮不了我,我就怕一个人……”
“是谁?我把他……”李赢才要叫,就给安宁侯用力一扯。
李赢停口,安宁侯望着成祥:“成大哥,你是怕……给那个人知道你在吗?可是……你不是一直都在找她吗?”
李赢听得满头雾水,成祥看着安宁侯:“是啊……不过,我已经找到她了,她……现在挺好的,我就不去添乱啦!”
安宁侯甘少锋跟永平侯李赢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一脸失望,李赢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懂!只是不许你走,本侯还没撒气呢,不准走!”
成祥“嗤”地一声笑:“臭小子,你这副假厉害的模样给谁看呢?别装了!听我的,以后改改这脾气,别叫你娘跟你奶/奶担忧,以后也不许再欺负少锋了……你们俩在一块儿,互相帮扶着点儿,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