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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狐君同明玦自然是并未出现的,秀行无计可施,只好不再挣扎,悻悻然道:“好罢,不玩了,那师父你先放手,我不跑了就是。”
清尊道:“真个不跑了?”秀行叫道:“我又未做亏心事,为何要跑?”清尊怒道:“谁让你见我就跑,越看越像是做了亏心事!”
“我怎么知道……”秀行嚷嚷着,垂了肩头,呼出一口气,又翻了个白眼,举手道:“说不跑就不跑了!”
清尊一笑:“那先前到底为何要跑?”手上不放人不说,更也踏前一步,且低头望向秀行面上。
秀行本能地一缩身子,却又不愿露出害怕之态,便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清尊只觉得她这样故作凶狠的模样更为可爱,一时竟移不开目光,含笑道:“怎么,说不出来了么?”
秀行哼道:“谁说的?”眼珠乱转着,自他面上移开,便往天上看,最里道:“我……我真的是忽然想到一件紧要之事忘了做。”清尊嗤之以鼻,道:“谎话连篇。”秀行正要反驳,忽然之间瞪大眼睛,嘴里叫道:“国师大人!”
清尊正垂眸望着她,闻言便不屑道:“你真是越来越不上道了,明玦玄狐无用,就又说起她来了?”
秀行叫苦不迭,叫道:“真的……是国师大人,你放开啦!”一抬手,便推在清尊的脸上。
清尊怒道:“手推哪里!”
秀行忙又缩手,清尊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话甚是有理,跟我回去!”将她肩膀一握,便往回拖。
秀行身不由己地被倒拖着走了两步,当下甚是尴尬,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只拉扯着清尊衣袖叫道:“师父师父,真的是国师大人!”
清尊看她目光望着前方,心头一动,便抬起头来,——才舍得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
果然,金眸光转,却望见在前方数十丈开外,一人身着白色狐裘,立于雪中,美貌绝伦的脸上,双眸死死盯着此处,更显出一种震惊同神伤并织的神色来。
清尊见水含烟出现此处,脸上笑意登时荡然无存,双眉反而皱了起来。
此刻水含烟迈步往前而来,清尊不去看她,只望着秀行,只是声音也带了几分冷意:“管是谁,跟我回去。”便拉着她转过身。
秀行试着动弹了一下:“师父!”
与此同时,是水含烟的叫声:“师父!”
清尊脚步一停,水含烟已经到了两人身畔,看看清尊握着秀行的手,又飞快看了秀行一眼,眼里透出一股怒气。
秀行被她如此目光注视,忍不住有些讪讪地,试图将清尊的手推开,他却死活不放。
清尊淡淡说道:“国师有何事么?”
水含烟敛了怒色,垂头规规矩矩道:“接了秋水掌教信函,弟子便急忙上山而来,一是为了要事,二来,想要早一日见到师父,昨夜冒昧而至……想必师父已经睡下,故而今日特意前来探望。”
清尊面无表情:“不必客套,你早就下山,同我没有关系了……我也正忙,你回去罢。”
水含烟道:“师父!”又看秀行,眼中的怒气越发盛了。
秀行见状,只好陪笑道:“国师大人可见过秋水师叔了么?”
水含烟略一咬牙,强自按捺:“自是见过了的……”
秀行道:“料必国师见师父也是有要事的……那个,秀行不如就暂且回避?”
水含烟略觉意外,眉头一挑,略有几分宽慰,才恢复了几分风度,傲然道:“辅神者有此意,甚好。”
秀行点点头,道:“师父……我去……那边等候如何?”她是知道清尊脾气的,他是个一言不合就懒得应付的人,因此只小心翼翼地说,希望他大发善心放过自己,这瞬间,秀行也隐约懂了昨夜玄狐的那句“便成了她的仇敌”是何意思,水含烟的眼神,望向她之时,简直像是看着妖魔一般。
谁知秀行如此仍旧不成,清尊皱着眉看她一眼:“有什么可回避的?”哼了声,就看水含烟,“你若有事,便说就是了,若是不说,便可回去了。”擒着秀行的手便是不放。
秀行大为尴尬,心道:“完蛋了……到底是低估了他的别扭程度,这人便是如此,不晓得替他人着想!”
与此同时,水含烟心头大震,目光在两人之间逡巡来去,忽然之间面色惊骇大变,往后一退,道:“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