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是直男，和我一样，”他干巴巴的强行解释，“即使我俩偶尔擦枪走火，但我们明明都对妹子感兴趣，你还很害羞，不敢看我的身体，被我惹急了才动手动脚，gay怎么可能像你这样。”

“我骗你的，我也不是gay，”褚又铭步步紧逼，说出了深埋心底，一直想说的话，“可我喜欢你，我只对你感兴趣。”

秦予西的肩膀瞬间绷紧，他不自觉的后退再后退，退到无路可退，惊慌失措的倚着墙角：

“老老老褚，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喜欢我，你你你你是gay早说啊，明明是gay还瞒了我那么久，我又不歧视gay……你是不是瞧上了我的翘臀？”

褚又铭：“……”

“我知道我的身材不错，还有gay夸奖我屁股翘，没想到你也……”

秦予西说到这儿，思维豁然开朗，惶恐感渐渐消退，情真意切越说越来劲，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在自欺欺人：“身为处男gay，借着喜欢我的借口，想上我过过瘾？我们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你怎么可以……”

“我喜欢你，我爱你。”褚又铭沉着脸打断他，再次强调这一事实，“不是处男发春，不是为了过瘾，是因为我爱你。”

“哈呵呵呵呵，”秦予西尬笑，吓到笑声变形，依然坚持尬笑，“是错觉吧，我俩走得太近，产生错觉很正常，不要当真。”

“不是错觉。”褚又铭道，语气绝对，“你也喜欢我。”

秦予西：“！！！”

他神情慌乱，大声的否认：“我怎么可能喜欢你，开什么玩笑？！”

“你喜欢我。”褚又铭笃定的重复道，“不喜欢为什么要和我接吻？”

“我那是、那是……”秦予西一时间哑口无言，恼羞成怒，“都怪你！如果不是你硬压着我亲，我怎么可能会和你接吻？”

褚又铭铁青着脸，大步上前，吓得秦予西一个深蹲，抱着膝盖惊恐的望着他。

褚又铭：“……”

“干、干嘛？”秦予西紧张得结巴，努力把自己团成一只球，可怜巴巴的道，“你不能对我用强，那样我们好朋友都没得做了。”

“我不是那样的人，”褚又铭脸色难看，心里更难受，“……和我接吻你一点也不排斥，为什么要骗自己？”

秦予西想张了张嘴，只是嗫喏道：“……我把你当兄弟，你却老惦记着我的菊花。老褚，你不能这样，这实在是太过分了。”

他总是在逃避，避开最关键的点。

褚又铭胸腔里攒着一股气，噎在那里不上不下。

可他依然坚持：“西西，我喜欢你。”

“……我困了想睡觉了，”秦予西快速起身，直奔卧室躺倒，“别和我说话，我听不见。”

褚又铭：“……”

他不甘心，俯在秦予西的身侧，低声轻语：“我喜欢你。”

秦予西的眼睫颤颤，依旧不吭气，执着的装睡。

可他的耳边，褚又铭的声音一遍遍响起，一遍遍重复着那几个字。低沉的嗓音萦绕在他的耳边，听得他耳酥，耳朵微微泛红。

“我喜欢你，西西。”褚又铭执着道，“我不用睡觉，我可以说一晚上。”

秦予西额角一跳，感觉到深深的头大，可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好方法制止。

他也不敢贸然睁眼，仿佛睁开眼睛，他就得直面这个艰难的选择：做朋友还是做情侣？

这个问题秦予西没想好，他不敢冒冒然下决定。

做朋友，可能持续好多个十年；做情侣，只要闹掰就大概率老死不相往来。

初恋情侣，绝大多数都是得掰的。

还是做朋友吧。

秦予西迷迷糊糊的想着，就快要睡着，耳廓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那人在他耳边深情道：“西西，我喜欢你。”

话语忽然化作了电流，轻轻的刺了一下他的心脏，带着异样的触动。

耳廓发烫的温度蔓延到了脸颊，甚至延续到四肢，过快的心跳有利的证明了他的异常。

他不敢睁眼，又渴望睁眼，只能轻轻眯出一条缝隙，偷偷关注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一个不经意的轻瞥，都能让他紧张过度，他祈祷着对方没有察觉到异常，一切都能安然度过；又期待着那人可以揭穿他的伪装，强行进入他的世界。

矛盾藏在心底，拒绝又贪恋。

“我喜欢你。”

别说了。

“我喜欢你，西西。”

别在他耳边低语。

“我喜欢你，西西，我们在一起好吗？”

别说出那些话，让他心跳异常，全身燥热，变得不像他自己了。

“西西，你也喜欢我，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在一起，要怎么做？

……？？？

秦予西被自己的想法惊到，猛地睁眼坐起身，一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