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急急如律令(443)
“是。”
待到江也走了,魏麟才拿着酒碗跟这几个军中的兄弟放肆喝了起来。他倒是酒量好,少说两斤酒下了肚,也只不过是微醺而已。
钟倚趁着他还没喝醉,从腰带里摸出一个类似胭脂盒的东西,拉过魏麟走到一边道:“这是贺礼。”
“这么客气?!”魏麟惊讶地拿过来,揭开看了看,里头是泥状褐红的药膏,还带着一股异香,“这是什么?”
“好东西。”钟倚神秘地笑了笑,又凑在他耳边极小声道,“能让江也今夜欲仙欲死的东西。”
“哇,大哥,今天起你是我大哥了!”魏麟感激地将东西收进了衣襟里。
“嗨,你爹送了我不少钱,这点心意,不成敬意。”钟倚笑眯眯道,“新婚快乐!”
是夜。
待到宾客们吃饱喝足离开的时候,月儿已经挂上枝头。
饶是魏麟的酒量,连着喝了这么两个时辰下来,也真有些东倒西歪。他神智倒是清明,就是觉着头很重。好不容易摸回了厢房,江也喜服都没脱,已经合眼睡着了。
他先是坐在榻边,望着江也的睡颜呆坐了好一阵。里屋里燃着的龙凤红烛,烛光跳动,他甚至能看到江也睫毛的影子。
突然就到了这一天,突然就……名正言顺要过一辈子了。
心里像打翻了蜜罐一样甜,甜得发腻,却还想要更多。魏麟忍不住伸手拂过江也的脸颊,这些日子以来,江也好似又恢复了过去公子哥的派头,就连皮肤都细嫩起来,手感好得让他难以克制。
江也的脸颊还因为醉意而泛着红,魏麟不想吵醒他,终于摸够了之后,他开始宽衣解带,也打算睡下了。
他解开腰带,刚准备脱衣的时候,就摸到了衣襟里藏着的贺礼——钟倚交与他的那盒药膏。
魏麟看着药膏,坏心思“唰”的就涌上来了。
他不紧不慢把自己的外衣脱了,剩下里头暗红色的里衣,再爬到榻上,摇了摇江也,轻声道:“把外衣脱了再睡……”
江也迷迷糊糊地也不知是什么情况,不耐烦地哼唧了两下,含糊不清道:“我累了……不想脱……”
“那我帮你脱?”
“嗯……”他说着,很是配合地仰面躺好,双手撑开,呈大字状,看样子是真打算让魏麟帮他脱去外衣。
这么好的机会,魏麟怎么可能放过。他便跪在榻上,小心翼翼地将他的腰带解开,将他衣襟敞着,也不彻底脱了,只是露出里衣来。接着他又将里衣的绳带一并解了,再往下头挪了挪,动作轻之又轻地把江也的亵裤轻轻拉下去。可江也仰躺着,他并不能彻底给江也扒光了。于是魏麟跟哄小孩似的轻声道:“也儿,你这么困啊?”
他说这话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转移江也的注意力。
果然如他所料,江也喝得有点多,现下又在半睡半醒间,根本不知道魏麟在干什么。他只是听着魏麟这么说,便下意识回答道:“嗯……喝太多了。”
魏麟却趁着这个时机,伸手到他腰下微微一抬,另一手动作飞快,将他亵裤扒到了膝盖处。
可江也还是没察觉,甚至因为酒水下肚,身上发热,胸腹胯间全见了光,也没感到冷。魏麟便轻轻抬起他的膝窝,让他腿弓起来些。
他在做这事儿的时候,还不忘接着跟江也闲话:“那你就好好歇着。”
“嗯……”
终于,亵裤完完全全离了江也的腿,被魏麟随手扔在地上。
大概是因为心虚,做完这些后,魏麟手心都冒汗了。他单手打开药盒的盖子,伸出两指在里头弄出些,然后便朝江也私密处探去。
那药膏在手上还是褐红的,待到魏麟抹了些许在江也那话儿上时,药膏很快便因体温而转成透明,散发着奇妙的香味。
魏麟这么弄着,江也只觉得痒痒,动了动身子,想要侧过去睡。魏麟却跪在他胯间,一只手摁在他大腿上,带着药膏的手指已经探向那处入口。
“你干什么啊……”
“你这不是废话么?”魏麟笑着,手指已经伸入,仔仔细细将药膏抹在内壁上,“当然是干你啊。”
“你想得美。”江也伸手去抓他,眼皮却有千斤重,怎么也抬不起来。
魏麟随便一躲,就让江也扑了个空,继续道:“洞房花烛,你就在这儿装死鱼?”
“去你的……”
“行吧,死鱼也可以。”魏麟自顾自地答道。
江也朦朦胧胧感觉到魏麟伏在他身上,虽然不是彻底压着,但多少有些地方抵着,只隔着魏麟身上单薄的衣料。他真是累极困极,只想把魏麟弄开,可莫说抬手,就连睁眼,他现在都觉得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