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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僧(202)

唯一的不同只是,先前被操是趴在下面,现在被操是被抱在怀里。他的动作温柔的强硬,一如他落在他身上的吻。后穴里的粘腻都还没来得及清理,就被僧人那重新滚烫坚硬起来的阳具插了进去,在那清晰的撞击拍打之声外,更多了些许令人脸红心跳的噗嗤之声。

像被破开的橙肉一样,汁水横流。

最开始沈独还有几分反抗的力气,到了后面便是任他施为,被他一下一下送去了云端,顶弄得瞳孔失焦,双眼失神。

到最后,连哭喊告饶的声音都变得嘶哑……

沈独疑心自己是被翻来覆去弄了几次,操到后穴熟透,填满了东西,连闭合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它们淌落到双腿间,成为他放浪而迷醉的明证。

他想,往后再不敢提一个“操”字了。

意识迷糊之间,有什么温暖的东西一路从他脖颈蹭上了耳垂,然后贴着那发红的耳廓,溢散出低沉而笃定的声音:“也很,喜欢你……”

第90章 朽木为琴┃“不骗我?”“不骗你。”

一晃六七日过去了, 遁出凡俗的时光好像漫漫没有尽头。

可也只是好像。

其实沈独是知道的, 所以对于正在经历着的每时每刻, 他都格外地留念,想要用力记得更深更清楚一些,最好是过了奈何桥, 喝了孟婆汤,下辈子也忘不掉。

这一天他们已经顺江而下,到得下游一处市镇, 路中见有一老叟抱一朽木掷于道, 沈独怎么看也不过一块破木头,并没怎么在意。但与他同行的善哉见此, 却停了脚步,竟将那块朽木拾了起来。

沈独便挑眉:“你捡它干什么?”

善哉修长的手指将那块朽木上沾着的泥土都拂去了, 只朝他一笑,道:“是块好木, 或可为琴。”

做琴?

就这么一截朽木?

沈独背着手立在街上看他,心底里只生出几分荒谬之感,但又因为这和尚总有不寻常的本事, 所以他倒也不敢立刻就下断言反驳, 于是颇带着几分“看你表演”的味道,凉凉道:“那我可要开开眼界了。”

善哉也不辩解什么。

这民风淳朴的市镇中依旧没有什么江湖人士,见了这僧人与一寻常贵公子模样的人走过,也并不当一回事,顶多是觉得这两人长得实在是好看, 非同一般,多看上两眼罢了。

所以两人便也能安然地穿行于人群中。

此镇名曰芳菲镇,是附近一处小有名气的地方。

镇外有一座山,山中有一座古寺,自古叫“小明寺”,后来荒废了,直到近些年才有游方的僧人在此落脚,渐渐有了些香火,接待些往来的香客和踏青的游人。

还未到山前,沈独便瞧见山上那一片灿烂的桃花了。

“诗云,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所以此镇名曰‘芳菲镇’,听着虽是脂粉气了一些,但细究起来确有几分道理。”

他念了一声,不知怎么又想起天机禅院来。

“说来,我两次到你们天机禅院都是来匆匆去匆匆,且时节也不对,倒没见山上山下栽着什么花什么树。是只有菩提只有竹吗?”

“不是。”

善哉随他一道往那山道上走,看着道中其他的零星的游人,只摇了摇头。

“不空山有无忧花,遍布禅院。”

“无忧花?”

这样生僻的名字,沈独还未听说过,有些好奇。

“佛门的圣花,名典出佛经中。”

善哉抱着那一块朽木,转眸看沈独,清明的一双慧眼底下藏了些许消息,只为他这一块“朽木”念了一段佛偈。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这算是佛门经卷里在外流传得颇广,而沈独亦有所耳闻的一段了,只是昔日听来不过如风过耳不留半点痕迹,今日听了却有一种触及心扉、想笑又想哭的复杂。

他沉默着,一个人在前面走了很久。

一直走到那寺庙前面,看见大殿外的香炉了,才忽然停步,低低问:“善哉,若现世有劫,爱上我,便是你的劫难吧?”

“佛言,爱世人。可若一人都不爱,如何爱世人?”善哉便站在他的身后,一路都陪着他走上来,说出这一番话时满面的坦然,并不觉有何不可见人之处,“凡人在世,皆是一场苦行。呼吸天地间,活一日,便有一日的劫难,便是一日的修行。我生是有罪恶行之人,半生都在与自己作对,从前是,将来也是。但你不是。”

“我不是?”

沈独听见他说自己半生都在与自己作对,一时竟说不出内心是何感受,竟想起了自己,只是到底没敢问,是怎么个作对法,所以只问了最后那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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