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如纪无咎所料,他乍逃跑到山口处设了埋伏,算计着叶雷霆一旦入了埋伏圈,那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如阿尔哈图所料,叶雷霆果然进了埋伏圈。
然而不如阿尔哈图所料的是,这王八蛋是推着大火炮来的……
尼玛!尼玛!尼玛啊!!!
女真骑兵已经从山上开始向下冲,阿尔哈图想收回军令也来不及了。骑兵么,赢就赢在一个“快”字,输,自然也输在这上面。
叶雷霆怕吓到女真,所以之前把火炮放在车上,周围堆了草,盖上黑布,离远了看,好像是运粮草的车。
等伏兵一冒头,叶雷霆吩咐士兵点火,对着四面八方汹涌而来的骑兵开炮。这种骑兵的布置,本意是想以其冲击力来冲散大齐的兵阵,却不想未及下山,他们自己先被冲散了。
大齐这边又有臂力过人的士兵手持震天雷,那些侥幸逃过第一劫而冲近一些的士兵,就要享受这第二番轰炸。这番轰炸虽不如前次威力巨大,但胜在密集,中招者不计其数。
两番轰炸下来,伏兵已去掉近一半。
剩下一半有的见势不妙,掉头跑了,还有收不住脚的,冲了下来。对于冲下来的人,神机营和五军营相配合,杀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对于跑掉的人,叶雷霆亲帅骁骑营追杀。
总之这场仗打得是天昏地暗鬼哭狼嚎,战场上血流成河尸横遍野。叶雷霆最后清点人数,发现己方伤亡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少一些,而女真则把最后那点老底儿都赔在了这里。
遗憾的是,阿尔哈图带着残余,向北逃窜了。
叶雷霆怕蓟州有变,也不敢带军穷追,收拾战场撤了回来。
那边的阿尔哈图看到后无追兵,刚喘口气,却听到前方来报:老巢被大齐占了,所有皇亲国戚文武百官,都被捉了!
阿尔哈图当场怒极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
然而喷血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阿尔哈图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大齐是如何绕到他后方的,更想不通他们是如何找到他的都城的。他一开始还不信,直到第二次有人来报,他才不得不信。第三次来的人,帮纪无咎递了个话,催阿尔哈图赶紧回去。
哪儿敢回去!
阿尔哈图看着眼前这点残兵败将,就算是给自己催个眠,也实在找不出一丁点儿和那支鬼魂一般的大齐士兵交锋获胜的自信。
现在,向北有大齐军队,向南有大齐军队,向东就跳了海,只能……先向西了。
于是阿尔哈图带着剩下的那点子歪瓜裂枣,向西进发。
目标:乌兰部。
纪无咎听说了阿尔哈图的去向,觉得这老小子很不仗义。放着老婆孩子被人抓了不管,自己先跑了,也太没担当了。
“我肯定不会这样对待我的妻子。”纪无咎一边如此说,一边觑着叶蓁蓁,等待她听到此话时感动的表情。
却不想叶蓁蓁反问一句,“谁敢抓你的妻子?”
“……”纪无咎扯过叶蓁蓁,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她的嘴唇,满意地看着她因吃痛而微微皱起的眉,“不解风情。”
王有才刚好不小心听到这句话,心中哂道,这话说得,好像陛下您多解风情似的……
纪无咎在女真又停留了几天,视察了一番女真人民群众的生活。他发现女真人的生产生活很丰富,有游牧的,有樵采的,有渔猎的,就是没有种地的。这个也可以理解,此地苦寒,种了东西怕也活不了。可是又转悠了几天,纪无咎推翻了这个解释。虽然天气冷,可为什么树长得好,草长得好,偏偏庄稼就长不好?即便一种庄稼长不好,可世上有那么多种庄稼,总不至于每一种都长不好吧?
就算每一种都长不好,那也要试过才知道。
这样想着,纪无咎心中渐渐有了一个主意。
想通了这个问题,他们在此处也无需停留。纪无咎领着几乎没有折损的军队,带着一大帮女真俘虏,向着辽东进发。
考虑到自己是个仁慈的君主,俘虏们又多是细皮嫩肉的,纪无咎给他们配了车辆,到了辽东,又把俘虏们的枷锁给卸了,只戴着脚镣,也有了一定的行动自由。
过了几天,纪无咎就开始后悔自己这种过剩的仁慈。
因为有一个女俘虏竟然妄想勾引他。
由此为起点,纪无咎翻开了他此生为捍卫贞操而不懈奋斗的辉煌篇章。
☆、62、投怀...
阿尔哈图逃到了乌兰部,叶蓁蓁觉得他是个祸患,不如早些斩草除根的好,要不然等他死灰复燃,那就大大的不妙了。所以她主张立即引重兵追击穷寇,永绝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