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现在好点了吗?”田七有点担忧,不知道皇上会不会治她的罪。
他的吻沿着她的唇角向脸颊蜿蜒,最终爬向她的耳畔。纪衡咬了一下田七的耳垂,笑道,“怎么办,还是疼。”
“那怎么办,奴才还是去请太医吧?”
“不用,”纪衡凑在田七耳边,嘴唇几乎擦到她的耳廓,他低笑道,“你给我吹一吹,吹一吹就不疼了。”
田七:“……”都疼成这样了还不忘耍流氓,皇上您真不愧是变态中的皇帝,皇帝中的变态。
纪衡按了一下田七的后脑,低醇暗哑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蛊惑,“来。”
田七是一个讲道理的人。她觉得这事儿是她错在先,把皇上弄成那样,现在便也只好依了他,蹲□,扶着他的膝盖,探头凑近一些。
她实在害羞,停在半路仰头看皇上,发现皇上正屏气凝神,两眼发直,见她不动,他晃了一下膝盖,无声地催促。
田七只好硬着头皮凑上前。那小怪物刚才疼狠了,这会儿已经偃旗息鼓,蔫头耷脑地静默着。她用手指拨开它,对着方才遭遇她辣手的那个圆球轻轻吹了一下。
樱唇微张,吐气如兰。就这么轻飘飘一口仙气儿,直让纪衡觉得像是倾倒了观音菩萨的玉净瓶,仙脂露流泻人间,泡得他三万六千根毫毛无不舒服熨帖。
“继续……”他的声音也轻飘飘的像是要登仙一般。
田七只好又吹了两口。
纪衡真恨不得此情此景永远延续下去。然而他发现他被吹了几下,小兄弟竟然有苏醒的迹象,于是赶紧叫停。他自己可以累成狗,但小兄弟绝对要好好保护不能过度劳累,今儿已经吓萎了一回,它得好好休养生息。
纪衡又拉起田七与之缠吻,这回吻得温柔如水。吻过之后,他放开田七,笑道,“这次先放过你。”
田七终于可以逃了。
***
邀月宫里,竹翠脸色惨白地被抬了回来。
要是一般瘦弱点的宫女挨上四十板子,弄不好就去见阎王了。不过竹翠有着先天的挨打优势。她臀部挺翘,弹性极佳,防震效果特别好,被打屁股时板子的力道能得到更有效的缓冲,于是对身体的伤害就最大程度的降低了。
所以竹翠挨了打,不仅无性命之虞,她还有力气喊疼。康妃让大夫帮她匆匆诊治一番,便问起到底怎么回事。
竹翠到现在依然相信田公公对她有意,因此只把问题推到皇上的突然出现上。并且告诉康妃,皇上龙颜大怒,一开始说要打死她,后来也不知怎的,又改口只打了四十板子。
康妃一听,暗道不妙。宫女和太监之间的勾当,虽不是什么光彩事,但罪不至死,皇上之所以一气之下要杖毙竹翠,却对田七不闻不问,那一定是在生气竹翠勾搭乾清宫的人。
打竹翠板子,是皇上给她康妃的警告,告诉她不许暗中收买他身边的人。
康妃不觉得自己这事儿做错了。她只是觉得倒霉,怎么就偏偏让皇上给撞见了呢。若不是皇上刚好在场,这事儿就成了。
再看看竹翠疼得煞白的一张脸,康妃心中不快,数落道,“你也真是的,行事时怎么不小心些,连皇上都看不到?”
竹翠有些委屈地解释道,“娘娘,那时候天都快黑了,奴婢和田公公躲在假山后面,来往的宫女太监谁都没有注意到,真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发现的。”
康妃还欲说话,这时,外面有人来报,说太后娘娘请康妃过慈宁宫问话。康妃知道大概是太后听说了今天发生的事,要听她解释,于是丢开竹翠,匆匆赶去了慈宁宫。
这个晚上,注定有许多人要受到皮肉之苦。被伤害的包括皇上的蛋蛋,竹翠的屁股,以及康妃娘娘的脸。
啪!
康妃一下被打蒙了,脑袋不自觉地随着对方手掌的力道偏向一边,她捂着脸,回过神来,转回头又惊又怕地看着太后,这个平时把她当女儿疼的姨母。
太后气得嘴唇直哆嗦,抖着手指直指康妃的鼻子,“你气死我了,你气死我了!”她太过生气,一时不断地重复这句话。
康妃捂着脸跪在太后脚边,“姨母,孩儿知错!”
太后由她的贴身宫女扶着,颤颤巍巍地坐下来,悠悠长叹道,“我以前当你是个机灵的,虽做过一些傻事,也只是年纪轻没经历,如今看来,实在是我识人不清。你但凡有你母亲十分之一的聪明,咱们娘儿俩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处境。”
康妃听她说得如此决绝,顿时满面羞惭,膝行至太后跟前,扶着她的膝盖说道,“姨母,我知道我拙笨,丢了姨母和母亲的脸,对不住姨母素日的疼爱照拂。就请姨母看在我母亲的面上,指点一二,从今往后您让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绝不敢有半点违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