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他不由得抱去了她,低声道:“那你怎么不同我讲?”害得他白日里醋意横生有失了风度。
玉珠低眉道:“不过是蠢妇愚见,哪里敢叨扰大人?”
尧暮野的喉咙又是一紧,他虽然一直不大瞧得起妇人,可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妻子无论心智毅力,都不让须眉的,可是心内虽然这般想,要他开口承认,是打死也不能的!
但是一时又被提及了他以前气急了冒出的蠢言,自然是立刻急着转移了话题,只亲住那娇软的嘴唇不放。
距离三月禁期还有一个月,可是他却已经像煎熬了千年一般。也唯有每日安睡的时候,才能抱着她解一解心内的焦渴。只这么贴身抱着,便觉得小妇似乎丰盈了不少,仿若多汁的肉包,只等着掀开屉布狠狠地咬一口再尽情吸吮。
只要想到再过一个月便可以搂抱着这小妇在温暖的被窝里稍微尽一尽性,尧暮野便觉得在这严寒的北方过冬,其实也是一大妙事!
同样要留下来在北方过冬的还有尉迟德贤。
尧姝亭的肚子不能等人,再说每日里妹妹绕着那小子身前身后讨好的模样太碍眼!尧暮野也懒得管他俩是谁先占了谁的便宜,觉得还是快些举行了婚礼将这二人踢出去自立门户才好。
玉珠很有做家嫂的样子,自掏了腰包替姝亭置办嫁妆。虽然尧家富足,可是现在在北地,远水解不了近渴,总是要自己逐个置办齐备了。
尧暮野的意思是一切从简。可是漠北王府购买嫁妆,肯定是少不得在王家顶尖的商铺里选购一些。
白七少一时也得了风声。他后背的鞭伤未愈,却惊闻心上人要出嫁了,而且嫁的还是一个样样都不如他的鲁莽小子,这心内的惊裂不亚于尧姝亭当初知道他变心时的震撼。
不过白七少毕竟是移情别恋的过来人,深知内里的心路历程,便是径自认定了尧姝亭这是被自己弄伤了心,以至于想要赌气出嫁。
可是女子终究不必男子,可以回头是岸。她若是嫁错了,以后后悔都来不及了。白七少觉得自己应该阻止姝亭犯下此等大错。
是以一直滞留在城中不肯走,终于等到了尧姝亭跟着嫂嫂一起选买家具器具是的时候。
北地小城不大,自家的院落又小。所以玉珠与尧姝亭来了之后,便改了京中叫店铺伙计呈送货物入府挑选的习惯,吃过饭后,趁着艳阳高照去城里各个店铺中走一走,也是很惬意的事情。
可是没想到今日出门没看黄历,当她们二人入了店铺时,便看到了白水清一早便到了。
第175章
尧姝亭今天本来是兴致勃勃地出门,不料一抬眼便看见了旧日恋人,立刻警觉的后退了两步。
这两步可叫白七少看得甚是心伤,他紧紧地盯着尧小姐的俏脸,低声问道:“听说你要嫁给尉迟德贤,可是真的?”
尧姝亭回身看着玉珠,实在是不想跟白七少再说什么话。不过玉珠却觉得这样的事情还是当面说破,断了念想为好。于是就轻轻地碰了碰尧姝亭的胳膊,尧姝亭只好扬着下巴道:“是真的!若是无事,还请七少自便。你我若是让德贤误会就不大好了。”
白七少却显然还没有转过这弯来,道:“你怎么能嫁给他?难道你的兄长和母亲也俱同意吗?”
尧姝亭绷着脸道:“婚期已定,你说同意还是不同意?此事与白少又有何关系,我们并无婚约,不要阻了各自的男婚女嫁。”
尧家人的特点就是情浓时柔情蜜意,情淡时冷若冰霜。尧姝亭心中放下白七少,便是情断义绝,再不留半点颜色,与嫂子一起跨过了门槛,再不理白七少。
白七少在后面紧紧地握紧了拳头,此时心中的失落愤懑全然不同于上次为长辈所阻之时。
细品起来,格外的让人沮丧难过。只是毕竟是自己失信负情在先,却又不能怪罪到尧姝亭的头上,是以这满腔的怒火俱是转移到尉迟德贤身上。
该死的卑贱小子,倒是使了什么法子迷得尧家人这般失了心智?
年轻的世家公子将拳头攥得紧紧的,出了店铺,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尧姝亭从店铺的窗户看到他绝尘而去后,连忙对玉珠道:“今日遇到白七少的事千万不要同德贤说,不然他又要升起老大醋意,不再理我了。”
玉珠有些哑然失笑道:“还未成婚便这般怕他,成了婚后岂不是要被他管束得死死的?”
尧姝亭却是一脸甜蜜道:“被他管又有什么不好?他比我懂得多,也比我沉稳,听他的总不会错。再说我家德贤本就是不爱说话之人,又不会像我哥哥整日的给嫂嫂你立规矩,却是拆了东墙补西墙,也没看出他立个什么出来,倒是闹得嫂嫂你看起来不大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