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俊王立刻点头追思道:“当真是倾城之容,臣为此还画了一幅《汾河炊妇图》呢,萧妃当时还是少女的模样,满头大汗却一边微笑哄着一个生病的幼儿,一边和面,当真是如菩萨临世呢!”
尧暮野举起了酒杯,凤眼眯了眯,略带佩服地看着广俊王涂抹了水粉的俊脸道:“来,为广俊王的好记性再干一杯!”
当天夜里,圣上留在山上过夜,尧暮野自然也是陪王伴驾留在了庵中。
但是不知为何腿伤尚且未痊愈的广俊王却领了一件很是急迫的差事。
因为酒桌上一段追思往事,叫圣上突然想起汾河今年也闹了水患,回想起几年前发生洪灾时百姓流离失所的场景,龙心难安,难以成眠,便命广俊王连夜前往汾河巡查灾情,以显龙恩浩荡!
可怜广俊王直觉自己有要成为大禹的潜质,几次三番被派去赈灾,真是叫腿伤未愈的忠良真真是想不明白,暗自心伤。
不过广俊王连夜被踢去了汾河,尧暮野却心情大好,大约是想到汾河之畔阳光浓烈,广俊王大约要晒得黝黑,连水粉都遮掩不住了。
所以太尉难得不再怄气,肯开了尊口,好好的跟玉珠说话了。
玉珠觉得既然是在山上,尤其是庙庵里,更要恪守了礼节。她与尧暮野尚未正式成婚,怎么能同住一房,所以便低声叫太尉大人好好的去他的那房里居住,莫要私闯了未婚女子的闺房。
可是尧暮野却不肯,只低声道,先前在旅店里时,便发现这临时变换了地点,往往是另外一种别样的快活,如今竟然能在庵子里私会,想想都觉得畅快,只叫玉珠假扮了带发修行的姑子,这样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玉珠哪里想到这男子竟然能想到这般的不正经!当下脸色都微微烫了,只懊恼道:“我是姑子,那你是哪个宵小前来奸宿?”
此时尧暮野已经一把抱起了这貌美的小尼姑,甚是猴急地扯着衣带道:“我自然是白日里的香客,见了小师太的美貌不能自持,但求小师太解了衣衫,度一度我可好?”
玉珠脸上的毛孔都要涨住血来了,只觉得顺着他之言想想都羞臊,可是不知为何,突然又想起了他的确是有一位曾经出家的红颜……他说得这般顺口,难不成以前也……
想到这,羞臊之意就变得有些微妙的发恼,只照着他的肩膀狠狠咬了一口。尧暮野闷哼了一声,低声道:“咬得这么狠?难不成小师太是老虎变成的?乖,好好地躺着,且把你伺候舒服了……”说着他便渐渐往下。
可就在这时,隔壁不远处却传来了女子的低低的声音:“皇上!恕臣妾没法服侍皇上,别……小心腹中的龙种!”
这时又低沉的男生传来:“我的嫣儿有了身孕愈加丰满了,这肚兜都是兜不住了,这几日朕不在你的身边,自然是要好好眼看下爱妃的身子可是安泰,太医与朕说了,只要动作轻缓些,并无碍事,你且扶了床柱跪着就不会压到肚子,朕立在床下行事便好……”
这下,香客与小师太面面相觑。玉珠知道“嫣儿”乃是二姐的小名,却不知那平日里看着二姐冷冰冰的皇上,在屋子里原来也是这般的不正经!
原来这庙庵里原本的屋墙夯得不够结实,难免有些漏音,加之皇上与萧妃在宫里惯了的不避人,声音太大,那个屋子又没有关紧门窗,自然泄露了声音出来。
可是如此这样一来,当臣子的去听圣上的墙角便不大妥当了!更重要的是,尧暮野可不愿自己的珠珠娇滴滴的声音被人听了去。
尧暮野当机立断,扯了玉珠起身,拉着她便悄悄去了后山。
这样一来,便是君臣两厢得便,可以各自快活去了。
可是玉珠这样一来,甚是担心着二姐的身体,被太尉放到在铺在地上的披风上时,还不放心地道:“皇上会不会伤了二姐?”
尧暮野可是等不及了,只含住了她的一点朱唇,语气模糊地说道:“放心,皇上心疼着你二姐呢,不会有事,不过他说的那招式听着不错,我们要不要也试一试?”
玉珠实在是窘迫极了,这等偷听到家姐的房中密事,只求快快忘记,哪有依样去做的道理?情急之下,只拧着他的耳朵,气愤道:“你……再说!可是要不要脸!”
大魏一等公尧太尉生平第一次被人扯了耳朵,立刻不适地瞪了眼:“你在干什么!是市井泼妇不成?给我撒手!”
玉珠心知这男人可是一等一的要脸面,窘迫之感缓解了后,倒是乖乖松了手,只是微微张开樱唇,在如水的月色下略微羞怯地看着尧暮野,然后轻声慢语道:“不是要我度你吗?怎么把这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