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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绍能不能别那么可怜巴巴地看着自己啊?
水根觉得自己也不能太明哲保身,多少得够哥们儿意思一下:“那个清河王啊,你就别跟他们拧巴了,喝吧,死亡的过程是痛苦点,不过千年后,你还能出来祸害人间,到时候还有一个叫吴水根的,替你做牛做马,活得可滋润了。”
可能是水根的话起了作用,绍抬起头,用嘶哑难听的声音发出一阵怪笑:“哈哈哈哈,这么说那昏君死了?好!我拓跋绍也不算是枉费心机一场。只是你答应我的事情一定要做到,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得,又一鸡同鸭讲,自己又什么时候答应他什么了?
再说你的确是做鬼也没放过我啊!昨晚还搂着我耍流氓来着呢!
水根发现在幻觉中,自己说的话好像并没有人真切得听见。就像是欣赏电影的观众,并不能左右剧情,与演员面对面的交流一样。也不知道,当时与拓跋绍对话的人是谁?又答应了这要命的孙子什么事情。
这时,拓跋绍已经说完,他一口饮尽嘴边的毒酒,又朝水根站着的方向深情地凝望着:“万人,今世不能与你厮守,但盼来世我们能重逢,你……今世就痛痛快快地忘了我,可来世,你一定要记得来找我……”
话音未落,殷红的血就从他的七窍涌出,两行血泪滑落脸庞,嘴里喷出的血珠,甚至都溅落到了水根的脸上,热热的,往每个血孔里钻,灼得心也难过的紧缩起来。
可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拓跋绍停止了抽搐,浑身僵硬地到了下去。
“不管多久,我一定去找你……”不知为何,这句话不受大脑控制地脱口而出。说这话时,水根的心已经缩成了一团,眼泪突然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时有人凑到自己的嘴边耳语:“怎么?做绝了一切才知道心疼?你也太虚伪了吧!”
水根没搭理身边之人的胡言乱语,不过他挺认同后半句的。
是够虚伪啊!至于哭成这样吗?看来自己的革命立场还是不坚定,总是同情作威作福的统治阶级。
没等他做完自我检讨,人群突然消失了,自己又变换了地方。
这次场景好像是换到了一件古色古香的书房。一张图纸铺在了自己的眼前。
水根好奇地看了看绘在黄绢上的地图,一个一个的小房子林立的。这是哪呢?
突然地图旁边的三个行书大字落入了自己的眼中——卜莁村。
这是卜莁村的地图?水根立刻瞪大了眼睛。
身在村子里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可是如今再一看村中的楼台建筑实际上是按五行八卦排列,就算水根这个门外汉都看出来村子的布局,特别像算命摊上常挂着的八卦图。
在八卦阵的正中央,有一个建筑是用红字标注出来的。
“祭坛……”
祭坛?水根心中一动,不由自主地留意起祭坛的方位与周边标示。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突然被人推开。
来人依旧看不清样貌,只是冲到水根近前,一把抢过地图,看了一眼后说:“你果然曾去过卜莁村!”
水根点了点头:“这村子太邪门了,谁去谁后悔,麻烦你再让我看下地图呗!”
没成想那位听了就跟疯了似的,冲着水根就嚷嚷:“你别以为掌握了卜莁村的秘密,就能达成心愿了!他死了!已经死了,就算再算真有来世,我也要诅咒你们不会有好下场!”
好家伙,一大老爷们比娘们儿都泼辣!虽然发现这幻相中的人跟自己说话总是莫名其妙的,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但水根还是不服气地还嘴:“不借就不借!一个破地图当我爱看呢!”
那位估计是觉得骂得不过瘾,居然扑过来,要打水根。水根反射性地连忙向后退去,却觉得脚下一空,身体开始下坠。
“啊——”
突然有人把自己牢牢地抱住了。水根睁开了眼睛。
可算能看清人脸了。只见绍正皱着眉头看着自己。而四周是一片漆黑的夜色,四周的景物依旧是死寂的卜莁村。
“这……这回他妈要演哪一出?”
看水根睁开眼睛了,绍的眉头似乎舒缓下来了,说:“你总算醒了,没事吧?”
水根大口地喘气,惊恐地说:“现在不是……幻觉了吧?”
绍伸手使劲在他胳膊上掐了一下,疼得水根“哎呦”直叫唤。
“这会知道是不是幻觉了吧?说,你看到了什么?”
水根刚想张嘴说,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