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被海雅吊到树上的倒霉蛋,被愤怒的黄瓜部落武士们抡起木棍一顿暴捶。阿伊娜从俘虏口中问出了劫持者的去向,带着海雅一路追到了河口小城,在这里终于打听到出高价悬赏捉拿小白猿的神秘主顾。
轮船码头弥漫着汗臭,鱼腥,以及河藻淤泥的腐殖味道。但是小黑猿能够感觉到他的路路就在附近,用鼻子都可以追寻到路路在码头浮桥上留下的气味。
路天蹭了蹭海雅的嘴唇,低声问:“你就这么单枪匹马偷跑到大船上来?……不是单枪匹马,你这笨蛋是既没枪也没马,竟然还不穿衣服就跑来了!哼,你胆子也太大了!幸亏你是直接撞见了我,你要是碰见,要是碰见我爸爸……”
海雅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不撒手:“路路找不见了,不能吃饭,不能睡觉,难过……”
“海雅……我也想你的。”路天心里一下子柔软下来,连声音都软了,仿佛甜腻腻的一颗糯米团子堵塞在喉咙口,腻得他说不出话,无法呼吸。
他暗自感到内疚,脸红,很想扇自己两记耳光。这几天他是既没少了吃,也没亏了睡,在游轮上舒舒服服地享福。偶尔闲得没事才惦记起来,村里还有个叫小芳的妞儿,大明湖畔还有一只小黑猿老婆,眼巴巴地等着他呢!
没想到最终还是海雅出来寻他。自己正在这里左摇右摆、彷徨不决的时候,海雅竟然已经追到河港,冒险潜上了船。海雅从来都没有进过城,第一次进城就是为了来找小白猿;这小笨蛋如此冒失,如果被坏人欺负了怎么办呢,被心怀不轨的姑娘勾搭了怎么办呢,被人贩子拐跑了怎么办呢……
“海雅,你真好,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可是我,我……我喜欢你!真的喜欢你,太喜欢你了……”
路天一遍又一遍地在海雅耳边咕哝,轻柔低沉的声音钻进小黑猿的耳朵。海雅的呼吸很快就急促起来,咖啡色的胸膛揉进一片涌动的潮红。
软乎乎的大床把两个人的身子弹起,陷入,再弹起,再次陷入。
海雅激动地啃咬路天脖颈和肩头的白肉,撕扯掉那一身累赘的衣物,手指再一次抚摸到小白猿老婆胸口和大腿上的皮肤,竟然比以往摸到的更加光滑,软嫩,就像雨季来临时,桉树枝头拔出的鲜绿幼芽。他发现路路的头发也被剪短了,整个人仿佛都变了样子,变得更好看,更可口。他不停地亲吻自己最喜欢、最渴望的这一具身体,从胸膛一路亲到小腹和两腿之间,用嘴唇和舌尖套上了小白猿的美味黄瓜。
路天从来没有教给海雅怎么做这个,可是小流氓办事一向无师自通,凭得就是原始流氓无知无畏、勇于尝试的天然本性。海雅喜欢小白猿的身体,喜欢那一根粉粉嫩嫩的黄瓜;对于自己钟爱的东西,他自然而然地凑上脸蛋,就像丛林里任何一只简单淳朴的雄性动物那样,用鼻吻、舌头和口水表达钟情和亲昵。
路天陶醉在飘然欲仙的快乐中,雪白的身体在床褥上跃动,呻吟,把自己一波一波送进小黑猿的嘴巴。神智在眩晕中升腾,耳畔风声呢喃,美妙的滋味领着他回到记忆中曾经一幕幕的欢乐,如同海雅头一次抱起他,拽住藤条冲出树冠,徜徉在亚马逊的绿色海洋里,在百米高空无拘无束地飞翔。
海雅的胸膛剧烈地起伏颤栗,硬邦邦的热带香蕉顶上小白猿的身体,渴望最亲密的结合。
小白猿开始抗议:“唔,我在上边,这次我要在上边么!……”
抗议无效,于是只得退守城池:“哎呦你先等一下,要上油和用套套的!啊啊啊啊……”
敌军哇呀呀掩杀而来,城池在三秒钟之内迅速宣告失守。==
路天在海雅身下奋力扭捏挣巴了几个回合,无奈对手过于蛮横强悍,自己临阵抢位再一次失利,被野野的小黑猿霸在了胯下。他实在不能忍受胀痛的身体对温存的极度渴望,于是彻底放弃了挣扎,抬起胯骨,分开双腿,把小流氓直接拽进自己湿润的身体。
天花板顶的水晶吊灯垂挂着流苏,转动出或明或暗的黄色光晕。
【删节500字】
清早的河道尽头,泛出浅玫瑰色的晨光。
巡视的水手在船舷之侧的铁皮桶附近,惊悚地发现几枚沾染了绿藻的泥脚印,水渍早已蒸掉,却残留了雅普拉河盛产的水藻的微沫。鬼鬼祟祟的脚印竟然溜到了底层的控制舱附近,然后忽然消失了踪影!
保镖急匆匆地接通了路船王床头的对讲机:“老板,甲板和底舱发现可疑的脚印!可能有人潜上了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