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子话音未落,凤大人微笑着掰开他腿,气势如虹地掼入。
两人那时不由得都扬起脖颈,酣畅淋漓地呼出一口气,仿佛期待已久。就在那高崖之上,河道之巅,藤条绿叶铺就的“玉蒲团”上,摇摇曳曳地做起来。
……
房千岁掳着楚晗掠过宽阔河道,一脚轻点水面,踏出一丛缓缓放大的波纹。
布满莹蓝色灵藻的岸边,楚晗还没站稳脚跟,就被某人毫不客气推倒。房千岁的重量压上来,一腿楔进他两腿之间,再分开他双掌按住。
楚晗眼含期待,反逗这人:“我不怕被人看见。”
房千岁冷哼:“你是不是觉着我打不过凤飞鸾?”
楚晗面带天真:“三殿下内功和招式都居三界之首,哪能打不过指挥使?”
“本事居三界之首的是你吧楚晗?!”房千岁眯细一双眼睛,精明地盯着他:“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把那根藤条弄断了。”
楚晗无辜地说:“不可能,我离那么远。”
房千岁愤懑道:“我只要一招就赢他了。”
楚晗笑道:“那肯定的。”
房千岁嘴唇划出弧度,对眼前人是恨不能下嘴咬上几口。楚晗也笑,坦然地说:“你两个打太久了,我等不及了。”
我等不及了。
楚晗说这话时仰面痴痴望着人,毫不含蓄,遍身敞开的情欲十分坦荡。那时的表情,是诱死人的动情和妩媚……
连日波折,历尽劫难,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亲密,一吻都是奢侈。
三殿下半边身子都有烧伤。
他那时吊挂在烈焰焚池中央,烈火中拉住楚晗的手。那半边身子浸没在一团火中,生生地遭受灼烧锻打,从耳侧头皮至脖颈、肩膀、手臂,都烧红了,泛出暗红色鳞片的样子。
原本很优雅气质的“高原白”,快烧成小火龙九殿下的肤色。
楚晗不会把那些海誓山盟的肉麻话挂在嘴边,再如何心疼小千岁都不用表了。两人都是坦率的性情中人。他们之间关系,早已越过言语间肤浅的撩拨,为对方愿意交付身家性命。
房千岁垂头下来吻他,先是蜻蜓点水的细腻的吻,几下之后突然狂猛地加力。也仿佛压抑多时了,深陷进楚公子的痴情之中,房千岁以舌头长驱直入拨开楚晗的口,贪婪地品尝那里面的甘美。他粗暴地吸吮楚晗的舌头、楚晗的喉结,以身躯揉上去碾压,直到身下人发出舒服的低声叹息。
房千岁久久地流连楚晗的身体,并没有急于下一步动作。
楚晗心里明白。
他突然反身压上,强硬地将人压在岩石上。他也不管小千岁讶异的神情,也不顾附近是否有人窥视。承鹤与凤大人估摸此时正在“忙”着,或者看就看吧。
楚晗一把扯开房千岁的缠腰布,逼得对方无法再掩饰。
房千岁眼珠漆黑:“你干什么。”
楚晗十分直白:“爆你。”
楚晗说:“你不敢上我,那我上你。这样咱俩都没事?”
房千岁并没纠结是否允许楚公子爆他菊花,反而认真地研究起学术问题:“那样做……不知道会怎样,我的气息仍然会与你交汇,还是可能把你覆盖……”
楚晗直视他:“覆盖就覆盖吧,我就想看看,明儿一早起来,你能把我变成什么?!一条龙,还是一只狗……还是乌龟王八……”
“我不在乎。”
“我想要你。”
“……”
楚晗的神情痴然而略带痛楚,喉结滑动,无法克制地抚摸身下人。
那时吊在灵火渊之上,小千岁抱着他扑向火海,就注定他也不再回头。
房千岁倒是出乎意料的洒脱,根本不屑于谁在上头谁在下面的那种无聊争执。他在意那个?他在意的永远就是楚晗。
楚晗捏住三殿下的龙根那处,半晌道:“不然你出去,我跟‘他’做。”
他说出这话,心里骤然难受。
亲密竟成了不能碰触的禁忌,只能退而求其次。
房千岁轻声提醒他:“我出去了,你眼前就是一具死人,你要奸尸么。”
楚晗眼眶骤然红了:“我不在乎,你出去了把人留给我就成。”
他说完这话也难过,弯下腰抱住人。
两人紧紧拥抱,那一刻又好像什么都不用做了,把对方揉进血脉骨髓里。
房千岁抚慰似的拍拍楚晗后背,平静地说:“我从来没见过我母亲真实的样子,没有机会,虽然知道她一定是人界最聪慧美丽的女子,不然我父也不会千年钟情一人。但是,楚晗,我见过你真实的模样,我喜欢你这个样子。你就这样儿最好,我不想让你失去你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