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后悔没有在房千岁面前乖眉顺眼做小伏低,还敢挑衅千岁爷爷,果然惹了大祸。这事八成就是姓房的使个阴招,把他卖到这鬼地方来了。
他后悔没有经常回家老实陪在爹妈身边孝敬,这会儿再喊爹喊妈,谁也听不见他喊,爹妈估摸都不知道他死哪了、怎么死的。
更后悔没有在过去五六年每一场露水情缘中,踏踏实实找个可人疼的小尖孙儿,赶紧把人娶回家来,这辈子就消停了,整天外面拈花惹草欺男霸女,爆别人菊花再始乱终弃,今天终于遭了因果报应。
他这辈子,下辈子,再看到穿锦衣卫官袍的男人,遇到任何穿制服的男人,都会有无法挽回的心理阴影,再也不敢沾了。
他在混沌疯狂中倒也没有完全傻掉,绞尽最后一丝急智,断断续续地招供。
“那个澹、澹、澹台,他是掉我们那边了,他穿越了……对,就是穿了,你想找他你到那边去找,你捅我肠子有个屁用啊!……”
“他他他还喘着气就被人搬走了,搬哪去了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你快饶了我的菊花呜呜呜老子忒么还是第一次破处你下手轻些……”
“是内个谁干的,陈、陈、陈焕!!!对,就是陈焕。陈焕你认识吗,你不认识你直接过到那边,上大街上一打听你就知道了,那边人人都认识他……不是我干的,你去管陈焕人!!!”
沈公子就是情急之下,拉人给他垫背。
他也不确定当初澹台敬亭被拉到哪了,圈子里听说这种人都要进501实验室。501基地大头目是谁?不就是陈总么。不拉陈焕垫背拉谁,让大魔头去阳间找姓陈的火并去吧。
凤鸟硬弓捅进去大约两寸,沈公子气都瘪了呼吸弱了,也嚎累了,这时可怜见儿地歪着头靠在大鸟脖子上,试图以泪眼哀伤动人。
他下面肯定出血了,这辈子没被人下手这么捅过。
骑鸟男低声重复一句:“陈焕?是个什么人?”
沈公子不假思索道:“穿制服当官的,就跟你差不多,就你们这种人!逮住个谁就关起门来直接给剖了或者捅了,整天他妈的不干人事!卧槽都是姓陈的干的,不关我事!!”
骑鸟男子得了重要情报,心里有数了,这时一分心,多看了几眼胯下俘虏。要说沈大少爷,长得相当不错,一身上好的白条子肉,整天上健身房器械上打造出来的。他遗传他爹的好身板,天生肩膀宽阔,胸膛健美,一双健壮大长腿,颇有男人阳刚味道。
就现在这副顺承雨露的姿势,要紧地方就看得更清楚,得天独厚之处一览无余。
美男用手掂了掂那东西:“不错,天赋异禀,这活儿长得好看。”
沈承鹤:“……没,没,不不不好看。”
美男:“做过欢好之事吗?”
沈承鹤:“……做,啊不,没,没,没做过。”
美男神情突然深不可测:“没做过?我教你怎样做。”
沈承鹤:“啊?!……不不不,不用教,老子看片儿自学,不用你教我!”
倘若换个场合,哪个帅哥夸他器大活儿靓,他一定乐得解开裤裆直接压上去了。可是这会儿,真是每句话都觉得对方是要把他拆了,要把他那玩意儿给拔了。
红袍男子仰天长笑,笑得山河异动,笑得座下神鸟潇洒地卷翅入云,云端荡开一道金光。
在身穿锦衣大氅的男子眼里,但凡人间界漏过来的人,就是一群气味腌臜目光呆滞没有魂灵操守的皮囊。无非是有些更黑更臭些,而这个比其他人白净,没臭味,还能多活几天。这个姓沈的早晚也要塞进炼炉,和其他黑死病一起,铸成千人一面的铜人,不会让他感到丝毫怜悯动容。
怜悯是什么。
动情是什么。
从来就没听说过,与他无关。人间界掉进来的皮囊,无异一群行尸走肉。只不过这个姓沈的少爷比其他人顺眼好看,眉目英俊,身躯很吸引人,而且确实身怀异禀,神器雄伟……这身白皮好肉,直接扔炼尸炉子里烤焦着实可惜。
红袍男子把沈承鹤两条大腿再掰一掰,手指拨弄把玩儿片刻,神色慢慢变了,一时心动,又因为某些原因,陷入良久的迟疑挣扎。
男子自言自语道:“飞到云彩之上,下面没人看到,神不知鬼不觉。”
沈承鹤警惕:“你要干嘛?”
这人低语道:“刚从漠北幻情峪过来,正好从那些雄兽雌兽身上取了许多药引……原本是要带回去炼制‘九兽壮阳丹’和‘七穴荡情散’,现下正好,先给你吃一吃,让你服服帖帖伺候我一趟,再扔进炼炉,也不枉你走这么远的路,从凡间过到我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