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的本人的意见已经被剥夺了。
值得庆幸的是,赶上了。
韩少军很凑巧的和司轩在一起,两个人直奔地牢。
前脚刚进去,后脚宁王就来了。
韩少军只来得及凶神恶煞的对着秦太守来了一句:“我们帮你找了借口了,想要你儿子活命,等会儿宁王来了,他问什么你都说是!”
司轩僵硬的侧头,自家爱妃如此有土匪气势,恩……别有风味。
秦太守:???
“二弟,明嫔?”你们怎么在这儿?
“秦夫人求到我这里来,有句话她自己不敢过来问,拖我问一句,他娶她为妻时说的话,可是真心。”
韩少军熟门熟路的摆出娇柔姿态。
经历了那么久了,她早就从一开始的僵硬不自然,变得楚楚动人,柔美婉约。美目低垂,目光含泪,语气中带着一点哽咽的心酸。
刚刚被女土匪威胁过的秦太守:……
不过无语归无语,这问题是什么意思?
他娶夫人的时候说了啥?(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结得婚,婚前几乎零交流。)
“原来如此。”这种感情问题,那么自然是明嫔来问一句,而明嫔不方便独自来,司轩陪着来是必要的。
“可惜了秦夫人,大半辈子的夫妻了。”摇头叹息。
珍珠鎏金的步摇在耳边晃动,无声的回答着这无情的岁月中残忍的答案。
因为自家王妃和秦家关系实在是好,宁王也见过很多次秦夫人想到那位慈祥温柔一直对他关怀备至的老夫人现在不仅仅要面对丈夫行刺君王,全家遭祸的危机,还得知丈夫心中从没有自己的痛苦。
“劳烦明嫔给秦夫人一个虚假的谎言吧。”
“是。”
“????”秦大人。
“义父,他……”缠绕在心头的问题却怎么也说不出口。除了问题不怎么好问以外,就是旁边还有人呢。
司轩和韩少军当然接收到了宁王的这种尴尬,体贴的表示要走,不过走之前先得确保关在里面的那个不会乱说话。
“我和静姝先走,你们慢慢聊。”司轩走得是以眼杀人路线,帝王威严不要钱的撒在秦太守身上。
而韩少军则是继续他的宠妃路线,说话绕圈再绕圈,倒是符合现在的需求:“秦太守可别因为一时怨恨,把气撒在宁王身上。宁王可是无辜的,他是你一己之私下的牺牲品。你愧对他,你利用了他,看在这些年的情分上,看在宁王妃的份上,你也……唉,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己心理清楚。”
看起来像是劝秦太守不要因为计划失败恶语伤人,实际上嘛,谁都懂的。
秦太守也不是白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几十年的。很清楚的明白这对帝妃意有所指。
想来就是那个“借口”了。
无论出于哪种考虑,他都不能破坏这个借口,老老实实的闭口不言。不过宁王第一句话就差点让他破功。
“没想到义父也是性情中人,不过因为一个已经去世的人,而扰乱大墨朝纲,刺杀君王实在是不理智。”
“……”啥?为了去世的谁?秦家列祖列宗吗?
“他有那么好吗?让你放弃了自己的妻子,孩子,家族。如此孤注一掷不顾性命?”
“……”表情略扭曲的秦太守,最后为了不让自己说不该说的,只能重重的叹口气,把所有要说的话都吞下去。
他这幅表情,倒是给了宁王答案,至少他看到了犯错的人的悔恨。
“二弟已经答应我不株连,您是秋后还是流放,就不是我能求情的了。”
这个结果,除了司轩本人的恩赦外,还有皇家不想事情闹大意思在。
毕竟无论什么情况,在海清河晏的大环境下爆出刺君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事。
秦太守叹口气,对着司轩离开的方向磕头。而宁王下一句话让他恨不得刚刚直接磕死算了。
“我会求二弟,让您和刘公子合葬的。也算是全了您的一点想念,不过您却是不能入秦家祖坟了。”
谋逆之人本来就不能入祖坟,但是……
等等!和谁合葬!!!
那个刘公子是谁啊!!!
已经猜到了你们给我扣了什么奇怪的帽子,但是我不合葬!!!
秦太守一脸震惊和悲愤的表情,让宁王看得于心不忍,后面的话也说不下去了,狠狠的握拳,转身就走。
背后传来凄厉沙哑的呼喊和挽留,也只能强迫自己没听见。
看见在门口等着的韩少军和司轩,宁王颇为感动的把刚刚对秦太守说得话再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