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他,他现在可宝贝着他的娘子呢,再过七个月,珮儿就可以做小叔叔了。”李固城微笑着说。
“啊!!”玄灼又一阵兴奋的大叫:“真得?真的?有宝宝了?!”
玄灼立刻贴到少妇的肚子上听动静,因事发突然,李笙夫妇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少妇已经羞得差点躲到夫君怀中,而李笙更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得扬手再重拍玄灼的小脑袋一下。
“痛啊!”
又一阵哄笑声扬起。
“那萧哥哥呢?”玄灼又跑到李萧面前,忽然嗲声嗲气道:“萧哥哥还在等珮儿吗?”
李萧差点跌倒,哭笑不得:“你呀……一点没变……”
“他早把珮儿忘了,现在天天缠着街尾的卖花女,估计铁杵也快磨成针了!”李笙大笑道。
李萧有些不好意思的恼了李笙一眼。
“不要嘛!萧哥哥是珮儿的!”
玄灼夸张的搂住李萧的腰,蹭来蹭去。怄得李萧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顿时满脸通红。
李家堡内又一次被笑声覆盖,只要有珮儿在,李家堡永远都静不下来吧?
……
月光如水,满幕繁星,扬州城外的一片槐树林中,一个丰神绰越的不凡男子背手而立,仰头凝望那轮清皎明月。
“皇帝哥哥!”
一声欢呼,男子回首,一具娇小身躯立刻钻到他怀中,开心的搂住他的腰身。
“没被李家堡的人发现吧?”
“没有!”
李安世轻轻拍拍玄灼的后背,后者很享受的继续窝在前者的怀中,闭上双眼,幸福的品味着。
“没有告诉他们朕也到了扬州吧……”
“没有”玄灼抑起头,有些不解的说:“可是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呢?这样他们一定会好好款待皇帝哥哥的,也会保护你的安全啊。”
“朕有不能让他们发觉的理由……”李安世浅浅一笑,用手轻轻的磨拭着玄灼细润的小脸。
“皇帝哥哥约我来是有什么事吗?”玄灼笑着问。
“灼儿……”
李安世的心一瞬收紧,如果现在停下……还来得及……一定会来得及……
可是……
“灼儿,你相信皇帝哥哥吗……?”
“当然!”水灵的大眼睛中闪过坚定不移。
“无论朕做什么……你都相信?”
“是啊!”玄灼歪歪头:“皇帝哥哥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朕是皇帝……”李安世的手有些发抖,他轻捋着玄灼的柔发,尽量令自己的声音沉稳下来:“所以,有时不得不用一些卑鄙的手段来达到目的,朕的手不是干净的……朕也从不是个光明磊落的皇帝……历史上没有任何一个君主是干净的,无论史评对他们做出怎样的褒扬,无论他们被后世称为怎样的贤君明主,在他们光鲜的背后,都是无穷尽的鲜血与卑鄙邪恶的智慧。因为想守住一份疆土不是一个善良的人能做到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一个皇帝的仁慈就是对整个江山的残忍,所以,身为皇者只能做到最完美的结局,而不是过程。只要能做到国家希冀的结果,就是一个好皇帝,所以朕也是如此……”
“皇帝哥哥……”怀中的少年忽然用力抱紧了自己:“灼儿愿帮皇帝哥哥,如果要杀人,就让灼儿去做……皇帝哥哥的手上就会少沾一点鲜血……皇帝哥哥是好皇帝,灼儿一直知道的,如果这个过程一定要血腥,那灼儿愿意跟皇帝哥哥一起淌过这片血海,永远不分开……”
心灵悸动了,情感一瞬倾泄,李安世紧擒住玄灼的双唇,擒获那说出刻入他灵魂深处话语的双唇,紧紧的纠缠着。
“灼儿……”
看着怀中人儿羞涩的低下头,将脸埋入自己怀中,李安世仰起头,好不容易稳住动摇的心,看着那有些模糊的清月,忙闭起眼,将眶中的水珠逼回,然后缓缓张开双眼,再度看向已经清晰的月……
“朕要你办一件事。”
“是什么?”玄灼睁大双眼,追问道。
“朕要派人进李家堡,但李家堡固若金汤,所以……”李安世由怀中拿出一包药:“朕要你将此药下到他们明晚所食饭菜之中,此药只会令他们沉睡,于身体无害。”
玄灼愕然的瞪大双眼:“为什么?皇帝哥哥你想进李家堡可以明着进去啊,还有,你要进去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