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20)
楚暮觉得他变得越发的淫荡,又恨自己没有早点发现,只好在罪魁祸首的身上留下几道抓痕和几个牙印。
戎赫也觉得他反应实在大了些,每次弄完之后,第二天的眼睛总是肿的,还要红着眼睛给他绣香囊,看着就让人心疼,他便将药换成了温和的一种,每两日使用一次。
不过他还挺喜欢那样的楚暮,平常的楚暮不会那么主动,而用了药的楚暮会抓住他的阴茎往穴口里送,求着让他快点进去。
这让戎赫有些食髓知味。
凉意来的猝不及防,天空变得阴阴沉沉,青草开始枯萎,今年的迁徙会来的早一些。
楚暮想在香囊上绣一个狼头,但他实在不会,绣的歪歪扭扭,还几次扎到手。
忙碌的气氛愈演愈烈,商量过后,迁徙的日子定在了二日后。
虽然过程有些磕磕绊绊,但楚暮还是将香囊做了出来,在里面装入了有驱邪含义的药草,淡淡药香从布料上蔓延出来。
弄完这一切,楚暮将香囊藏进怀里,等着戎赫回来。
等待的时间总是会变得无比漫长,天色渐晚,隐约的交谈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其中一道很熟悉,那是戎赫的声音。
楚暮搭上的眼皮立马睁开了,双眼变得亮晶晶的,他站起来大步往外跑,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只想早点见到戎赫,将怀中的香囊送到他的手里。
跑到一半,他突然停住了脚步,不远处的两个人姿态亲密,交谈甚欢,对于他的到来,两人似乎没有察觉到一般。
看着看着,楚暮突然想起来在那天的宴会上,戎赫也是这般同纳罗多说话,男人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目光认真而柔和的注视着纳罗多,没有看过他一眼。
满腔的热情仿佛被一盆冷水扑灭。
楚暮无声的张了张口,双眼变得黯淡,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僵硬的转过身,慢慢回到了帐里。
他承认他羡慕了。
戎赫很少对他笑,不是很少,是几乎没有。
但他对纳罗多却是经常笑,两人亲密的姿态就像任何人都插不进去。
楚暮坐在椅子上,有些失魂落魄。
他才没有在乎呢…
真的没有吗?
楚暮扯着嘴角笑了笑,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
他也渐渐明白了那天醉酒的梦里为什么会落泪。
或许在那个霞光满天的傍晚。
他就已经动心。
第19章 回答
戎赫已经等了两天,明天就是迁徙的日子了,可楚暮还没有要送他香囊的意思。
天色越来越黑,夜幕笼罩在草原之上。
戎赫开始急了。
他躺在床上,有些辗转反侧,他的暮暮就睡在他的边上,背对着他,只能看到单薄的背脊,只有戎赫知道,那层单衣下的背脊多么漂亮,从后面进入他的时候,肩胛宛如展翅的蝴蝶,不停的挣扎着,却难逃束缚的命运。
戎赫伸出手,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衣角,“暮暮……”
楚暮没有回答他。
但从他的呼吸声可以听出来,他并没有睡着。
戎赫更急了,他抿着嘴角,深绿的眼里带着慌张的神色。
暮暮怎么还不送给他?
他的手从衣角移到身侧,抓住了楚暮落在旁边的一只手,把玩着上面的手指,又装作不在意的唤了一声,“暮暮……”
楚暮没动。
戎赫只好放下他的手,又捻起他一缕头发,这回倒是什么也没有说。
楚暮本来就怕痒,现在被男人弄得浑身都发痒了起来,他忍不住转过了身,用目光询问他想干嘛。
戎赫一只手撑着头,斜躺着,本来就是一头卷发,因为辫子被解开,头发更卷了,在头上炸开了花,就像扫把一样。
楚暮一个没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实在无法直视男人现在的这个样子。
看到楚暮的笑颜,戎赫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笑,也跟着勾了勾嘴角。
这抹难得的笑容让楚暮一愣,也变得分外刺眼,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笑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又转过身去,一句话也没有说。
对于楚暮神色的变化,戎赫有些猝不及防,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伸手去抱住他,脸颊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明天就要走了……”
楚暮嗯了一声。
他平淡的回应让戎赫有些委屈,他怎么还没明白?
床帐安静了片刻,一道声音响起。
“暮暮,香囊……”
听到这句话,楚暮的身体僵了僵,他早该知道的,他过于刻意了,是瞒不过戎赫的。
他故意装作听不懂,“什么香囊?”
戎赫突然沉默了,不…不就是…香囊吗……
“绣着狗的那个……”戎赫回想了一下,认真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