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他朋友让他主动些, 但真的让他做那种主动敞开怀抱勾引的事情,他却又有些做不到。
大概是因为他心里, 到底还是想着能有一个能一直陪伴到老的恋人的荒唐的梦,而不是想找一个看对眼的人舒服就完事。
湛章语很早就知道自己喜欢的是同性, 那段时间他一方面隐瞒着他的父母和外人, 一方面也暗地里了解过不少这个群体相关的事。
也许是迫于外面的压力以及不被人认可,这个圈子比他预料的要混乱的多,特别是在他大学时, 甚至有不少人抱着非常直白的目的主动接近, 其中也不乏激进的。
看得多了, 湛章语多少也有些排斥,所以这么久以来他从来就没想过要找个人一起生活, 他甚至早就已经作好了孤独终老的准备。直到他遇见任南喻。
遇到任南喻,湛章语是感激的,只是他也知道, 任南喻似乎和他不一样,他并不喜欢同性。
湛章语站在沙发前静静地看了一会儿,他拿了被子替任南喻盖好, 换了衣服去了公司。
因为他之前旷工了五天的时间,他手上的工作已经积压了不少。
星期天加班了一天半,周一回去工作的时候,他都还有不少事情要处理。
湛章语回来上班之后就一直忙着工作上的事,公司这边,季留却不见了。
季留无故旷工了。
季留是公司老板的儿子,任南喻来之前他一直都是这样,三天晒网两天打鱼的,慕阳他们都已经习以为常。
这一次季留突然旷工,冬儿姐他们都见怪不怪。
任南喻却有些担心,他打了电话也找了人事,甚至去问了湛章语,却一直都没找到人。
就在任南喻都琢磨着要不要去他家里问问的时候,他从冬儿姐那里听说了季留家最近发生的事。
那事情闹得挺大,冬儿姐也是才知道,她一知道立刻就在公司里面说了起来,他们小组的人都围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
“我听说季留一气之下把他爹的婚礼给砸了,差一点还把酒店都烧了。”冬儿姐说得绘声绘色。
季留一直在外面鬼混,认识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朋友,这一次找了不少人拿着用酒瓶做的火榴/弹,冲进结婚的那酒店就是一阵闹。
酒店是季留自己家的酒店,酒店的保安过来拦,可季留是老板的儿子,他们也就虚拦了两下,不敢真的动手。
“他这个事闹得有点大,我听说警察都来了。要不是因为季留他爸,估计季留都被带去拘留了。”冬儿姐说道。
要说起季留家里的事,小组的人都是一阵唏嘘,两父子这么闹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季留现在在哪?”慕阳问道。
“不知道,跑了。这一次他爹气得不轻,他爹那个跟季留差不多大的小老婆,好像挺不乐意自己的婚礼被砸,所以也一直在闹,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说到这,冬儿姐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似乎是嘲讽,又似乎是在发笑。
“怎么着?”任南喻搭话。
冬儿姐故意吊人胃口,让人难受。
“结果季留他爹生气了,就让那女的收拾东西滚了,分手了。”冬儿姐耸肩,哭笑不得。
那女的大概自己也没料到会变成这样,被分手的时候整个人都傻眼了。
不过他们反正也还没领证,分手就是一句话的事。
他们原本预计是办完婚礼过两天再去领,现在这么一闹,她什么都没捞着,反倒是出了一场丑。
“季留他爹据说这会儿到处找季留呢,也不知道季留躲到哪里去了,把他爹急得不轻。”冬儿姐道。
听完冬儿姐的话,任南喻也一脸的复杂。
季留他爹对他倒是真的好,都闹成这样了,还急着找人。
不过该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这两父子倒真的像是父子。
任南喻正八卦,门口的方向突然传来敲门声。
众人闻声,都朝着门边看去,看见敲门的人是湛章语,所有的人都连忙跑回自己的座位。
任南喻也准备回座位,湛章语却又敲了敲玻璃门,让他过去。
任南喻有些怂,偷懒被上司抓到,总归不会理直气壮。
进了办公室,任南喻安安静静的,湛章语却并没有说他们之前偷懒的事,而是又交给他一个新的单子。
任南喻入职的时间还不久,之前那单子跟完之后,他也一直在试着跑单子,还算是顺利。
湛章语给他单子,任南喻还挺开心的,出门的时候都一边看一边笑。
回到自己的座位,任南喻才刚坐下,一旁的冬儿姐就凑了过来。
听说湛章语给了新的单子,冬儿姐跑过来看了一眼,看见那上面的单子,她又露出那种听说季留闹了他老爸婚礼时的复杂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