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总生病了?”冬儿姐询问道。
“嗯。”
“病得重吗?”
“只是有一点感冒。”任南喻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发着高烧。”
如果只是小感冒,依照湛章语的性格,他肯定会跑来上班。湛章语在工作这件事情上,一直都挺拼的。
“哦。”冬儿姐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任南喻。
“干嘛?”任南喻被她看得有些发毛。
“没什么。”顿了顿,冬儿姐压低了声音又道:“你们住一起了?”
“你胡说什么?”任南喻瞬间就紧张起来。
他和湛章语住在一起的事,两个人都默契的没有对外讲过,冬儿姐是怎么知道的?
“你们要不住在一起,怎么可能天天一起上班,一起下班,连他生病了你都知道?”冬儿姐脸上露出一副是你们太笨的表情。
被她这么一说,任南喻一时间倒想不出狡辩的说辞,这段时间他们确实一起上班,一起回家。
他已经习以为常,但在外人看来大概也挺奇怪的吧,毕竟湛章语不像是那种有很多朋友的人。
“这事情还有谁知道?”任南喻不再隐瞒,有些紧张地看着冬儿姐。
“就我们小组的人。”冬儿姐脸上是一副‘你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们’的表情。
“真的?”任南喻很怀疑,毕竟这件事情冬儿姐已经知道了。
面对任南喻的质疑,冬儿姐翻了个白眼,“我像是那种会到处说的人吗?”
任南喻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冬儿姐不是像,而是根本就是!
她就是个大喇叭,什么秘密是守得住的?
到了她那里的秘密,要不了十分钟就会变成新闻,还是基本等于登了小报的那种。
“行了,不跟你贫。这事就我们小组的人知道,谁让你们两个每天都一起来?”冬儿姐道。
他们小组就在湛章语办公室的隔壁,湛章语的动静他们看得最清楚,任南喻天天和湛章语一起来的事情,他们早就已经都注意到了。
任南喻差不多九月初入的职,现在已经是第二个月,也已经是十月过半。
今年过年的时间早,在一月十几,加上他们公司会提前放假,算算时间离过年已经不久。
因为这个,公司最近一直在筹划着商量年会的事。
他们这公司虽然不算大,但因为老板手下有好些其它公司,所以年会这一类的一直办得都挺隆重。
上面还有规定,规定他们公司必须出两个节目,要上台表演的那种。
下午开会的时候,大家就都在说这件事。
年会虽然热闹,但是对于上台表演,众人却都兴致缺缺。看别人上台表演还成,自己上去还是算了吧。
开完会,下了班,任南喻早早的就跑回了家。
上了楼,打开房门,任南喻本还期待着能够闻到饭香,结果一进门就发现脚边有只猫。
湛章语依旧是猫的形状,没有变成人。
“喵……”乖巧地蹲在地上的白猫,仰起头来冲着任南喻喵喵叫,好像在说欢迎回家。
“你怎么还是这样?”任南喻把猫抱起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来。
湛章语变成猫这事本来就不受控制,任南喻更加琢磨不透到底是个什么原理。
夜里,湛章语不能下厨,任南喻只能自力更生。
他翻出自己已经许久没吃的方便面煮了,又给湛章语单独煮了水煮牛肉。
两人一人一盆,在茶几前坐下。
湛章语不喜欢他在茶几旁边吃东西,怕把油污弄到沙发上,不过他今天可管不了他。
想到湛章语知道之后生气的表情,任南喻坐在沙发前都有些兴奋起来,嘴角更是勾起露出傻笑。
白猫直接跳到茶几上坐下,见任南喻望着面条傻笑,它歪着脑袋看了过去。
“没事,吃你的。”任南喻打开电视,一边看一边吃了起来。
还别说,大概是因为太久没吃,方便面还挺香。
吃完饭,收拾完,任南喻瘫在沙发上玩手机,他才躺下,湛章语就爬到他的身上坐好。
任南喻刚吃完饭,肚子还撑着,湛章语蹲在他肚子上,让他有一种饭都快被压出来的感觉。
他连忙放下手机,把湛章语抱起来放到地上,“自己到一边玩去。你已经是一只成熟的大喵了,不要这么粘乎乎的。”
“喵……”湛章语一只爪子搭在沙发边缘,抬起头来可怜兮兮地看着任南喻。
它委委屈屈的,两只小耳朵还贴在了脑袋顶上,超级可怜的感觉。
“你还学到了是吧?”任南喻哭笑不得。
就因为昨天晚上他对它好了一点,它现在就学会了装可怜了。
“嗷嗷……”它的叫声越发奶声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