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任南喻又不由的特佩服朝着玻璃后看去,这也就是这姓湛的才敢有这胆量把人骂成这样。
要换家公司换个人,肯定得把季留当小祖宗似的供起来!别说是骂,估计重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冬儿姐见任南喻一副懂了的表情,她点了点头,“孺子可教。”
任南喻见状,立刻配合地又问道:“然后呢?”如果只是这样,应该还不至于让冬儿姐那副表情。
“他来的那天,据说是为了给湛总一点颜色看看,所以特意雇了一百多个人护送着来的。就那种穿黑风衣戴墨镜的,从咱们公司楼下大门一路排到咱们这层大门。”冬儿姐朝着一旁的走廊看去。
任南喻也跟着看了过去,想象着那架势,他都有些没回过神来。
冬儿姐咂了咂嘴,发出啧啧的声音,“那架势,就跟看见了群神经病似的!”
任南喻想了想那场景,也忍不住一哆嗦,这都多少岁了还这么中二,怕是没得治了吧?
“当时动静闹得挺大,隔壁楼的人都跑来看热闹。后来也不知谁通风报信给他老子知道了,被他老子拿着扫把从咱们这层一直撵到楼下,跑了两个来回。”冬儿姐脸上都是难以言喻的复杂表情。
“是我我也揍他。”任南喻道。
“据说刷的还是他老子的卡。”
“那得往死里揍!”
就他们两个说话这会儿,隔壁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状态。姓湛的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原本还颇有点不服气的季留脸已经都青了。
见到这一幕,冬儿姐压低了声音又说道:“其实这事要说起来,还真怪不了湛总。”
任南喻看了过去,有些意外冬儿姐会帮姓湛的说话。
“季留从小就被他爹给宠坏了,要啥有啥,想上天他爹都能给他搭梯子,他大学毕业之后他爹本来想让他去总公司那边接班,可他根本就不当回事。”
“所以他爹就给扔咱们这来了,想让他跟着湛总学学。可他不服气,跟湛总杠上了,没少惹麻烦。”
“跟湛总学?”任南喻眉头夸张地挑起。
“你可别小看湛总。”冬儿姐突然语重心长,“别看他年纪跟你差不多,他也是在咱们公司从业务员做起的,不过人家有本事有能耐,所以五年不到就已经是总经理了。”
任南喻很意外,他还以为那姓湛的肯定是走了后门,不然哪来的这么年轻的总经理?
“咱们公司是个什么情况你知道吧?”冬儿姐八卦劲儿上来。
任南喻点头,“大概知道。”
他们公司在南城也算是个颇有名气的大公司了,至少在同行之中算是冒尖的。
他们公司老板最开始做生意的时候,做的就是广告销售,就是他们这公司。
辛辛苦苦了几年,赚了些钱,后来他用这钱做投资,运气不错加上那时候正好市场不错,所以生意就越做越好。
到现在为止,他名下都已经有三四十家公司。
有了钱,这广告公司就显得有些无足轻重了,不过他是个念旧的人,加上这毕竟是他起步的地方,所以这公司就一直都开着。
公司里的人平时跑跑业务接接单子,偶尔再帮着自己家其它公司做做事,一年下来营业额还算不错。
“咱们公司本来不是这样的,我刚入职那会也就是个将将能发得了工资的小公司,偶尔可能还要总公司那边资助点的那种。”
任南喻没说话,只是听着。
“后来是湛总进来了才慢慢起来的,刚开始的时候他只是普通组员,就在咱们组。”冬儿姐回忆当初的事情。
“他是一挺拼的人,入职之后就到处跑单子,虽不至于说整个公司的业绩都是被他拉起来的,但当时他确实争取到了好几笔大单子,让公司有了起色。上头的人看他能干,也让他当了小组长。”
“小组长之后,他干得就越加起劲,那段时间公司好多本着混日子养老原则的老员工都受不了,走了。”冬儿姐耸了耸肩,“然后就是你看到的这样了。”
对于这信息,任南喻十分惊讶。
任南喻来应聘的时候本来是不抱希望的,因为这个公司在他们南城已经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公司了,竞争非常激烈。
“你好像不讨厌他?”任南喻有些不解。
他原本还以为公司里的人都很讨厌那姓湛的,特别是他们小组的人,之前聚餐的时候大家都没少吐槽。
“也不能说是讨厌。”冬儿姐用手中的笔敲了敲任南喻的脑门儿,“他大概就属于那种适合做上司的人。”
“适合做上司?”任南喻不服气,“我觉得我也挺适合。”
“滚!”冬儿姐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