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南喻朝着刚刚那人跑开的方向看了一眼,犹豫了一瞬,转身向着灌木丛里走去。
走得近了,任南喻倒是认出那白色的东西是什么,那是一只白色的猫,长毛猫。
任南喻一开始没认出来,是因为它的身体有一半都被埋在了土里,脑袋上更是堆满了泥土。
如果不是因为脚在动,黑灯瞎火的,任南喻可能都不会多注意。
任南喻蹲了下去,他把那些泥巴刨开,把猫挖了出来。
那猫的情况很奇怪,好像有些意识不清,迷迷糊糊的。任南喻在它身上闻见了一股酒味,挺浓,估计是被故意灌醉的。
“什么毛病?”任南喻又嘀咕了一声,骂的依旧是刚刚那个神经病。
把猫灌醉,然后活埋,这估计是真的有点神经病,不然一般的人还做不出来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想着刚刚那人逃跑的模样,任南喻倒是有点明白他为什么要跑。这要不是跑了,让他抓到,他非得揍那家伙一顿不可!
任南喻心中愤愤,又朝着四周看了一眼,见周围都没人,他脱了衬衫把猫包了起来,然后抱着上了楼。
进了门,任南喻脱了鞋开了灯,把猫放在了茶几上查看起来。
刚刚那地方黑,又是在路边灌木丛里,他都没机会检查这猫是不是还有什么其它毛病。
任南喻对猫还算喜欢,但也就是在路边见到了会看上两眼的程度,并不怎么了解。
把衣服打开后,任南喻挨着看了看,没见着什么外伤,骨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才松了口气。
任南喻没养猫,对这情况也有点犯懵。
他在手机上查了查,没在附近找到什么宠物诊所,又查了查猫喝醉的相关贴子问答后,把猫抱进厕所洗了个干净。
那猫是长毛猫,毛白白的,里头还掺杂着点灰。
任南喻分辨不出是什么品种,只知道它身上那些毛不知道粘到了什么,都成了一坨一坨的,黏糊糊的,不洗都不行。
也好在它喝得烂醉,洗起来也安静,没花太多时间。
给猫洗完吹干又把自己收拾干净后,任南喻穿着个沙滩短裤坐在了沙发上。
他随便用干毛巾抓巴抓巴了自己的头发,看向了那猫,“你可别死在这。”网上说猫要是酒精中毒会死。
任南喻又揉了揉头发,觉得这样咒它好像不好,又补充了句,“没死的话以后就跟着哥混,哥养你。”
他倒也不介意多养只猫,反正就是喂点儿吃的事,这么点大个猫,能吃多少?
他不是没琢磨着送还给主人,不过照这猫那一身脏的情况和刚刚的事情来看,这猫要么就是个流浪猫,要么就是刚刚那人自己家的。
胡乱擦完头发,任南喻把毛巾扔到一边,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闻着那浓重的酒味,他才反应过来自己这会儿也还醉着。
任南喻看了看时间,又咒骂了一声那总经理,这才找了地方把猫安置好,然后爬上床。
喝了点酒,又这么闹腾一番,任南喻几乎是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听见闹钟后,任南喻在床上迷迷糊糊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他闭着眼睛把闹钟按掉,翻了个身,正准备再眯一会,动作间手就碰着了个滑不溜丢的东西。
那东西就在他的身边,挺大块头,霸占了他半张床,还有温度。
困得不行的任南喻摸了那东西好几下才反应过来,这东西不是他的,而且好像还是个活的?
睡了一夜的床上有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活着的东西,任南喻反应过来之后,只觉一阵毛骨悚然的他几乎是立刻就睁开眼看去。
看清那东西,任南喻整个人当即便愣在了原地。若要他形容,那就是大白天活见鬼了!
因为他床上多出来的那个东西是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全身上下□□的男人!
那男人仰躺着,脸向着任南喻这边。他没穿衣服,也没盖被子,这让他那好身材一览无遗,
男人剑眉轻蹙,睡梦中的他一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流露出几分不喜的神情,但这丝毫不影响他那张脸的好看。
剑眉,高鼻梁,深邃的轮廓和睡得微有些凌乱的头发。这些再加上那一张有些单薄的唇,即使是睡着,他也给人一种不苟言笑禁欲的感觉。
脖子往下,是一具颇有料的身体。
他身上不见一丝赘肉,腹肌胸肌隐隐浮现,人鱼线让人移不开眼,一双腿笔直而修长更是让人喉间发热。
若不是他胸前一马平川,任南喻恐怕都忍不住要化身为狼。
更让任南喻头皮发麻的是,因为刚刚翻身的关系,他现在几乎是半个人都压在了对方的身上,手更是就在对方胸口上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