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旁湛章语的两个朋友对视一眼之后,其中一个人递了个杯子过来。
任南喻没想其它,端过来便喝了一大口,他喉咙里火烧火燎的,难受得紧,是需要喝些水。
但一口下去,任南喻立刻就被呛得咳嗽起来,杯子里的东西并不是水。
“这是什么啊?”任南喻被呛到,一张脸通红不说,就连两只眼中也被呛出水汽,看上去有几分可怜兮兮的。
杯子里的东西不好喝,任南喻琢磨着把杯子放到桌上,但已经醉了九分的他手抖得厉害,杯子没放到桌上,反倒是撞在了湛章语的胸口。
湛章语眼急手快,把杯子接住,衣服却已经湿了一片。
“别闹。”湛章语扶住任南喻,眼睛却看向了一旁的那两个男人,里面隐隐带着几分警告。
两个男人又对视一眼,没再说什么,不过脸上的神情已经变得越发怪异起来,似乎有些暧昧。
“抱歉。”任南喻反应过来,伸手要去擦湛章语胸口的酒。
他动作有些迟钝,抹了半天没把酒擦掉,反倒是把湛章语衬衫扣到最上面的扣子都给扯开,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颈。
湛章语一把抓住任南喻的手,“不用,我去洗洗就好。”
湛章语平时一直都是一副老古板的作风,袖口衣领的扣子永远都扣得整整齐齐,一颗不漏。
这会儿突然散开,露出那比一般人都要白皙得多的皮肤,立刻就让他身上更多了几分与平时截然不符的诱人气息。
任南喻盯着那里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睛,又咽了咽口水,这才按耐住自己把他衣服全部扒掉的冲动。
“哦。”任南喻乖巧地点头,他扶着桌子,一副乖乖等着的模样。
湛章语又警告地看了一旁的两个人一眼,转身向着洗手间走去。
湛章语一离开,旁边桌的季留和冬儿姐他们就立刻全部都凑了过来。
“你没事吧?”慕阳有些惊讶任南喻这么容易就醉了,他们小组的人经常跑业务,酒量都不错,就连冬儿姐都比任南喻能喝。
任南喻没有理他,只是乖巧地扶着桌子,睁大了眼睛望着湛章语离开的方向。
他已经忘了他要干嘛来着,不过他还记着要等湛章语。
见任南喻这模样,慕阳只得又看向旁边的两个男人,“抱歉,他喝醉了,打扰到你们了。”
“没事,没事。”两个人立刻就笑了起来,见任南喻,一直望着湛章语离开的方向,他们眼中的笑意顿时更甚。
慕阳在一旁陪礼道歉,季留已经哥俩好的把胳膊搭在了任南喻肩膀上。
“你们什么关系?”季留好奇地问道。
这也不怪他好奇,公司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怕湛章语,任南喻却不怕,给起外号不说,还敢当着面叫。
不但不怕,他们还住一起,湛章语还穿走了任南喻的衣服,这怎么看都怎么不一般。
一直乖乖扶着桌子等着的任南喻闻言,总算有了反应,他回头看了过去,“什么关系?”
任南喻微微歪着脑袋,两只眼睛眨巴眨巴,反应有些迟钝。
“对啊,说说呗!”季留道。
听到季留这话,不光是向来都有些八卦的冬儿姐,就连一旁其他的几个人也都竖起了耳朵,一副生怕漏掉什么的表情。
众人这模样,任南喻显然很受用,他挺起胸脯一副神秘兮兮的表情,直到吊足了众人胃口,他才道:“我告诉你,我可是摸过他蛋蛋的关系!”
话说完,任南喻还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想着那毛茸茸软乎乎的触感,任南喻都忍不住嘿嘿地笑了起来,其实湛章语变成猫之后,喵喵地叫着撒娇的样子挺可爱的。
任南喻一脸傻气嘿嘿嘿嘿地笑着,旁边的众人却都被他这话给吓了一跳,季留最是夸张,直接就叫了起来。
“卧槽,真的假的?”季留退后一步,他看了看湛章语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一脸傻笑的任南喻,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只是季留,冬儿姐慕阳他们也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特别是在看到任南喻面上那傻笑后。
任南喻和湛章语都是男人,要是任南喻说的是真的,那他们两个岂不是……
任南喻笑完,见旁边的人不信,他有些急了,“真的,不信你问他!”
任南喻指着洗手间的方向,湛章语已经出来,正往回走。
走动间,他看见这边的人都在盯着他看,任南喻更是一副让人毛骨悚然遍体发寒的傻笑样,他脚下的步伐停顿了片刻。
“怎么了?”湛章语回到众人面前。
他身上的衣服湿了一片,不过他还是给扣上了扣子,半点不透风。
衬衫西装裤,就连领带都还打着,这些再加上他脸上那一副眼镜,这样一个一丝不苟的人,众人实在是很难把他和任南喻刚刚说的话联系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