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风流(92)
石珫直起身,装作不在意的说,“这个墙太软了,一碰就碎。”
阮临淡淡说:“这处是新砌的。”
实在有些尴尬,石珫想转移注意力,正打算伸手去碰阮临,就见阮临一脸惊恐的看着他的手,“都是灰!”
石珫:“……”
折腾一大圈,脏了一件外袍,废了一堵墙,石珫把自己重新收拾干净,终于能坐在阮临的书房和他说话。
方才光线暗看不出来,现在一到明亮之处,石珫眉头便没有舒展过:“你脸色怎么那么差?”
阮临不承认:“只是天气热没什么精神。”
石珫不听他的,直接走到他面前握住他的手:“这样凉。”
掌中的那只手骨节分明,石珫用手指圈量阮临的手腕,脸色更加不好:“又瘦了。”
阮临道:“别大惊小怪。”他话刚出口,忽的想到什么,没忍住笑了出来。
石珫面带疑惑,阮临解释:“每次衍之担心陛下身体时,陛下也这么说他。”
“姜流是皇兄的伴读,自小与他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倒是你,”石珫放开阮临的手腕,却没有离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过一年,就直接衍之衍之的叫了?关系倒是不错。”
阮临怔住。
这样的姿势让他有些不太舒服,阮临想要往后退一退,石珫却不让,逼着阮临看他的眼睛:“我记得姜府就在你对门吧。近果然有近的好处,成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感情自然深厚。”
阮临反应过来了,哭笑不得的推他:“快走开。”
石珫偏不听,还双手撑在阮临身后的椅背上,几乎就要把人圈在怀里,一面还故意恶狠狠的恐吓:“你最好离姜流远一点,他那人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阮临莫名其妙:“我想他什么了?”
石珫还想再说什么,阮临说了这几句,嗓子有些发痒,便又推了推他的胳膊。
“我要喝水。”
石珫立刻放下手臂,转身倒好水,试了试温度后递给阮临。
阮临抿口热水润润嗓子,含着笑问:“你这吃的是哪门子飞醋?”
石珫不赞同,当即否认道:“我怎会吃醋?”
阮临静静的看着他。
石珫被阮临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半晌败下阵来:“也不是吃醋。就是你和姜流走的这样近,我有些惊讶。”
“这一年你在京城,虽也传信,毕竟不在眼前。你与姜流走的近,难免会有其他人多想。”石珫顿了顿,“我怕你受委屈。”
阮临静了片刻,忽然道:“你就准备与我说这个?”
石珫愣了愣,就见阮临轻轻的说:“这个时候,你不想说些别的?比如——”
“分别一载,我很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有了一个新的脑洞,是一篇仙侠古耽,现在正在犹豫这本之后究竟是按照原计划写已经挂出来的现耽,还是先开这本古耽。
下面是古耽的文案,喜欢的小可爱可以先收藏一下。
晚安,啾咪。
——
柳宁霄是云天宗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弟子,被摄魂术控制,在宗门大比上不要命的刺杀掌门。
后来他就真的没命了。
再后来……柳宁霄一睁眼,就发现自己跪在褚晏的面前,身边的长老恶狠狠的冲着他喷口水——
此子妄图偷袭掌门,其罪当诛!
柳宁霄:……这他娘的不是我临死前的场景吗?!
别人重生都在事情尚未发生之时,为何到他就是重生在临死前?
这点时间能干什么?留遗言吗?!
褚晏神色淡淡,手指刚一动,就见柳宁霄忽的抬起头来,气沉丹田,破釜沉舟的开口。
“掌门!我心悦你!”
就这样,褚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上一刻还要刺杀自己的人告了白。
多年之后,有人问柳宁霄,死到临头怎么办?
柳宁霄穷尽毕生经验,回答——
告白可破。
第53章 菱曲竹声(三)
自从那天被喝醉酒被刘管家长篇大论砸的一懵,石珫见到阮临,心里总是觉得不大对劲。
后来阮临离开青州来到京城,石珫隔了好几百天没见到阮临,心里更不对劲了。
他迟钝,刘管家一把年纪了,自然比他看得通透,当即自告奋勇同他分享经验。
去见阮临之前,刘管家穷尽毕生经验,为石珫出谋划策——
“阮公子那脾气,吃软不吃硬。您呐,把握好度,略微的露个弱撒个娇,阮公子自然心软,到时候您再徐徐图之,乘胜追击。但也不能太过,得有气势,让阮公子察觉到您的男子气概,这样才行。”
石珫木着一张脸从断墙处翻回去,迎面看见站在一旁殷殷等着的刘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