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简直是太难受了!因为匆忙中柜子的门关得不严,又不好再关,于是花贼注定要从头到尾,欣赏一场男人和男人的活春宫。
灯火熄灭看不到具体影像,可是窗上的剪影更加撩人!自己方才下药的那人诱惑地说着,听着两人亲吻的声音,花贼脑中不由得浮想联翩出比实际更加香艳百倍、千倍的影像!入耳是男人低低的呻吟,不时穿插粗重的喘息……
最致命的!嘴唇厮磨时刻啧啧的水声……
耳中听着,花贼眼前不由得出现了两名男子裸体交缠的景色,白皙与古铜的肌肤紧紧贴合,四撒的乌丝融为一体……
鼻子忽然一热。
竟然!竟然光用听的就流鼻血了?!
失魂落魄,花贼躲在柜子里痴痴地站了好久,半晌醒过来才发觉柜子外面静悄悄,这才擦擦鼻血偷偷向外看去。
房内不知何时少了一人,只留之前被自己下了迷烟的男子。
心脏怦怦跳着,花贼向之前被自己吃了半天豆腐的那人身上看去。
俊朗的脸月光下细细薄汗晶莹,身上遍布的是暧昧的吻痕,衣襟大大地敞开着,私密处若隐若現……
倒抽一口气,花盗的呼吸急促起来,痴痴地,花贼发現自己的视线,竟然无法从昏倒的男人身上离开!
从红肿的嘴唇,向下……到赤裸的……
痴然地盯着男子,时光彷佛凝固,直到窗外一声鸡鸣。伴随着鸡鸣的就是破晓时候的人声渐起,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恨恨地抹了一把鼻血,最后不舍地看了男子一眼,花贼踏着花相爷的足迹,从窗口飞了出去。
伴随着湖面初升的太阳,花相爷缓缓舒了一口气,再睁开眼的时候,眸内平静无波。
该……回去了……
回去那个人身边。
露水沾湿了下裳,裤腿变得沉重,可是一想到回去,花宋眠的脚步立刻变得轻松。
带着寒气从视窗进入,啧!自己忘了关窗户就走了,开着窗户昏了一晚,这家伙不打紧么?
轻轻一跃,蹲在榻前打量着床上那人,此刻,那人正委屈地抱着被子苦恼地睡着,裸露在外的古铜色的肌肤点点的吻痕,原本薄薄的嘴唇也是格外地肿胀,那些统统是自己烙下的痕迹。
想到此,花相爷不由得面上一红,随即警觉地向头上摸去。
呼,还好,这回耳朵没出来。
心思一安,视线重新回到男人身上,看着男人大敞的衣襟,毛手便自动贴了上去,昨晚……自己曾经异常贴近的凡人的身体呵……
男人的身体很凉,不过还是比彻夜在外的自己的手掌温度高些。
手掌流连,不知是为那一点温度或者……
花宋眠发觉自己似乎很难将手从男人身上挪下。
这厢花宋眠摸得不亦乐乎,那厢睡梦中的仇将军却不安稳,皱起眉:讨厌!谁在摸老子的屁股?变态!
酸疼的眼睛慢慢对了焦,往自己张开的双腿中间看去,看到自己的死对头花相爷慢慢抬起头,对自己玲珑地一笑……
「娘子……」
「变态!」什么都想起来的仇连环,一脚就想踹上那张自己看了就有气的脸……不料脚却软得根本动弹不得。人没踢到,反而是自己力量失衡差点摔下床!
一个动作,本来就穿得不牢的衣裳就此滑落,露出整个胸膛,看着春光乍泄而浑然不觉的仇将军,花相爷居高临下地俯视……
「娘子这么主动,莫不是想再来一回?」
话音未落,下一刻,花相爷脸上……
顺利多了个脚印。
「喂,我说……你没有把我怎么样吧?」紧紧合拢衣裳,仇连环踌躇道。
「你说呢?」花宋眠但笑不语。
「啊?糟糕!不会是老子把你怎么样了吧?!」仇连环赫然草容失色,花宋眠这种货色……自己要是下手了,呜呜……就不活了!
「你去死。」一眼看出对方心思的花宋眠立刻翻脸。
还好……看来自己没把他怎么样,不过,印象里好像自己和他却是做了点啥……
心里打着小九九,看看花宋眠不善的脸色,仇连环遂决定就此不提此事。
「那个……先声明,昨天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算,反正老子也忘了,那是花贼下的药,就是那种让人那个的药啦,男人么……你也是男人,肯定理解的,反正……反正就是不算!从现在开始,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翻来覆去地说完自己想要表达的话,仇连环立刻恢复了平时的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