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风俗虽然荒谬,但显然不是小夫妻能够随便改变的,善桐陪着感慨了一番,又顶了顶含沁,笑道,“混得风生水起呀?说,是不是得到皇上的青眼,又或者得到哪个军界大佬的夸奖了?我就不信,这美人虽然多,可也不是谁家都有几百个,是个人随便送的。”
含沁先拍着胸脯逗善桐,“那当然,别看我到京没多久,可是现在直入金銮殿,可以不解刀呢,还有谁能和我比?”
他是御前统领,当然可以带刀进殿,可那刀一般说来也是没开封的。善桐被他逗得大笑,两人又闹了一番,含沁才道,“多半还是为了讨好我们家吧,反正我们家一直僻处西北,和京城没什么过多的往来,这几代都没和京城名门结亲了。他们对我们可能也比较好奇,再说,最主要还是因为现在西北事情多,边路那边商贸机会也大。才开禁没几年,据说流水就走得极大了。这么大的利,大家也都眼红……”
要在西北参一脚,肯定要和西北地头蛇打好关系,当然各家争相和含沁结交,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正好桂家也想寻找盟友,岂不是彼此两便?善桐点了点头,含沁又说,“而且圣上也喜欢把我带在身边,多听我说一些西边的事,可能造成大家误会,觉得我讨皇上的喜欢,对我难免也高看一眼吧。”
刚才开玩笑的时候口气那么大,真的要说起得宠来了,语调反而平平淡淡的,一点都不矫饰。足见皇上的宠爱,并没有令他头重脚轻,善桐由这一点忽然想起来问,“那大舅舅在皇上身边也还得宠?你不知道,这一路……”
便把自己路上痢疾,到临汾得了晋商助手的事说了出来,当然尽量淡化苦楚,可这又怎么能瞒得过含沁?当下又自然是好一番心疼,反正久别小夫妻重逢,少不得要拿肉麻当有趣,就中情景也不消一一说来。两人腻歪了一会,含沁才说,“大舅舅在皇上身边是很得宠,虽然官位没上来,但皇上经常点名听他讲学。看起来大用的日子,是近在眼前了。”
难怪晋商们要如此巴结了,善桐自然也开心,这边才要和含沁再说几句话,那边已经来人道,“叔太太说,孙家、杨家、王家都来人问好,并请我们有空过去做客,又或者是上门来拜。叔太太问咱们从哪家开始走动得好。”
话一开口,小夫妻对视一眼,两人就都不禁皱起了眉头——
218、发紫
毕竟都是有城府的人了,有些事不必说得过透,善桐也没提这个话茬子,只是和含沁商量,“孙家自然是要靠后了,这王家、杨家都是亲戚,也都该上门去见一见。但这谁先谁后,也不能说没有学问,关系都是一样的,你看着怎么安排好呢?”
含沁想了想,便笑道,“还是先到王家去吧,那毕竟是舅舅,和咱们感情更亲近一些。阁老府那边红得发紫炙手可热,对于上门的亲戚,可能就没那么着紧了。没必要先到杨家,被舅舅知道了,反而挑理。”
善桐自然没有异议,派人回了桂太太,桂太太也没二话,只说让善桐自己过去,她就不去了。善桐知道她有些自重身份,一个也是为了让自己和舅舅舅母说话更无所顾忌,便应承下来,回头和含沁就寝时,含沁不免又要索求,善桐产后半年多,身材回复得好,兼且又丰腴了不少,就由得他去了。两个人缠绵过了,靠在一块,不免又稍诉相思,善桐便把善喜过门后家里的一些变故说给含沁知道,含沁听得漫不经心的,一边听,一边又上下乱摸,善桐被他摸得浑身发痒,不禁笑起来道,“好了,明天还出门了,再闹下去,路都走不动。”
含沁这才抽出手来,将善桐揽在怀中,鼻尖都要埋进她肉里了,一边含糊道,“有时候觉得想得我心都疼了!”
一边说,一边又拿起善桐的手,放到他身上某些特别部位去,委委屈屈地道。“偏偏京里这个样子,就连多看别人一眼,在心底意淫一下解解馋都不行。没看一眼呢都给你送过来了,看一眼还了得?真是憋死我了!”
善桐又要笑,又想嗔他,“意淫这种话,你也真敢说的,你就不怕我生气?”
话虽如此,这个夫君待她是真没得说了,她少不得也生生涩涩地用手上功夫服侍过含沁,因久别重逢,含沁竟还没有睡意,两个人亲亲热热地靠在一起,善桐一边揩手,一边听含沁道,“现在京里形势微妙,明天你上了舅舅家……嗯,不过舅舅那边倒也是无所谓的,他念着你的情呢。对了,那四万两,这半年来已经是几次要还,我都为你推了,我说根本不必。到时候舅舅舅母私底下要说起来,你说话得注意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