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祖母。”路易点、头。

“好孩子。”露西主动拍他的脑袋，犹如拍一只完成规定动作后得到主人奖励的动物。

“那么，路易，我们说点其他的。说说你的那个大公哥哥如何，祖母喜欢听。”露西是真的想知道。那位她没见过的大公阁下，那个据说是卡蒙嘉最美丽的人。在她眼睛和心里，她是诺曼十四心灵的避风港，诺曼十四任何话，任何秘密都会和她分享。除了关于那位南宫馥的事情。她不会嫉妒。为什么要嫉妒，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人世，她怎么会是自己的对手。现在这个女人的后人在这里。这个人得到卡蒙嘉最高的荣宠，她应当好好了解他的喜好。这个打不过就加入的俗气道理，并不限于顽童的世界路易想了会，脑袋留恋的看下若代堡。他的眼睛带着期盼，是的，他的确是么想的，等哥哥回来，消失的家人都会回来，哥哥会保护他，哥哥会抱起他擦他的鼻涕。哥哥是可以挽救他世界的唯一的人了。路易仔细想着，现在他要听这个祖母的话了。

“哥哥带我看马戏。”路易样告诉露西。

“好吧，祖母也会带你看马戏。”露西笑了下。真是小孩子话。

“哥哥，哥哥会讲故事给我听。”路易

“我也会讲故事给你听。”露西

“……哥哥很爱我，我也爱哥哥……”路易期盼的看着露西。

露西微笑了会，是的，她不爱他。她怎么可能爱他，她如此苍老才进入个世界，如今她毫无胜算。都要拜他的祖母所恩赐。

“好吧，路易，去玩吧，祖母累了。”露西疲倦的捶打胳膊路易站起来，行了下宫廷礼，他站在那里，犹豫了会：“祖母，我想请求您一件事情。”

“说吧路易，只要不过分。”露西

“我想要我的封地的税收。”路易突然仰头，小脸上有些斩钉截铁的决然味道。

“是谁告诉你这些话的路易，告诉祖母，谁教你这些的？”露西有些惊讶。路易的封地暂时由她管理没错。但是这不是一个七岁顽童能说出来的话。

路易摇头：“没有人，没人教我祖母。我的多萝西娅（被驱逐的公主，路易的亲姐姐）姐姐和联络的钱被人骗光了。而且，我的侄子，侄女需要这笔钱。他（她）们过的很不好。”

露西看着这个孩子，她在衡量，路易这笔收入，是她需要的，她才进宫，还没有封地，马虎的诺曼十四根本不会注意这些小节，而她保持着自己的骄傲，她绝对不会去求他。那么，现在要支撑社交场面的就只有路易这笔钱了。大公给了路易很好的封地，那里的收入是丰厚的。

路易看着这位不语的祖母，他犹豫了下。终于开口：“大公哥哥，还有一年半就回来了。他会帮助我的哥哥姐姐和我的侄子侄女的。”

露西夫人突然很想笑，是啊，她被一个七岁的孩子威胁了。这个地方从来不简单。那个人，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两任陛下甚至为他废后。自己又算什么呢。她还不解那个人，不适合给他留下坏印象，她收养路易不是就为了讨好他吗？……

“好吧，路易，你这个小调皮鬼。你的年纪还小，所以祖母只能给你一半的钱，而且还不能告诉任何人，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露西打个哈欠，不等路易说什么就离开了。

路易的内侍长，是过去皇后的旧臣。他叫亨得尔，这位先生现在脸露讥讽，没错，路易的话就是他教的。他是个忠心的人。他必须保护自己的小主人，必须保护这个家的力量。什么担心路易小，什么不能告诉任何人，你是怕别人说你贪孤儿寡的钱吧。他看下可怜的路易，他蹲下抱起他。用那位大公来威胁皇妃已经是最后一步了。再不想办法，皇后会死在监狱里，可怜的他最爱的小公主会被人赶出她的住所，那些不会生产只会花钱的陶维全家，如今已经是负债累累。陶维被剥夺了大部分的封地，现在他过的连三等民都不如，能帮助他们的乔宁斯家现在恨透了这边，可怜的佩安芳夫人，上个星期就去世了，家里甚至花不起撒灰钱。他不敢告诉小路易，这个孩子已经很不容易了。那位大公回来，会原谅路易祖母的诬陷吗？毕竟那件事情是无法出口的。亨得尔心乱如麻，又不敢告诉路易，因为大公阁下是他唯一的温暖了，那些所谓的落魄家人只会来路易面前逼迫哭诉，好像他应当和他们一起受罪一般，路易被留下就是他的罪过吗？他就该给他们钱吗？他们没有手脚吗？他们是残疾吗？都不是……什么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观望着，都在等待大公回来决定这个可怜孩子的最后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