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德蒙，和我一个车吧。”按照惯例，陛下会拉着埃德蒙先离开，人们退到一边送这两位贵人出门。

埃德蒙看着自己车队前面的奥戴维他们，还有低头想事情越来越俊秀的波文科菲先生有些舍不得，但是显然陛下有事情跟他商量。他只得跟了过去。

“你的那位，波文科菲先生，最近怎么魂不守舍，最近这几天我看他不高兴。”

陛下突然露出很关心的神态问。他是真的很好奇，因为他的乐趣越来越少了，尤其是最近他的责任越来越大，老陛下有意把那些难以处理的事情都丢给他，老陛下越来越小孩了。

自从夏芝太妃的事情出了后，诺曼十三的手里就多了一个本子，他详细的纪录下每个来请安，每个来看望的人的名字、时间和天数，甚至那些人送的礼物他都会登记下来，现在皇室人一见到那本变天账，都犹如见到追命符一般，除了加布尔雷思殿下依旧我行我素，依然不鸟这个小老头之外，每天请安问候，是所有皇室内心最凄凉的地方，钱没拿到还多了负担，这也许就是诺曼十三的恶趣味吧。

如今，除了埃德蒙大公和加布尔雷思殿下。人人都神经脆弱啊。

埃德蒙听完陛下的问话，斜眼瞥了陛下一眼，陛下对他的眼神无比受用，现在只有这个孩子正常的对待他了。

“陛下得到一笔钱后，首先会做什么？”埃德蒙大公问陛下。

“首先？嗯，买更大的土地，买所有的想要的东西。”陛下很诚实的回答了孙子的问话。

“那位男爵先生买什么了？我很好奇？”陛下是真的好奇，他敏感的发现，那位先生一定遇到什么不愉快了，他今日眉头紧锁。

“……马戏团，和一只牙齿掉完的狮子！”埃德蒙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是的。波文科菲先生拿到遗产后先是魂不守舍的震惊了几日，接着接受现实，他呆坐几日后，花了一千四百个一级信用点买了个濒临倒闭的马戏团。接着他竟然收养了一只老掉牙的狮子。如果不是若代的五只胖球被吓得跑肚拉稀。也许他会带着狮子满大街的溜达了。今天这位先生不悦的理由很简单，他竟然想办个世界上最大的小丑学校，然后他想做全世界的小丑领袖。是啊，对我们胸无大志的波文科菲先生来说，这是多么了不起的进步啊。

埃德蒙大公第一次冲他发了脾气，好不容易他才帮他找到点自信，他总是要把自己和小丑放在一起。埃德蒙都无奈了。

陛下轻轻拿自己装饰用的权杖敲击了下司机的椅背。很快，一块隔离板竖立起来，当空间里只有陛下和大公阁下的时候，陛下仰天大笑，登基后的抑郁完全的被冲散一般。

埃德蒙开始还尴尬的看着窗户外面，但是不久他也跟着笑了起来，这对祖孙从见面这两年来还是第一次一起为一件事情开心的大笑。该怎么说呢？我们当感激波文科菲先生吧。为他的愉悦别人的天性和质朴。

祖孙好不容易停止了笑声。诺曼十四看着埃德蒙告诉了他一件事情。

在卡蒙嘉，每个贵族一生都要为国家服一次兵役。在接受完完全教育之后的五年内，一般服役期限是两到十年。可以自由选择。

埃德蒙大公听完后，感觉是麻木的，他在部队带过垦荒队。他熟悉军队，但是他担心某人。

“波文科菲也必须去服役吗？”他问陛下。

陛下点头，其实那位先生去年受封后就应该去了。

“我们可以在一起吗？”埃德蒙担心的是这个，那个白痴，被人卖了都会给别人数钱的。

“我不知道，这是在贵族行为会的监督下以抽签形式进行的。我尽量只安排三个地方，能不能在一起就看你们的运气了。”陛下叹息，当年他运势就烂到顶。在卡蒙嘉最艰难的地方吸了整整四年的矿坑臭气。

“能推迟到明年吗？马上要进入降温季了。明年春天我们再去。”埃德蒙请求道。

“可以。”陛下点头。

奥戴维看着大公阁下递给他的一张单子——近身搏击、击杀术、逃命术、隐藏术、机凯驾驶课程……

这是大公阁下为波文科菲先生制定的未来五个月要学习的单子。整整三十门课程，他确定他不是在培养一个战争狂人，或者杀手？

埃德蒙看着和五只胖球在院子里玩的很开心的波文科菲先生，无奈的摇头。他也不想，可是他了解部队那个地方，你必须合群，必须学会服从，必须超越别人，必须能保护自己等等。这些东西，波文科菲先生一件都不具备。五个月是不长。但是作为初始人，足够了。除了违背某人做伟大的小丑头目这个愿望，一切都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