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点头:“我会忘记那一幕,也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
艾登的手缓缓的松了下来,过了一会,一些眼泪慢慢从那双悲哀的眼睛里流淌出来,他说:“拜托,帮我擦干眼泪好吗?不要让别人看到我哭泣,还有,帮我叫医生,好疼……“路易从怀里拿出手帕,慢慢帮这个人擦拭着抑制不住的泪水,他擦拭了很久,一直擦拭到看不到那些眼泪,接着他为他叫了医生。
诺曼十四愤怒的在办公室转圈,他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他抓起桌子上的东西要对着墙壁摔,埃德蒙却推门走了进来:“陛下,小孩子才摔东西。”埃德蒙看着这位一夜白发的皇帝陛下,心里无奈的叹息。
诺曼十四有些无奈的看了下手里的东西,又看下孙子,自我解嘲的无奈的笑下,是啊,自己是皇帝,不是小孩子,他没有发泄的权利。此刻已经深夜,诺曼十四看下埃德蒙:“很晚了,有事情吗?埃德蒙早点去休息吧,今天都累坏了。”
埃德蒙慢慢坐了下来,无奈的叹息:“有些事情必须交流下,明天,有些发言稿,陛下必须自己去面对那些质问的卡蒙嘉民众。”
诺曼十四点点头,突然觉得有些饿,他摇晃了几下铃铛,内侍走进来,从早上到现在,他和埃德蒙都是滴水未进,他们也是人,也需要吃一些东西。
“那位天使之都的女士,我没有安排她入住丹尼仕柯,现在不适合。”埃德蒙一边吃一边说。
如果埃德蒙不提,诺曼十四几乎忘记了这个女人:“嗯,你看着安排吧。”诺曼十四无奈的点头。
“百分之二百的税,是我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即使您将来要娶她,她运送的是天使之都的货物,虽然不多,但是细小的冲击也是冲击,陛下这样很不智。”埃德蒙的语气多少有些责怪。
诺曼十四懊恼的思考了下:“埃德蒙,真是好笑,也许我这样解释你不相信,可是,我被算计了,设这个圈套的竟然是我的儿子,我很失望。”是的,今天的事情,对诺曼十四的打击很大。
埃德蒙拿起餐巾擦拭下嘴角:“孩子打破花瓶,就狠狠的打他的屁股,但是您应该处在父亲的角度去考虑,他们是您的儿子,不是囚犯。”
深夜凉风,卡蒙嘉的多事之秋,埃德蒙和皇帝陛下一夜未眠。明天,明天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解决呢,谁说富贵人都在享受人生了。
加布尔雷思苏醒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悄悄离开医院,他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但是离开多少还是费了一些功夫。他没有去看艾登,不过他发誓要好好的补偿孩子了,没错,正是他亲手把儿子推出去的,他需要加布里埃尔的力量。加布里埃尔现在坐在第一皇储的位置能为他减轻很多压力,所以,所以……即使艾登是亲生子,在政治上他绝对没有加布里埃尔这位目前的第一皇储重要,在那个日子到来之前,加布尔雷思需要这位皇储。
加布尔雷思慢慢在侍卫的护送和搀扶下坐进车子,他都是表皮伤,虽然不重,但是在运动中,还是一直在牵动着伤口,他疼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可没有现在呼呼大睡的两位有福气,他必须时刻保持清醒,任何麻痹神经的药物,他都不需要,他是被生生的疼清醒的。
在医院值班的明妮拦住了这位冒死出院皇储的车子。
“您不应该出院。”明妮走到车窗前说到。
加布尔雷思脸色苍白,他看下明妮苦笑:“我的父亲,此刻一定很难过,他需要我,请让路好吗?”
“您不该离开这里!”明妮再次劝阻,心里却被那个人虚弱的样子绷了那么一下,她觉得很奇怪,怎么会有心疼的感觉呢?明妮疑惑的站着,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二皇储加布尔雷思的车子已经离开,此时正是凌晨时分。
加布尔雷思坐在车子上不停的想着台词,他知道自己那位父亲,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骨子里,他的父亲对家庭观念比任何人都注重,他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所以他随时随地都需要别人的陪伴,虽然他的手段某些时候不亚于那位去世的该死的“老恶棍”,加布尔雷思一直称呼自己的爷爷诺曼十三为恶棍。诺曼十四是个一直在寻求真爱的人,多可笑,加布尔雷思虚弱的靠着沙发,想着父亲的个性,是啊,所有的人都没看出来,当然除了他,也许还有另外一个人。现在他必须去陪一下父亲了,父亲害怕孤独,害怕背叛,他需要一个人,今天开始,在父亲的眼睛里,一切都将不同。
加布尔雷思在内侍的搀扶下,凄惨无比的走到父亲的办公室前,他就知道,父亲会以工作来发泄,他甚至预想着打开这里,里面会一地狼藉吧,父亲一定很愤怒,加布尔雷思甚至开始幻想父亲看到他的感动面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