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里埃尔亲王看着母亲无奈的摇头:“母亲,您的话过重了,最近您总是如此尖刻吗?要知道气愤无法解决问题。”
尤兰康丁夫人走到窗户前,看着花园里的那两个人,她重重的关起窗户回头对儿子说:“每个人都在叫喊,我垮了,我完了,我不能做人了,他们到处寻求安慰我的孩子,你的母亲没有人可以倾诉,但是最起码,你要允许我发泄。”
加布里埃尔亲王站起来安慰母亲:“好吧,母亲,如果陛下允许,我请求他允许您去我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您的几个孙子都非常想念您。”
也许是,那些孩子是夫人心里最柔软的部分,这位负气带着怨恨的女士拥抱自己的儿子:“原谅我,加布里埃尔。我无法双眼花花的哭给别人看,我找不到支持,即使在内心的最深处。”
在缓和的气氛下,母亲与孩子终于可以在一起拉家常了。
埃德蒙大公把祖父送回他的寝宫。自己沿着小路慢慢向回走。他有些小心的看着四周,突然他想起,自己和那抹蓝色的身影是如此的想像,他们同样如履薄冰般生存着。他无奈的苦笑了下。
“埃德蒙。”花园的一角,有人突然喊他。
埃德蒙大公回头,在这个地方,只有两个人会亲昵的称呼他的名字,其他人都会很客气的在名字之后加上大公阁下四个字。这是个陌生人,他穿着一身肃穆的黑色,看他年纪大约五十出头,埃德蒙对这个人的感觉是,这个人像个随时给别人送葬的。
“抱歉,您是?”埃德蒙带着疑问看着他。
“哦,您并不认识我,按照辈分算,我是您父亲的哥哥。我叫TD库瑞斯。有个寒酸的爵位--子爵。”这人是带着苦笑叙述的。是父亲的哥哥,却没有获得诺曼的姓氏。很明显,这个人是个私生子。
“哦,您好,真是抱歉。那么……子爵先生,有什么吩咐?”埃德蒙对他们之间如何称呼很困惑,他连肖陶维那些正统亲王都没有以伯父这个字眼称呼过。
这位子爵先生,先是警惕的看下四周,接着他弯腰:“抱歉,我就这样没有经过正式的介绍,厚着脸皮来了。从乡下知道了您的事情,我犹如看到希望一般,真的,我迫切的想见到您。我想您是最理解我这样的人的,请借一步说话好吗?”
埃德蒙大公看下四周,做贼吗?为什么如此警惕?他笑下:“那么,去若代如何?”
这位TD库瑞斯。子爵先生一脸艰涩:“您的住所,就连皇后都不允许去私下打搅。两位陛下非常注重您。”
埃德蒙大公呆了,怪不得,这边这么多人,那么多所谓的亲戚,却从不主动迈入若代。原来……从来的那天开始,自己便被隔离了。他看着这位子爵先生,似乎明白了什么,因为自己的父亲是私生子,自己这个享受荣华的私生子,就一定非常理解他们的感受。
埃德蒙大公看下周围。他指了下边角的凉亭:“去那边吧。”子爵先生似乎很不愿意:“那边并不安全,埃德蒙大公,先生,阁下。”
埃德蒙对着身后不远处低声喊了句:“奥戴温。”奥戴温从黑暗的角落突然冒了出来,他低头恭敬的回答:“阁下。”
“保持这附近的安静,别让别人进来,我需要个私人空间。”埃德蒙吩咐。
TD库瑞斯子爵,惊讶的看着那个人冒出来,犹如鬼魅一般。惊讶过后,他心头升起难以言喻的嫉妒感。
埃德蒙大公和子爵先生在凉亭坐定。埃德蒙大公看着TD库瑞斯子爵先生问:“那么,您现在可以说出您的来意了吗?”
TD库瑞斯子爵轻轻呼了口气:“您看,埃德蒙,请允许我这样称呼您,要知道我们的确存在着血缘关系。”显然这位子爵有些自我感觉良好,在这里甚至那位正牌的伯父陶维殿下,都不敢以埃德蒙称呼大公阁下。
埃德蒙大公点头:“我没有反对,子爵先生。”在这里,埃德蒙却没有以长辈的尊称来称呼这位先生,他在猜测他的来意。显然,这位先生,他的确有他的意图。
TD库瑞斯子爵支吾了下:“是这样,几个月前,我就知道您要来,我和逊森。逊森是你另外的一个伯父,我们有着同样凄凉的身世。本来我们是想给你写信的,但是显然,我们不知道您的私人信件寄送地址。所以我买通了这里的内侍长,请求他给我个机会见您。”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急迫着见我呢,子爵先生。”埃德蒙大公有些奇怪,他还是个少年,即使他尊贵奢荣,可他是孩子。他只有十四岁。
“我为了血缘中难以割舍的情谊来的,我的孩子。我们是亲人,您的父亲一定因为私生子的身份遭遇过无数的非难吧,他一定被别人冷眼看低过吧。看吧,我们都是诺曼家的后裔,为什么命运却如此不公平呢。”子爵先生很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