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登?怎么起来了。”加布尔雷思站到儿子面前,犹如慈父一般亲吻他的额头,此番到是真心真意的。
艾登冲父亲笑了下。对于父亲每天早上象对孩童一般对待他,他是无奈的,但是他从来不反抗父亲的任何关爱:“军部那边有事情。”他解释到。
加布尔雷思点点头,转身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些请柬。艾登看那些请柬的眼神有些怪:“父亲,我想去乡下度假,这些聚会还是别去了吧?”
加布尔雷思抬头看下儿子:“艾登听到什么难听话了吗?”关切之色慢慢印在他面孔上,艾登无奈的瘫坐在沙发上:“全世界都愤恨我姓诺曼,外面的嫉妒我,姓诺曼的觉得我玷污他们,父亲,有时候我即使如您所说的只做个倾听者,听听就算了,可是,对我的到无所谓,他们针对您的话,叫我怎么听啊。”
加布尔雷思慢慢走到儿子面前,伸手去抓他那一头顶的乱发用他特有的声音说:“那些人不管对你或者我做了什么样子的事情,艾登你要站在他们的立场和他们对世界的价值观去看,当你明白了他们的浅薄之后,你剩下的就只有怜悯了,你该同情他们,除了这些表面上的东西,他们对这个世界完全不了解。你是最高贵的诺曼家的孩子,你是我的孩子,在你的态度里要多多呈现宽恕这个表情。宽恕那些人,我的孩子。”
“……好吧父亲,我是为你做的。”艾登站起来拥抱下父亲离开。
加布尔雷思看着儿子马上要关闭房门的背影:“艾登,地下城的歌剧院还是少去吧。”艾登的身影在房间门口犹豫了下:“……好的,父亲。”
“这个还是,还是像他的母亲多一点,一点也不像我,对吗,布卢姆,”加布尔雷思看着儿子关闭住的房门无奈的说。
“小殿下的血管里流着最正统的诺曼的血液,我的殿下。”房间阴暗处,那位管家布卢姆悄悄的走了出来。他恭敬的说到。
“虽然是意外的孩子,可是我还是很爱他,我的父王是位绝情的人,那个时候我就发誓,我的孩子,我要叫他享用全部的父爱。可是,很矛盾呢布卢姆,这个孩子像他的热爱舞蹈的母亲,他并不热衷政治。”加布尔雷思无奈的摇头。
“殿下,还小。一切都会好的。”布卢姆劝阻。
“是谁不注意言辞,把不堪入耳的东西吹进艾登的耳朵里了?那个可怜的孩子总是为血统羞愧,我可怜的孩子,布卢姆我真想告诉他真相,他是我的血脉,他高贵无比。”加布尔雷思提高了一些声调。
“已经妥善处理了,不能处理的也在下次聚会里,尽量把那些人隔离小殿下,您无需着急,再忍耐一些,再忍耐一些。”布卢姆小心的劝阻着,加布尔雷思眼睛看着窗户正对着着的远方,从这里,他可以清晰的看到丹尼仕柯,他可以看到那里最高的顶层。
埃德蒙在最后一份文件上盖下印章,他眯眼看着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缝隙悄悄浸入房间,整整两条一夜,大家都很劳累。奥戴维他们处理完就回房间了,现在书房的地板上,除了文件之外还睡着两个可怜的加班者,波纹科菲和威尔科斯特。
埃德蒙慢慢站起来,小心的绕过他们的身体,一份一份的把文件从地上拾起,走过威尔科斯特的时候,借着清晨的阳光,他看着这个疲倦的男人面孔,以前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他,也没想到过他会这样的走入自己的生活。威尔科斯特属于那种儒雅俊秀型的脸,他的五官不是特别出色,但是非常协调,他的唇线柔和,下嘴唇略微厚一些,他总是喜欢在不开心的时候咬下下嘴唇……
埃德蒙突然摇头,他在想什么啊,不过真的很感谢他呢,埃德蒙不是神,他不了解这个国家细微的传统,如无威尔科斯特和波纹科菲的帮助,他真的要在许多问题上卡壳了,按照他的脾气是死也不会去问别人的,两天一夜,这两个人不眠不休的帮助自己一直到最后。埃德蒙也在慢慢的批阅当中知道为什么诺曼十三要把这些东西交付给自己了,一个国家的全部并非从书本上和简单肤浅的表面上的数据能研究出来的。
历史,文化,传统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东西,需求,他们心底渴望的东西能从这些小事里慢慢显露出来。他们想要什么,想得到什么。想追求什么。历史,文化,传统,经济,需求完美的结合后,时代这个神根据这些属性编织出卡蒙嘉这个国家,这个叫卡蒙嘉的社会根性是无可替代的。它属于它自己。
埃德蒙突然觉得很轻松一般,甚至从来没有的归宿感也慢慢延伸在躯体当中。以前他最讨厌在早餐的茶叶里放柠檬。但是现在从这些七零八碎的资料里他明白了,早餐的酸涩打开味觉,当第一口滋味是差的,那么一天所有的味道都会比这个味道好,那么这一天都会是幸福的。虽然不知道谁制定的这个可爱的传统,但是今后,酸涩的早茶埃德蒙绝对不会再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