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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初始的雨(48)

克罗夫特坐在沙发上,脑袋开始分镜头。(拉姆.林德在病床前挥舞着账单;他开车车子出门;拉姆.林德帮他整理他没扣好的扣子;拉姆.林德为了节省钱站在街边和小贩侃价;拉姆.林德昏迷在废弃的农庄,无助的样子;他背着他走在公路上的样子;他在病床前深深的看着他,吻他的样子;那天黑夜的缠绵、喘息的两具身躯的样子;他看到了他自己的表情,他的表情竟然是愉悦的迎合)

克罗夫特(站起来,走到塞缪尔面前):“衣服借我穿,要最好的。”

塞缪尔(惊讶的看着他):“哎?”

镜头分解。拉姆.林德从另外的一艘飞船的连接走道慢慢走向大快乐号。他很紧张,给自己打气一般挥舞下拳头。他的身后,那些保镖都没了。来的时候坐的船上。许多船员和一些人冲他挥舞帽子,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祝福你,你一定会达成愿望的……”

镜头跟着穿过一扇扇门,打开,合上,打开,合上。

拉姆.林德按门铃。门打开。罗素冲出来拥抱他、吻他。克罗夫特尴尬的看着他。一贯冰冷的表情上有一丝红色。

还是商店街。笑话身边只有一只母狗了,此刻的笑话无比虔诚的跟在人家后面吻人家的屁股。夜,小饭店。客人不多。塞缪尔、潘西、康尼、姬缈缩在一角。塞缪尔摸着下巴好笑的说:“为什么,他们要在我们的房间,罗素没房间吗?”潘西(突然拿起菜单敲击他的头,塞缪尔很委屈的摸着脑袋看着潘西。):“闯祸的人没权利说话。”姬缈有些幸灾乐祸:“同感。”

小饭店的气氛非常微妙。四个人各自想着心事。突然走来一个四人小乐队。他们演奏起《费加罗的婚礼》,塞缪尔突然靠着椅子大笑起来。其他三人也了然的一起笑起来。镜头再次旋转,飞快的旋转,在费加罗婚礼的背景声中。大快乐的所有的人在一个大礼堂里,大家穿着盛装,推杯换盏。女士穿着漂亮的镶嵌着亮片的晚礼服,带着她们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出来秀的珠宝首饰,笑容可掬。一架白色钢琴面前,一个黑人在演奏着什么。姬缈站在长条餐桌前看下左右,突然伸出手,从七八层高的婚礼蛋糕的最下面那层捅了一指头奶油放进嘴巴里,康尼尴尬的笑着拖着她离开,镜头缓缓的从蛋糕的最下面一层照到最顶层,顶层很搞笑的做了三个婚礼糖人。造型很Q,白色西装。姿态不一。就连拉德亲王的眼镜都惟妙惟肖。

“想起那爱的迷惘,

其中塞进了多少令人烦恼的谬误和荒唐。”

——爱米丽.巴拉卡

镜头照射到一间卧室,床是巨大的。长二点八米,宽三点二米的巨床,缓缓的一只手臂从被子里伸出。接着是头部,啊千万别误会,这里不是什么克罗夫特和林德,罗素的3P婚礼桃色镜头,本片是很正统的。

潘西清醒了,他起身下床,走过去拉开窗帘,然后,依靠在窗边,隐约着耳朵里竟然有小步舞的音乐声,抬头看去,邻居那两对,突然抱得很紧的从里面缓缓跳出,啊,他们还没从兴奋里挣脱出来吗?看看墙壁上的时间,却已经是上午十一点了。昨天晚上,塞缪尔喝得大醉,竟然哭了,他说他有种嫁女儿的感觉,非常舍不得,他揪着那位也喝得差不多的新郎的衣服说着不着边际的醉话。当然他也表示了自己的抱歉。那位新郎倒是很有风度他拉着新人的手竟然说着超级肉麻的话:“不必抱歉~~我之前可以创立一个经济王国,现在依旧可以。”

塞缪尔突然把被子翻开,他的眼神无比清醒。他看着潘西,带着乞求,寻找安慰的语气:“我失去了克罗夫特吗?他要和那个亲王离开了吗?潘西~~”潘西笑了下,走到衣柜面前拿出衣服,丢到床铺上,打开被子。不要以为你们会看到什么,重要的部位,我们会打上格子。潘西拉扯着赖床的塞缪尔:“先洗个澡,我邀请了克罗夫特他们过来午餐。”塞缪尔坐起来吻下潘西,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画外音。潘西的声音:“我们每天都在故事中成长。私心讲。我很庆幸,那位亲王带走了克罗夫特,克罗夫特走进我的生活后,我竟然第一次有了嫉妒的感觉,以前在其他人的身上,我并没有感觉到那微微的酸意,看着克罗夫特走进我的生活,一直冷静的塞缪尔为他哭,为他笑,为他操心。我第一次感觉到我和塞缪尔中间是绝对容不下第二个人的。我什么时候竟然变的如此霸道。我想垄断这个人,那强烈的占有心,折磨着我。这还是我吗?那个没有棱角的潘西,永远微笑的潘西……啊~~谁知道呢,此刻,我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看着塞缪尔失落的眼神我是如此心疼,坦白说,我能感觉到,那个契约拉姆.林德是可以做到的。但是我没有阻止。谁也没有察觉到我的私心,我的心分成了两半。一个洁白的潘西和一个黑色的潘西,他们一直在争吵,一直,一直……书缘说过,潘西,你不是宗教仪式里的圣像,你做了这么多,也不会有人膜拜你。此刻我变成了魔鬼。我成功的把这个叫克罗夫特的男人赶出了我的生活,我终于不是圣像了。但是~~看到塞缪尔伤心的样子,我却如此难过。我是如此矛盾。~~可是,我的心没有后悔。我喜欢这个人。这个叫塞缪尔的男人。为他即使堕入地狱,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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