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穿着有些肥大的蓝色睡衣蹲在花园里看刚开放的蝴蝶兰。“是新上船的客人吧?”对面的房间走出一对男女,典型的男的俊女的俏那种,刚才发话的是那个男人,这人二十七八岁。衣着讲究,个子虽然不高,但是很过的眼去。塞缪尔抬头看下他们,笑着点点头,接着又转头看蝴蝶兰。他不知道怎么再和这些干净的人接触,他总是觉得自己是不干净的,而且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那对邻居走过来。塞缪尔无奈的站了起来。男人伸出手:“乔.康尼。这位是我的新婚太太,姬缈。”女人伸出了手,手背朝天,动作很优雅。塞缪尔眼神暗淡了下,多年前母亲也喜欢这样做。他轻轻掂起女人的手,轻轻碰了下她的手背:“很荣幸。”
潘西慢慢从屋子走出来,看着塞缪尔亲吻女士的手背,动作真的很优雅,完全能看得出,以前这个孩子受过非常好的教育。潘西走过去挽了下塞缪尔的胳膊对那对夫妇笑了下:“兴会,我是潘西,这位是塞缪尔,我们也在新婚旅行。”女士看样子很高兴。康尼也对对面屋子这对非常优秀的新婚人做出非常感兴趣的样子,他认为他们是同类人。能住贵族舱的,必然是贵族,虽然大家不怎么报自己的爵位,毕竟现在有爵位的人多了去了,贵族已经走到一个看实力的时代了。
塞缪尔在卧室,一件一件换着潘西刚给他修改好的衣服。屋子外面,新邻居已经来拜访了。这样的谈话,他很多年前听过的,女人犹如没见过大太阳的温室小花。说着可爱而大胆的话儿:“我们啊,是政治联姻呢,我出嫁前因为对康尼不了解,哎呀,那个时候我觉得我的人生完了呢。”女人说完亲下丈夫,发出娇笑。康尼很疼爱妻子的回吻。塞缪尔换好衣服出来,冲他们笑了下坐在一边的沙发上,比起说话,他更喜欢听。
康尼自我介绍:“我们家,是垦荒者的一个老宗系(指有年代的世袭贵族)。现在我们做重工生意。姬缈家是做金融的,她们家也是老宗系,不过她们家和皇后殿下是姻亲。”康尼说笑着看潘西,潘西帮塞缪尔倒着冒着热气的可可笑着说:“我们是贝因托人,大家都知道,贝因托人许多都是做军工生意的,我们也是。”姬缈很惊讶的看着他们:“完全不像呢,你们给我的感觉就是贵族,原来是贝因托人呢,你们是我第一次见到的贝因托人呢。听说以前他们是做海盗的。”康尼扯下小妻子:“姬缈。很失礼。”姬缈吐下舌头。全世界都知道贝因托没有等级民之说,只要有钱,他们可以使用任何等级的设备。潘西不以为意:“没关系。贝因托人为自己的出身骄傲。”姬缈很好奇的问:“那么,潘西先生杀过人吗?”潘西无奈,为什么大家都喜欢问这样的话。他笑下没回答。康尼扯了几下妻子没拉住,他尴尬的笑着。姬缈看潘西不回答。她屁股一转到了塞缪尔面前:“塞缪尔先生呢,我觉得塞缪尔先生这样文弱的人肯定没有。而且那个时候你还小啦。怎么可能赶上贝因托的海盗年份呢。”塞缪尔喝着可可毫不在意的看着杯子说:“不一定海盗要杀人,杀人的未必要做海盗。”他的语调和冒着热气的可可很不搭调。屋子里的人都感觉到寒意。塞缪尔抬头看着姬缈:“我没赶上贝因托的海盗年份,很遗憾。”姬缈从寒气里释放出来,她努力的清了几下喉咙。
康尼打着圆场:“我看过许多传记。关于巴克.莫尔的家族历史。还有巴克.莫尔的海盗生涯,还有他和席书缘的一些爱情故事我也看过,现在写这些的人很多。他们是奇人。”国外的人称呼席书缘他们并不用尊称,毕竟他们也不是人家的皇帝和国王。
潘西点头:“陛下们的确都是传奇的人,治理国家也非常有才干。”姬缈恢复了状态立刻唧唧喳喳的说:“以前姐妹们常说,贝因托出美人,我就不相信啊,我的哥哥们也是很漂亮优雅的。可是今天我相信了。潘西先生,塞缪尔先生都是很有气质的优雅绅士。”塞缪尔也看出来姬缈这个女人基本是没什么心眼的,比较单纯。他冲她笑了下。潘西连忙说:“怎么会,康尼先生才算得上是有家世、有深度的绅士。姬缈女士很有福气。”
姬缈听完很幸福的看下丈夫,新婚夫妇的浓情蜜意露了个十足。康尼对妻子的直白虽然欣喜,但是仍旧很尴尬。他继续换话题:“你们要小心,船上有一些垦荒者的贵族败类呢。”姬缈听了也连忙附和:“对啊,千万要小心,他们是职业赌徒。虽然也是贵族,但是是贵族的耻辱。前两天,他们合伙设了个赌局。把原来住在你们舱的一个来自希望的贵族先生给骗了,害得他的提前下了船,真是很遗憾呢。”潘西对他们的善意表示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