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西没再说话,他拿出手帕帮这个男人轻轻擦去嘴角的血,递给他饮料。其克诺和他玩了三个钟,其克诺换了三个男孩。潘西没换,他只是坐在那里假装看表演。午夜,潘西看下时间,他站起来告辞,他喊来领班付了不少出场费后指着N23说:“带他出场。”他跟其克诺告别,那个家伙早就分不清楚东南西北了。
潘西慢慢向街口走。N23跟在他身后。两个粗壮的男人也跟在N23后面。潘西看下N23:“你回家吧。我也该回家了。”N23奇怪的看着他第一次开口,声音很有教养很好听:“恕我失礼。您不要我。为什么还花这么多钱?”潘西笑下:“你很像我弟弟。回家吧。”N23冲他鞠躬,转身向回走,那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把他夹在中间。那些人是黑帮吧,怕他跑了。潘西拦车回家,很晚才睡着。
潘西跟坎普要了辆小型军车,虽然他很少出屋,每天的他还是会去领取给养,然后每天会在街边的拐角处看到那个人,那个人从不对潘西说谢谢,每次拿了东西就走。只是一次,那个人接过潘西的东西后递给他一个东西,潘西等他走后打开,竟然是骑士勋章。这种勋章是由大骑士颁发给英勇的士兵的,非常罕见。潘西知道这个勋章对那个人的意义。潘西觉得无所谓。日子就这样过着。然后降温期到了。潘西一连三天没在拐角见到那个人。第四天,潘西偶然在服务中心看到其克诺。其克诺跟他无意提起,那天他点的那个N23,被人虐杀至死。“这些皇族残渣终于又死了一个。”其克诺毫不在意的说。潘西呆呆的站在路边。他叫住要离开的其克诺,把自己的香烟递给他,其克诺高兴坏了。然后潘西假装无意的说起那天那个街角的军人,其克诺想了下:“你说,肖.塞缪尔?谁知道他死到那里去了,大概冻死了吧。”潘西:“你竟然知道他叫什么?”其克诺骄傲的挺胸说:“也不看我现在的职业,而且在军人服务社周围混的只有他啊。”潘西:“他以前在部队是做什么的?”其克诺:“不知道,那些军人的档案早被销毁了。他们不带铜扣是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的,他们都是一群怪人。”潘西又把酒给他:“我要他的地址,对你来说没问题吧?”其克诺惊讶的看着潘西:“当然,我马上为您找,安心,我的嘴巴很紧。我对长官绝对忠诚。”
潘西很庆幸那天的一时兴起。那天晚上,潘西拿着地址悄悄的来到那个离那条红灯区很近的街区。按照地址他找到了那栋废楼。在爬了十二三层楼梯后,他找到了那个地址。房门没关,潘西悄悄推开房门叫了几声。然后在房间昏暗的灯光下,他看到了惨绝人寰的一幕。那个人被双手反绑吊在屋顶的吊灯下,脚尖距离地板只有几厘米。以前看他很肮脏,但是在灯光下,那人皮肤很白,一身瘦骨嶙峋上到处是伤痕。皮鞭、小刀,有人不愿意他舒服的死去,伤痕都不大,但是伤口很多,潘西放他下来,这人浑身冰冷,最叫潘西无法忍受的是,那个人的后庭被塞了一根铁棒。潘西把铁棒拔出,一些血污,还有肮脏的黄色物质和脏水流了出来,这人两只胳膊都断了。潘西搭他脉搏,微微的还有一丝心跳。忍耐着愤怒的潘西拖下床铺上的毯子抱起他,悄悄离开那个地方。
潘西离开大约十分钟后。一个身穿厚厚的黑色恒温大衣的男人,带着几个人进了屋子。他们先是看到吊灯下没有了那个人,接着黑衣男人大发脾气,还打了他的手下。看着丢在地上的血棒,和污痕。那个男人把手里的药品使劲丢到墙壁上。“通知这附近的人,谁找到肖.塞缪尔,就带他来我这里,我有重赏,提供线索我也给重赏。”手下犹豫了下:“先生,我觉得肖难以活下去,这次您玩的狠了点。”那个人坐到沙发上抱着头:“我知道,我知道,都怪他太倔强。他要是像N23那么听话,我会珍惜他的。马上去找,马上去找……没人敢收留皇族遗留的残渣。告诉他们,找到我给10个一级信用点。”手下一窝蜂的跑了。那个人呆呆的看着地上的铁棒。
“肖.塞缪尔,你以为你还是当年意气风发的帝国军校精英生吗?你以为你还是那个被推崇的少将军吗?你只是那些蛆虫放弃掉的牺牲品。为什么你总是不听话,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接受我,为什么你宁愿做乞丐也不留在我身边?~~…回来吧。千万别出事。这次,我真的不再打你了……”
黑衣人喃喃自语。窗外迎接到了降温期第一场雪。黑衣人趴在窗口看了一下。仓皇的跑了出去。走廊里他大力的喊着:“塞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