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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个理想主义者吗?”
“他们都这样说,也许我好好读书的话,或许可以做一位诗人,到处赴宴那种……”
埃德蒙站立起来,想卷好毯子,回到房间。整个都市的塌陷,令他心疼,毁灭比建设更加容易。
“当啷……咯吱…吱……当!”
一连串的响声,打断了埃德蒙计划,他惊讶的站在那里,看着有人进来。
在这个时候?谁会来?
寂寞的生活,即使是一声鸟鸣都能吸引埃德蒙,他承认自己好奇了,他支了脖子向那边看。
波纹科菲,提着一个古老的藤箱,胳膊上挂着一件风衣,脸上带着微笑,帅气,飘逸的站在那里看着埃德蒙。
埃德蒙从未如此吃惊过,他就像一个大傻瓜般的呆在了那里。
波纹科菲跟送他来的军官握手,说了几句什么,那位军官转身离开。
又是一阵密集的炮声,比早上起来所有的联合炮声都大,但是埃德蒙好像没听到,他看着波纹科菲放下箱子,放下那件风衣,向他走来。
钛司堡的扫地风从一个一个空洞的狱室吹过,不知道哪股子风眼子对了频率,近似于一种古老乐器洞箫的低吟缓缓来回传着。
“我来了。”波纹科菲来到埃德蒙面前,他就如此朴素自然的来到他面前,对他说,他来了。
“啊!?”埃德蒙啊了一声,觉着自己在做梦,他腋窝下那卷毯子可笑的掉在了地上。
“你的样子很傻!”波纹科菲嘲笑他。
“啊!?”埃德蒙能说什么呢?
“刚才……我在外面看到简了,她很想你。”波纹科菲指指外面。
“哦……啊?!”埃德蒙看看外面。
“你傻了吗?”波纹科菲有些担忧的看着埃德蒙,他从未做出过这样的姿态,就像……一个低能儿。
埃德蒙如梦初醒……摇摇头:“没有,只是……”
“只是?”波纹科菲慢慢走过来,埃德蒙下意识的倒退了一下,差点从石头上掉下去,波纹科菲快速的爬上去,一把抓住他,搂住他,抱着他,亲着他,在他耳边叹息:
“我来了……埃德蒙,我知道,我才发现,你看……我一天都不该离开你。我每天都在想你,每一天……每一刻,我等不得了,哪怕只是一秒,都是那么的漫长。”
埃德蒙神魂颠倒的跟着波纹科菲进了屋子,后来他们又做了神魂颠倒的事情。
当夜幕降临,埃德蒙找到了神智,他翻过身,揪着波纹科菲的下巴跟他算总账:“说吧,那人怎么会答应你来的?”
波纹科菲站起来,展现着他曲线优美的后背进了浴室,埃德蒙讨好的给他准备替换衣服,还奢侈的泡了茶,然后坐在唯一的一张椅子上叉着手,数着手指头等待着波纹科菲。
他不相信没有任何代价,诺曼十五会叫波纹科菲来探监。
波纹科菲洗干净自己,擦着头发坐在床沿上说:“为了迎接贝因托的客人,我捐出了所有的财产……所有的……还有我的爵位,我对陛下说,勋章就不要了,我需要一个度假的地儿。”波纹科菲就像说一件小事一般说着他这几天做的事情,他挑挑眉毛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赞叹:“这茶不错,你总是有好东西。”
埃德蒙有些生气,比诺曼十五刻薄到自己还生气,他的脸阴郁下来看着昏暗的墙角说:“你不该这样。”
波纹科菲拍拍他的手背:“怎么办,我想你了,你叫我怎么办?”
埃德蒙只好再次搂住他,什么都不说了,他也想他了,每一秒都在想,尤其是在这个时候。他们抱了很久,即使……一声巨大的爆破声都没有将他们震开。
那一下巨大的震动,来自郊外乔纳德家的郊外别墅中。乔纳德?萨洛美夫人在家里引燃了取暖设备能源阀,能源裂变产生了爆炸。她住的地方,她的小菜园子,她温暖的小农场全部变成了一朵蘑菇云,升上了天空。
打从上个星期,这位可敬的夫人就被丈夫软禁在家,用来威胁他们共同的孩子,乔德纳?扬?威尔科特斯侯爵。
老乔纳德需要那枚长老戒指,陛下说了,如果乔纳德家现在回归长老会,跟他统一口径的话,还是有救的。当然,前提是,乔纳德家需要换个做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