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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蒙不在意的笑笑:“简,我很感激,这并没有什么。”
简拍拍他的手,伸出手帮他打理好头发。
“您可以去投靠他,等我出来后我去接您,钛司堡那边,我并不知道会面对什么,它不安全,失去自由的滋味并不好受,而且,这几晚您一直在咳嗽,您需要个医生。”埃德蒙试图劝阻她。
简笑了下,接着,声音突然带了一丝哭音说:“孩子,您看,我无处可去,他随陛下长眠于天空。那场灾难中,有着无数我这样的母亲。您叫我离开,但是我这样的人,就像依附在宫廷生存的藤蔓,离开它,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且,我想代替去世的陛下问您,您不会看着卡蒙嘉再流眼泪对吗?”
埃德蒙默默看着她,伸出手抱住了简,简号啕大哭,声音越来越大。
“不会的,卡蒙嘉会有一条新的道路,相信我,简,就在不久的将来,一切都会重新开始的。”
“我是多么的爱他(它)。”简哭泣着说。
埃德蒙拍拍简的后背安慰:“我也爱您,简,我就像热爱母亲那般爱您。”
奥戴维的胳膊小小的颤抖了一下,他看下通讯器,那块薄薄的紧贴在他胳膊上犹如纸张一般薄的一部联络器,产地来自贝因托。
“是您的父亲。”奥戴维对埃德蒙说。
埃德蒙轻轻摇头,并不想和自己赶来的父亲多说什么,他低头想了会抬头对奥戴维说:“请陛下快点……就说……就说,这是我的请求。”
奥戴维点点头,脸上露出喜色。
席书缘坐在舰队的指挥舱,这位多年来依旧年轻漂亮的陛下,眉头紧皱的看着航空路线图。他带来了一切埃德蒙需要的东西,他愿意无条件的帮助卡蒙嘉,他放弃一贯中立的态度,亲自来接这个孩子。而他亲爱的孩子却拒绝跟他说话,一直拒绝。自他祖父去世,他就完全封闭起自己,更加加深了这种多年来一贯有的疏离态度。陛下心情很不好,为此,他好几顿食不下咽,犹如孩子一般的赌起了气。
贝因托陛下多年来第一次离开领地出行,随驾铺天盖地的在太空蔓延了百里。席书缘觉着,自己从未这样小心的却讨好过谁,他这辈子欠别人的不多,唯一欠的大概只有本,还有这个送出去的孩子。
他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埃德蒙,多年分别,那个孩子的个性也不知道变成了什么样子。
怎么办?当他回来,还会爱自己吗?
年轻的王子,席?雷推开舱门,看着父亲的背影。他冲随从官笑笑,接过他手里的托盘,然后,慢慢的走到陛下面前。
“父亲。”他用空出的手,毫不客气的关闭了星系路线图。
席书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扭头看着自己的孩子。
“雷,你怎么过来了?”
雷无奈的笑下,声音里带着一丝责怪:“父亲,您看,您即使绝食,风(埃德蒙)也不可能原谅您啊。我要是您,就饱着肚子去接受他的埋怨,您看,这是您的一贯教育,贝因托人绝对不会委屈自己对吗?”
席书缘接过儿子为他递过来的热饮,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低头想了一会说:“我恨那个国家,而且,雷,其实贝因托人在我们之前从未有过,到底……我们算那里的人呢?”
雷失笑:“哈,亲爱的父亲,我们下次再探讨这个有关于出身的问题,悄悄告诉您,莫尔爸爸说,莫尔爸爸说,您越来越孩子气了。”
席书缘的脸上难得的带了一丝尴尬的润红:“他是这样说的?”
雷点点头:“没错,我可以为此话发誓,回去你找爸爸算账的时候,我还可以作证。”
席书缘哼了一声,扭头看外面黑乎乎的太空。
“我很久没出来了,雷,在太空中,我们是蜉蝣一般的产物,人是最最无能为力的一种生物,很多事情都是无法回头的。”陛下将手里的热饮喝完,又带着一丝气恼说:“你说,他的性格到底像谁了?”
“风吗?”
“恩。”
雷笑着点点头:“我记得哥哥的外号,木讷风,迟钝宝宝,幼儿版老古董。但是,小时候,我们就是喜欢跟着他,我跟伍德哥哥总是跟着他,跟着哥哥总是有安全感,有时候即使闯了祸,哥哥也会为我们承担。他刚走的那段日子,伍德总是躲起来哭,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