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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可以令人静止,就像急冻一般的将人停止在那里。布卢姆调好药剂,将“停顿”放进温水,小心的走到艾登的面前扶起他细心的侍奉他喝下。
艾登眨巴几下眼睛,再次睡了过去。卢布姆擦擦眼角的泪滴,叹息了下继续抚摸艾登那头漂亮的茶色头发丝儿。
“他如何了?”加布雷恩思推开门,慢慢走进来,他走到艾登面前,亲吻他的额头,
“他很好,很乖,就像个小婴儿。”卢布姆回答。
“这样多好,这个小傻瓜儿,他总是反叛,反叛,逆反,逆反,即使我爱他,可是我也会受到伤害的对吗?卢布姆,你说……他就这么一辈子……一辈子……也许……也许没有坏处的对吗?”
老卢布姆吓了一跳,他盯着亲王殿下的脸再看,殿下满脸泪水,非常难过的样子。
“路易……救我……”艾登呢哝着说着,眼角滴泪。
加布雷恩思放下他,并死死盯着他的脸:“即使在梦里,我最爱的,最在乎的孩子……他梦到的也不会是我……”
卢布姆走过去帮艾登扶好歪斜的扭曲的头型,将他打理的舒服了一些,老内侍抬起头神色有些不愉:“我必须提醒您,您需要良好的控制您的情绪,艾登不能再受到伤害了。”
面对老内侍的指责,加布雷恩斯冷静了许多,他连忙站起来,有多远的躲了多远:“不……”
“您出去冷静一下吧,这里有我就好。”卢布姆看着自己从小侍奉大的主子说,一丝包含着懊悔、懊恼的神色在这个老人的眼神里蔓延着。
加布雷恩斯点点头,他站起来贴着墙角走到门那边,打开门走了出去。
卢布姆犹如脱力一般的坐到了地毯上。
他开始扶着额头小声哭泣起来:“哦……宇宙神……哦……为什么?”
他哭了一会之后,慢慢站起来走到艾登面前扶起他,把手指叉入他的喉咙开始帮艾登催吐。
皆是在这样的夜晚,路易回到若代拿一些东西,就在门口的时候,他遇到了悲伤的奥戴维他们,就在今晚那只最老的胖球死掉了。对于狗来说,它活的还算不错,一生锦毛玉食,现在还有很多人类为它哭泣。
路易穿过若代的长廊,画廊,悄悄走过花园,他不想见到任何人,却见到了那个总是不阴不阳的劳莱老师。那个女人依旧坐在花园里读着书,他们在花园里相互看了一眼之后,路易脚步加快。
“请等下。”劳莱站了起来,路易只好停下脚步。
“能……我知道这不合理,也不允许,但是,今天是我父亲的生日,我想……打个联络器,简……她……不允许……”劳莱的声音越来越小。
路易看着这位少女,想起在那首航舰上,那个被学生簇拥着的带着一脸自信微笑的可爱女教师。他思考了一会,从手腕摘下自己的联络器递给她:“你可以随便用,别给简发现了。”
劳莱有些不敢相信,她迟疑的伸出手,面露胆怯,稍稍触碰了一下那个联络器之后,她的手指又缩了回去:“您可以监督我打。”
路易笑了下,拉起她的手将联络器放到她的手心:“你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呢?颠覆卡蒙嘉吗?没事的,等……等过几天……我跟简说,放你回去。”
劳莱松开手,连连摇头,一脸惊慌:“不……不能回去,我……我不能回去。”她抬起头苦笑:“来的时候,她们说了很多梦想,我以为我可以帮她们做到,所以……我不能回去。”
“为什么?”路易不懂。
“在没有得到那个结果之前,她们最起码还有个做梦的权利。所以我必须留在这里,求您。”劳莱说。
“啊……原来如此,是这样的。”路易笑了下,他将那个咨询器放在小桌子上离开。他不怕劳莱手里的什么所谓的情报外泄,没有人能用咨询器颠覆一个星球。
离开小花园后,路易悄悄回到自己的卧室,他推开门。
屋内的窗户是打开的,很舒服的空气缓缓流淌进室内,翠绿色的床单,古老花色的桌布,他喜欢玩的那个丢丢球丢弃在沙发的木脚附近,挂在墙壁上的还有他的袜子,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就像他从未离开过这里一般。